报复。_全世界独一份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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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纪笺空落落了几天的心在那熟悉的温度里渐渐填满。

  她蹭了蹭他的肩头,可可怜怜地哼唧一下。

  谈之醅低头亲她:“乖,没事。”

  “你回来了,事情没办完。”纪笺想起来正事。

  “没事,不要紧。”谈之醅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他眼里除了她,没再有什么紧急的事。

  屋里阿姨在喊她吃饭,他把人带进去。

  谈之醅在机上吃好了,就不吃了,只在一侧坐着,陪着她,手上握着手机收着消息。

  昨晚Ts的经理就开始查监控了,不过那种场合光线太暗,加上热闹喧哗,来来往往的人一直穿梭,经理查了整一夜,今早才从监控里排查出了有可能录像偷拍的人,且证据很有力度。

  谈之醅不认识那画面里的男男女女,发给了特助去查。

  他心里有个想法,总不会是纪笺得罪的人,她那个全世界最好的性子,不会得罪人;也不会是她学校里的学生拍的,会所那种地方学生少,大多是商务人士,加上那角度与专门加的慢镜头,分明是有意为之。

  最近他倒是没少得罪人,但是谈家,他觉得可能性比较低,不会真的为了他对她下手,当初就算真的想要他们离婚,谈家也只会找纪笺,主动劝她离开充州,抑或者找学校,让她调动离开,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说到底,谈慎铎是知道当初在锡城纪家对他照顾有加的;

  而后面已经彻底闹翻了,谈家已经没必要再开罪他一笔这么对纪笺了,所以不会是他们。

  大抵从纪笺吃早餐,到她吃完,谈之醅就收到了特助的消息,说其中有个女孩子是薄芯的好友,刚回国的,第一次出现,所以才会不显眼,查了半天。

  谈之醅收到消息,收起手机跟纪笺说:“要去学校吗?”

  “今早没课,下午去。”

  “那去睡个觉吧。”他摸摸她的脸,“脸色不是很好,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纪笺几天没睡好了,点点头。

  谈之醅拉着她起身:“去楼上休息,没关系,我在呢,不担心。”

  纪笺现在是真的不担心了,不知为何他在她身边,她好像就能坦然面对这无法解释的场面。

  只是她看他那平静的样子,似乎是明白这事情的缘由的,她就问了。

  谈之醅把人带进卧室,到床边的时候,捧着她的脸抱歉地说:“我的事,连累你了,对不起笺笺。”

  “什么事啊?”她只关心他什么事,其实之前戚尔舒让她找他的时候,她就猜到可能是他最近和家里闹翻有关。

  谈之醅说:“薄氏,薄芯干的。”

  纪笺盯着他:“为什么?之前,你们不是已经说好了没瓜葛了吗?”

  “后面她找我那次,想要继续联姻。”

  “你拒绝了?”纪笺喃喃,“那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谈之醅摸摸她的脑袋,“别说这个,是我低估了,人大概是从谈家那里知道了我态度的坚硬,加上和谈家也闹翻,她惹急了。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纪笺摇摇头,知道他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所谓的,我之前只是不知道怎么了。”

  谈之醅说:“她我会处理的。不过……”他叹口气,“可能发生的事情,无法处理到最好,像没发生时的一样。”

  “我知道的,没事。”

  他搂着她,格外对不起和心疼。

  纪笺这一刻不知为何,出奇地平静,还笑了笑安抚他:“没事,真的,就算最后工作没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在就好了,你不在的话,我总有些说不清的慌乱,你在就好了。”

  她一直强调。谈之醅心中一软,抱了她一会儿,才让她睡觉。

  他在床边等她睡着。

  日头从窗户晒进来,落在脚边,石墨黑的风衣渐渐被晒得发白。

  等把人哄睡着了,他才起身离开。

  路上给薄芯打电话。

  十来点,对繁华的充州来说还是高峰,车水马龙塞满了市区主干道。

  谈之醅坐在后座听电话。

  薄芯说:“谈总,今儿刮什么风啊?”

  谈之醅脸色冷漠,声色也一并:“薄小姐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嗯?不知道呀,你都多久没搭理我了。”她笑了笑。

  谈之醅:“那你想想。”

  电话里静了一瞬后,还是很坦然地表示不懂,还让他有话直说,她在上班。

  谈之醅说:“我刚从美国提前回来,丢了一单生意。薄小姐要不上Ts来一趟,不然你可能,要赔我这单生意。”

  电话中再次静默,大约三秒后,她笑了声,声音里满是不明所以:“什么?谈之醅你什么意思啊?没有一个字我听得懂。”

  “那就算了,那就直接算账。”谈之醅挂了电话。

  薄芯打了回来。他没接,直接去了会所,

  大约到后一刻钟,薄芯就来了,踩着八公分高跟,一袭银色职业裙,搭着暖色风衣,很漂亮。

  白天的会所没有营业,谈之醅就坐在场子里一个卡座中抽烟。

  薄芯看着那个置身于灰色光线中吞云吐雾的男人,瞧不清他的脸色,只是隐约感觉他在看她。

  她没来由地有些迟疑,不敢靠近,但缓了缓,心里还是冷静下来,走过去挑眉问他干什么。

  谈之醅抽着烟,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越看薄芯越心虚,按捺不住找回场子问:“谈总!有话直说。”

  谈之醅挥了挥眼前的烟,对她说:“我忘了,不用找你的,你来不来都没什么用,欠我的你都得赔。”

  薄芯一顿,随即冷笑:“什么意思啊谈之醅?”

  谈之醅盯着她:“你拍纪笺做什么?”

  薄芯一脸不懂:“什么?”p>谈之醅念了个名字,她闺蜜的名儿,问:“认识吗?她拍的。”

  “哦。”

  “和薄小姐无关,我就去找她了。”

  薄芯抿唇,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和他对视半晌,倏然一笑,道:“是我发的,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把谈总欠我的,还给她而已。”

  谈之醅站起来,走了两步到她面前:“我欠你什么?没娶薄小姐?”

  薄芯后退了一步,他气场实在太强,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动手打女人,但还是下意识害怕。

  镇定了下,她才仰着下巴说:“我上次在董事会上错失的,挺不爽的,所以,我让纪小姐也损失点东西,不过分吧?反正她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声,谈总还爱她爱得深沉呢。”

  谈之醅眯着眼看她,眸光冷如暴风雨的天。

  薄芯是挺怕的,总觉得这个男人明明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但是她每次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说不过他,现在更是,直视都没办法,只觉得周身凉意,寒颤从脚底生起。

  她努力为自己辩驳:“本来我不想做什么,但你大哥跟我说,你无论如何都不和薄氏联姻了。既然你做得这么绝,那本来你是娶我的,最后纪小姐得了这一切,损失这点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娶你的?”谈之醅问,“你确定?”

  “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你没娶我了,和她在一起。”薄芯指责道,“是你先对我无情的,谈总。”

  谈之醅冷笑:“我索性就不跟你扯了,早说了,我不用找你的。”

  “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他。

  “你清、清、楚、楚。”他微笑,慢条斯理转身离开了。

  “谈之醅!”她回头去看他的背影,着急道,“你要是对付薄氏,我只会让纪笺在充州无立足之地,声名狼藉!”

  那道暗沉挺阔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下一秒经理过来请她离开。

  薄芯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狠厉地扫了那经理一眼,随后踩着细高跟迅速走了。

  谈之醅去公司。

  和特助说把薄氏旗下的所有项目资料都拿来。

  特助特意询问了一句:“是薄小姐名下公司的,还是整个薄氏的。”

  “整个。”

  特助点点头,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助理火速去整理。谈氏其实和薄氏没什么合作,有合作的是谈家,所以要收集薄氏的项目资料也不复杂,随便就能找到。

  到办公室里,谈之醅丢下身上那件风衣后,问特助:“纪笺的事,是不是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特助轻叹:“您都预估到了,现年头,网络那么发达,压是压不住的,解释想必纪小姐也解释了,抑或者考虑了,但是她没办法跟学校每个人都解释,就算有也未必信。”

  谈之醅气息暗沉,坐在办公椅中抽着烟没动。

  特助:“其实本来这些八卦在社会上也很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麻烦就麻烦在她是个人民教师,在学校人气又高,都认识她,这个身份在酒吧那种地方和异性暧昧,违背道德这四个字轻轻松松就扣上了,人言可畏。”

  “怎么办?”谈之醅沉声问。

  特助小心道:“目前来说……除了让时间沉淀下去,没什么有效方法。”

  “不行。”谈之醅往后靠上了椅背,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每天在学校活动,不能默认后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特助想了想,又说:“那,纪小姐不是考虑调动学校吗?”

  “调到锡城就没人知道这个事情了?”男人淡淡哼笑一下,“姓薄的……我低估了。”

  特助安抚他说:“不确定具体,可能有少许的风言风语,但是……应该没有理工的多,这个事情在充州理工属于人尽皆知了,但是本市其他学校我了解了,比较少,外地对纪小姐这个老师了解更加不多,即使有耳闻,也不会传开,也许一句“误会”,就能解释得清。”

  谈之醅担心的是,即使没有传开,但是申请过去学校肯定要调查一下她的,这个节骨眼上,他怕锡南大学不会接受她的申请。

  特助收到了消息,看完跟谈之醅说薄氏的项目已经给他整理送来了。

  谈之醅点进入邮箱,边抽着烟,边饶有兴致欣赏起来。

  特助看他那气焰,薄氏这一趟至少被抽筋剥皮,谈之醅这几年因为发展迅猛,在充州建立起来的人脉根本不输现在风雨飘摇的薄氏,薄芯就是因为薄氏家族里四分五裂加之董事会又很多外姓,才迫切要联姻压住董事会,又能有孩子从薄氏继承财产,双赢。

  但是从谈之醅这第二次捞不住好后,现在反手报复他,她以为他和谈家闹翻了,再怎么也收拾不了她和薄氏,因为谈家还是会和薄氏合作,他没办法做什么。

  但是薄芯太低估他了,他现如今才不会顾及谈家的金钱利益,只要不动摇谈家人的社会地位,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个事,还有谈之醒帮他,好多项目要经过谈之醒的手的,他们兄弟俩关系可好得没话说,只要让谈之醒压下她一半的新项目就够她发懵了,谈之醅再从商业上打击她和薄氏,他那一堆的朋友,根本就不怕啃不下薄氏这块本来就快稀碎的百年老骨头。

  和他再怎么闹翻都行,却要去动纪笺,那是谈家口头说说他都直接摔东西的人,没人敢动。

  纪笺事业毁了,薄氏能捞着什么好。

  特助先下去准备了,接下来有得忙。

  忙到近午时分,谈之醅去了郊区。

  阿姨在做午饭,说纪笺已经醒了,在书房里看书,让他正好去喊她下来吃饭。

  谈之醅寻过去的时候,就瞧见她真的抱着本书躺在躺椅里,无事发生般的岁月静好,比早上那个眼眶红红的状态要好不少。

  听到开门声,歪了歪头,朝他一笑:“你怎么中午就来啦?”

  他没有穿风衣了,大抵是中午没那么冷,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衣,普蓝色衬衣,低调却很有气质。p>这么一个人走在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总觉得不搭,但是纪笺很感动,他很愿意待在她这儿。

  她不知不觉对那张脸弯了弯眼睛。

  谈之醅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她椅子里,躺下去:“来陪你吃饭,几天没见了,想得不行。”

  纪笺也很想,顺着就搂上他趴在他怀里。

  她笑眯眯的,很舒服地蹭他,好像真的忘记那个事了。谈之醅心里难得有点安慰,觉得至少她给的安全感很足。

  他问她:“下午有课?”

  “嗯。”

  “笺笺……”谈之醅跟她说了下,他已经联系她学校了,删了所有视频,再发了一条学校的官方声明。

  谈氏每年接收充州理工多少应届实习生,这点要求他们马不停蹄就照办了。

  “只要你态度强硬,正经解释了,就没有你的事了,”谈之醅拢着她在怀,温柔道,“只可能还有少许风声,后面如果不喜欢学校这个环境了,觉得不开心,我们就提前离开。但是没关系,我们笺笺坦坦荡荡,没有负面消息的,你要知道自己是行得正坐得直的,离开也要因为是不喜欢那个环境了,而不是这个事。”

  “嗯,好。”纪笺点着头,乖巧听着。她这一上午那个心态变化很大,有他在总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她确实也准备离开充州了,确实最多也就是,这一学期教完的计划提前。

  两人待了会儿下楼去吃饭。

  谈之醅走在后面,边走边看手机。

  纪笺到餐厅,回头一看,他在打电话,似乎挺忙。

  提前为她回来,一早上也没休息,忙到中午又来陪她吃饭了。

  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想,两个人合适吗,看着好像很合适,他爱她,她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真要如愿在一起,好像挺难的。

  这人生,似乎真没办法轻易地,事事如愿。

  这路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坎要走,她的事也总是要他忙,谈之醅可以为她解决任何事,但是他真的很忙碌。

  纪笺出神,直到人到身边了还不知道。

  谈之醅逗她:“想什么呢?你老公在这还云游天外,不合适啊。”

  她笑了笑,回神说:“下午想请个假。”

  “怎么了?”谈之醅马上正了脸色,“不想去上?还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想休息一天,看看情况吧。然后……想去拜个佛。”没来由地想。

  “拜什么佛,我不信佛。”他安抚她说,“这事不要担心,这几天就会解决好的,那些舆论不会再有的。”

  “我知道,不是这事。”就是觉得,他们最近都不是很顺利,“人总要有个寄托嘛,我总寄托在你这,你多累啊。”

  谈之醅正要说话反驳,她就靠近他耳边,哄他说:“我顺便给谈总求个小公主。”

  谈之醅越发不以为然了,跟她说:“这玩意要靠自己,我信心满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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