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_猫嫁给了美人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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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司徒绝带到!”

  鬼的传话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玄渊横抱着云黎泽,坐下。

  以这样的姿势坐下后,怀中昏迷的云黎泽自然而然坐于其大腿上。

  萧玄渊揽在云黎泽肩处的手微微收紧,云黎泽的上半身便紧紧的靠在萧玄渊的胸膛上。

  如此这般坐好后,萧玄渊才不急不缓道:

  “让他进来。”

  “是。”

  随着这一声回应,门应声而开。

  门外走来一个黑衣男子,面相疲惫,脸色苍白,发梢枯槁。

  来人正是司徒绝。

  他脸部肌肉绷的紧紧的,抬眸,一双四周乌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萧玄渊怀中的云黎泽一眼,眼珠微动了动,后转向萧玄渊不再移开,死死的盯着。

  自司徒绝进门后,萧玄渊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萧玄渊垂眸,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云黎泽。

  忽而他抬起手指,动作温柔的撩开云黎泽额间一缕碎发,露出怀中少年白皙好看的面貌。

  少年双眸紧闭,黑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双颊与眼尾的红晕还未褪去,看着十分乖巧好看,又带着点媚,实在是赏心悦目。

  只是,萧玄渊修长好看的手缓缓上移,落在云黎泽额头的那块伤疤上。

  他手在此处多停了许久,指腹触碰到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时,周身气压骤然变冷。

  “司徒绝,你应是司徒家最后一人。司徒家总算是要断子绝孙了。”

  话是对司徒绝说的,可萧玄渊的目光始终不离怀中的云黎泽,他懒散的说着这句话,声音还刻意压低了,深怕吵到怀中的少年一般。

  司徒绝双手握拳,攥紧了手心。

  他知道司徒家灭门这一劫在所难逃,但没想到这一切在萧玄渊眼里,竟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平凡人云黎泽来的重要。

  他下药的事情应已被发现,而萧玄渊那句话,已然意味着他今天必死无疑。

  这么多天来,他为了苟且多活几日,夜夜忍受那恶鬼的袭击恐吓,不得安眠。

  他想明白了,躲着逃着又有何用?他照样是一死,还不如主动出击,尚有一线生机。

  司徒绝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凝

  结出一把长剑,握剑的手臂青筋暴露,剑身翻涌出汹涌的水,大喝一声,直朝萧玄渊攻去。

  水来势凶猛,完全挡住了萧玄渊的视线,让人根本看不见水之后敌方到底在干什么。

  萧玄渊连眸都未抬一下,只用指腹擦了擦云黎泽脸上溅到的水滴。

  他耳朵微动了动,眸色骤然凌厉,忽然抬手食指指向水瀑中的一个位置。

  几乎同时,萧玄渊手指的水瀑处,猛然冒出一个锋利的剑尖,以极快的速度朝萧玄渊刺去。

  而萧玄渊的手指以快到没影的速度翻动,食指中指夹往锋利的剑尖部,司徒绝的剑一下弯屈。

  司徒绝用力挣脱,剑却未动丝毫,另一只手下互现一把短刀,直朝萧玄渊手指砍去。

  萧玄渊嘴角微扯,根本没把那偷袭看在眼里。他两指夹剑,快而狠的朝地上摔去,动作间带起一股强烈的火焰,将水瀑烧的干净。

  司徒绝重重摔倒在地,浑身刺骨的疼,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萧玄渊手中一个动作,司徒绝的头便死死贴在地上。

  他耳朵额头被强制按在地上,不断摩擦地面,疼的司徒绝龇牙咧嘴。

  “不是喜欢装跌倒吗,怎么样?现在开心吗?”萧玄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痛苦的身形扭曲的司徒绝。

  不一会儿,司徒绝的半边脸已血肉模糊。

  萧玄渊用清洁术,将自己刚刚碰过他人剑尖的两根手指,洗了不下十遍,才停了下来。

  他像看戏一般,看地上司徒绝痛苦扭曲的面容,手中祭出噬魂剑,居高临下的睨着司徒绝,声音里透着冷意,问:

  “是哪只手,被云黎泽扶起来的?”

  司徒绝不答,一双渗着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玄渊。

  萧玄渊没了耐心,噬魂剑一挥,剑直接刺穿了司徒绝的两只手。

  “啊!”司徒绝痛的长啸一声,双手不住的颤抖,活人被噬魂剑伤了,痛苦是肉身加灵魂的。

  萧玄渊的剑抵在司徒绝的脖颈,看了眼他怀中睡的安静的云黎泽,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极具讽刺:

  “你们司徒家可真是一脉相承,永远踩着自己恩人的尸体往上爬。”

  司徒绝登时怒目圆睁:

  “你胡说,你娘当初是自愿为司徒家牺牲的!”

  “呦,原来司徒家一直传着一个自欺欺人的假家训啊。”萧玄渊嘴角笑意更深,双眸却冷的可怕,“不过无妨,因为从今往后,司徒家再也不需要什么家训了。”

  “你敢杀我!”强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着司徒绝,他在绝境爆发出了巨大的勇气,“杀了我,司徒家确实是灭绝了,但是你也永远别想与噬魂剑分开,哈哈哈!”

  “这笑声不错。”萧玄渊一剑划在司徒绝的脸颊,不怒反笑,满意评价。

  因剧烈的疼痛,司徒绝的嘴角歪斜,哪里还能笑出声。

  萧玄渊饶有兴趣的看司徒绝:“继续笑,笑的我满意了,说不定就放了你。”

  司徒绝嘴角抽搐严重。

  他看不出萧玄渊内心的想法,以为他刚刚的话有效了,斜着嘴努力笑着,那模样又丑又好笑。

  萧玄渊不急不缓的在司徒绝身上划剑,司徒绝痛的倒吸气,却还要拼命的笑着。

  划到一处的时候,萧玄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噬魂剑上燃起一道黑色的火焰,竟反朝剑的主人攻去。

  萧玄渊面色镇定,拿着剑的手极稳,未动分毫。

  他继续在司徒绝身上划着,可转瞬间,他的双唇成了黑紫色。

  司徒绝终于等到这一刻,大笑,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痛的浑身颤抖:

  “噬魂剑吸收太多怨气,会反噬主人。你以为我这几日在屋里,什么都没做吗?我夜夜将鬼的怨气吸收于自己的身体里,就等着你来割我。虽然吸怨气,将自己的身体搞成那般惨样,但比起你现在的模样,简直轻松几百倍,哈哈哈!”

  萧玄渊紧抿唇,看着司徒绝,沉默不语。

  司徒绝见状,抓住唯一的生机:

  “司徒家有枚独一无二的丹药,可以让你与噬魂剑分开。这么多年来,你每二十年就要一个司徒家的人进来,只是用尽了手段也找不到那枚丹药。”

  “你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其实就在你身边。你永远也不会想到,小时候你从司徒家偷走的那只叫花鸡,就是那丹药。它已经被烧化了,融进了那叫花鸡里。哈哈哈!”

  “以前你那些长辈是死了也不说,你倒是如数全招,没想到你这么贪生怕死。”萧玄渊动了动储物戒,一个叫

  花鸡从中而出。

  储物戒可以永久保持食物的新鲜。无论多久,都还是食物被放进去时的样子,此时的叫花鸡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萧玄渊弄了叫花鸡头上的一点点肉,飘到司徒绝嘴前:

  “知道我为什么偷了,却这么多年没吃吗?”

  司徒绝张嘴直接把那小小的肉吃了:

  “放心,没毒。这药极其珍贵,世上独一无二。普通人吃了,虽没有什么分离噬魂剑的效果,但也是难得的良药,可解毒,可美颜。”

  说话间,司徒绝嘴角的那道疤竟然愈合了一大半。

  萧玄渊满意的看那叫花鸡,司徒绝扭曲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放着惊人的亮光。

  吃吧,吃吧!吃了后萧玄渊不仅能与噬魂剑分离,还会丧尽全身功力,成为一个普通人,这才真真与那小百姓云黎泽般配。

  噬魂剑没了萧玄渊的压制,会将这里所有的恶鬼放出,世间大乱。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历来司徒家就死守着丹药,守着苍生。

  可他们司徒家快要灭绝了,那些苍生、正道又是怎么对他们司徒家的?

  司徒绝越想越激动,看着萧玄渊视线不离叫花鸡的样子,只等着萧玄渊吃下后,他反击,将萧玄渊踩在脚底下。

  忽然他感觉脸上一股刺痛,萧玄渊拿着剑,缓缓的将他脸上刚愈合的伤口划开,满意道:

  “这样好看多了。”

  司徒绝的脸更痛了,斜着嘴角,一下一下的抽搐。

  他忍!司徒咬牙,紧盯着萧玄渊,等萧玄渊吃了叫花鸡,他所受的一切都会加倍奉还!

  他看着萧玄渊将叫花鸡放到了嘴边,司徒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

  眼看着胜利在前,萧玄渊怀中的云黎泽却仰头嗅着鼻子,乱动了起来。

  云黎泽闭着眼睛,脑袋努力追着叫花鸡的方向,身体却因为燥热,而不舒服的扭动着。

  萧玄渊皱眉,低头看怀中不老实的云黎泽,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

  “老实点!”

  怀中的少年丝毫未闻,反而动作更大了。

  萧玄渊看云黎泽那泛着微红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直往叫花鸡那儿戳,他嘴角微勾,低声道:

  “你听话,就有好东西吃。”

  云黎泽迷迷糊糊的皱了皱

  鼻子,眼睛依旧沉重的睁不开,只下身果然听话的不乱动了。

  萧玄渊眼中泛着笑意,将嘴前的叫花鸡,往下放了放。

  怀中的云黎泽灵敏的鼻子一吸,手下意识的抓着萧玄渊胸前衣襟以借力,头一仰,啊呜一口要咬下,却只吃了满嘴的空气。

  云黎泽咂吧着嘴,委屈的倒回了萧玄渊的臂弯里。

  同时他的鼻尖还有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这气息富有侵略性。

  但云黎泽并不反感,反而将他心中的火引的更烈了,想要动一动缓解心里的燥热,但模模糊糊间,又记得不能动这句话。

  于是云黎泽只觉得更委屈了,但为了好吃的,他要忍着,忍的身体都微微颤抖。

  萧玄渊兴致更高了,他又将叫花鸡放下,在云黎泽张嘴要咬到之时,快速拿开。

  有时他还会让围着叫花鸡围着云黎泽的脑袋转圈,看云黎泽被绕的晕头转向的,可怜兮兮的重新躺到他臂弯里。

  云黎泽因为忍看身体不动,忍的身发颤,会突然钻进他怀里,大吸几口气来缓解。

  萧玄渊看着这些,心情非常不错。

  躺在地上,彻底被无视的司徒绝:“……”

  “这药,光将云黎泽打晕了,是撑不过去的。强行忍,周身的欲-火会将其五脏六腑烧的俱损,伤害极大。”司徒绝看不下去萧玄渊再沉溺于逗云黎泽,主动道,

  “我有解药,放在了一个极隐密的地方。你若是将叫花鸡吃了,并承诺放了我,我便告诉你。”

  司徒绝故意加了一个必须放了他的条件,明确点明他这么做的目的,以此让萧玄渊对他放松警惕。

  他深觉自己做的完美无缺,但萧玄渊闻言后,直接在云黎泽又一次张嘴想咬叫花鸡的时候,把叫花鸡塞到了云黎泽的嘴里。

  司徒绝:“?!!”他只觉得脑中闪过一道惊雷,直把他劈焦。

  萧玄渊眼中那点逗云黎泽的兴致,骤然消失,他严声对云黎泽下命令:

  “吃。我数到十时必须吃完,否则我把你整个人剁碎了,塞到这只鸡肚子里去。”

  怀中的人正闭着眼睛,幸福的啃咬着,此时忽然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赶忙加快了口中啃咬的进度,嗷呜嗷呜的咬。

  因为着急,云黎泽

  揪着萧玄渊衣襟的双手,揪的更紧了。

  萧玄渊:“……”

  “蠢死了!”萧玄渊极其嫌弃的将叫花鸡砍成一块一块的,再排成队,一个个飘在云黎泽嘴前。

  这下云黎泽吃叫花鸡便轻松多了,他啊呜啊呜的吃了一块。

  太开心了,云黎泽做猫时的习性下意识的就出现了,他忍不住在萧玄渊大腿上打了一个滚。

  只是打到一半,云黎泽忽然想起他的身体不能动的命令,整个人僵住。

  他头也不敢靠在萧玄渊的胸膛前,转头向外,嘴吧唧吧唧的又咀嚼了几下,紧接着,带着一声有声音伴奏的“吐!”

  云黎泽口中的鸡骨头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吐在地上司徒绝的额头上。

  司徒绝:“......”

  因太好吃,鸡骨头都被云黎泽嚼的碎碎的,于是骨头渣子沿着司徒绝那张扭曲的脸,慢慢落下。

  想到吃的,云黎泽立刻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命令。

  他转回头,仰头又咬了一块叫花鸡,开心的嚼着。

  他吃的带劲,没记性似的又要打滚,打了一半呆住,又嚼了几下,转头,再次精确无比的吐在了司徒绝的身上。

  司徒绝:“......”

  如此循环……

  司徒绝满脸的骨碎子,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在他眼中,萧玄渊的行为就跟疯子一样:

  “你竟然用这么珍贵的丹药,去救这么一个普通人?!你知道你在给他吃什么吗?没了这丹药,你便会一辈子与那噬魂剑绑在一起,生生世世受折磨!”

  萧玄渊并不理他,专心的数数:

  “八、九……”

  怀中吃的正欢的云黎泽一个激灵,他快速把口中的叫花鸡嚼干净,转头,利落的朝地上吐骨头,动作行云流水。

  正大放厥词的司徒绝,瞬间被吐了一鼻嘴的鸡骨头碎子。

  “十。”

  云黎泽上仰嗅着的鼻子一下顿住,害怕的缩了回去,他本想睁开眼睛的,想想又不睁了。

  这样他就可以自己理直气壮的认为,他已经把叫花鸡吃完了。如此祖宗就不能把他剁碎了,塞进鸡肚子里去了。

  而且他眼睛也实在沉的厉害,因为叫花鸡诱人的香味,他硬是在昏迷中恢复了那么点意志。

  但到底整个人还是晕的,云黎

  泽脑子也不清醒。

  也就只有祖宗的话,他本能的后怕,求生欲一般的拼命竖着耳朵听清楚,才勉强听明白的。

  “时间到了。”萧玄渊垂眸看着怀中的云黎泽,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云黎泽脑中立刻浮现了一只被开膛破肚的鸡,那鸡肚子正在向他招手。

  “咻”的一下,萧玄渊见怀中的少年脑袋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了他的臂弯里,而后整个人如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装死。

  地上的司徒绝眼中生出一点希望,急道:

  “叫花鸡只吃一半,也是有效力的,虽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萧玄渊低声在云黎泽耳畔道:

  “剩下的半只,我只给明天获得第一名的人吃。”

  云黎泽耳朵微动了动,暗暗咽了咽口口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继续装死。

  装着装着,云黎泽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这次他睡的十分舒心,原本的烧灼感完全每没有了,还感觉有一股清凉舒适的细流,流过他的全身。

  待怀中人传来均匀的小呼噜声,萧玄渊才舍得分一个眼神给地上的司徒绝,甚觉有趣的挑了挑眉:

  “这么为我担心?我劝你省省力气,想想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你司徒家那些祖辈们的关心。”

  司徒绝瞪大了眼睛,他还未问出什么,整个人就被疾风席卷。

  视线再次清晰时,司徒绝已经在一个高高的土堆面前,土堆的一角还露出了一点头骨。

  “你的祖祖辈辈都死在这里,本来想你死后,把你丢进去与他们团聚。但你这么关心我,对我好,我便赏你活着与他们团聚。如何,可还喜欢?”

  司徒绝直觉浑身拔凉。

  萧玄渊的话音落下,司徒绝只感觉一阵飓风袭来,将他卷进了这土堆。

  进去的时候,司徒绝看见一大堆面目扭曲,怨气深重的鬼,全都禁锢在里面不得出。

  那些鬼看着他这个活人的到来,眼中散发出疯狂的光芒。

  “司徒绝,谢谢你告诉我叫花鸡的秘密。”

  而后,忽然传来萧玄渊这么一句带着懒散的一句话,丝毫听不出里面有任何感激的意思,倒是看戏的意思浓郁。

  司徒绝落地,四周漆黑一片,一个面目

  扭曲的鬼飘到他面前,眼中的怒意可怕至极,大骂:

  “不孝子!”

  而后,又有许多丑陋的鬼飘到他面前,带着滔天怒意,仿佛要把他活撕了一般:

  “不肖子孙!”

  司徒绝浑身颤抖的认出,这个是他爹,那些全是司徒家的祖辈们……

  “啊!……”

  这高高的土堆上,第一次传来了人的声音。

  天色已晚,而这一声声惨叫,震的众人不敢进屋睡觉。

  大部分人停在门口踌躇时,忽见孤黛仙子一身红衣从半空飞下,她眉梢眼角的妆容都是轻快上扬的,身后是漆黑的天空,还有那一轮弯月。

  真是美人心悦,天地都能被感染了情绪。

  今天的月色格外的美,像是人上弯的嘴角一样。

  而这般动人心魄的美人,怀中却抱着一个少年。

  萧玄渊在云黎泽的屋门前落下,正抬腿要进去,眉梢微挑,扫了一眼四周的人。

  他今天心情好,挑眉间更多是慵懒的气息,并不摄人。

  但因于平时孤黛仙子的威压太重,众人还是吓的立刻开门进屋。

  萧玄渊收回视线,抬头要抱着云黎泽进屋,又顿住。

  而很快,萧玄渊身后飘来一群鬼。

  鬼们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争分夺秒,只要云黎泽一进屋,他们就呆在里面,死皮赖脸的呆到天亮。

  他们正一心想着进屋死赖着的事情,忽然,祖宗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眸中还带着点点的笑意。

  鬼们并没有因为这笑意而放松,反而浑身一个寒颤。

  要知道祖宗每每想到了一个玩鬼的新法子,眼中的笑意便格外的多。

  “祖,祖宗。”鬼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做错了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萧玄渊看了一眼怀中的云黎泽睡颜,嘴角微勾,缓缓道:

  “今晚谁都不许进云黎泽的屋子。”

  众鬼皆是一惊,虽然不解,但两两相看后,各自转身要飘走。

  刚转了个身,身后就猛的传来祖宗冷冷的声音:

  “我让你们走了?”

  众鬼吓的一哆嗦,赶忙转回身,战战兢兢大声回:

  “没有!”

  “把云黎泽屋子里的八面窗子都打开。”萧玄渊忽然吩咐。

  众鬼又呆了,啥?啥东西?八面窗子,这小破

  屋明明只有一面窗子啊。

  鬼们不明白,但祖宗说的太理直气壮,让他们一时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终于一个鬼颤颤巍巍的问:

  “祖宗,只,只有一面窗子啊。”

  “我知道。”萧玄渊淡淡回了一句。

  鬼们呼出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他们瞎了。

  “你们还会数数啊。”萧玄渊忽然幽幽道。

  鬼们抬头满脸疑惑的看祖宗,忽然祖宗声音提高,嫌弃意味明显极了:

  “知道少了七面,还不快去建?”

  鬼们浑身一颤,瞪大了鬼眼,啥?建?

  又被萧玄渊看了一眼,鬼们再也不敢耽搁,赶忙拿刀,拿木头,拿锯子,勤勤恳恳的开始造窗。

  很快,八面窗子出现了。

  一个小破屋里,三面墙各有两个窗子,门那面墙,两边还各有一个窗子。

  鬼们什么也不敢说,只默默的把八面窗子打开。

  果然是祖宗说的对,说有八面窗子,就一定有八面窗子。

  “你们就站在窗外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懂?”萧玄渊冷声命令。

  “是。”鬼们齐声回答。

  一切安排好,萧玄渊捏住了云黎泽的鼻子。

  云黎泽仰着脑袋,被捏醒了。

  醒来就发现自己竟被祖宗横抱着,吓的赶紧跳了下去。

  深怕祖宗怪罪,却听今晚祖宗的声音格外的温和贴心:

  “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莫要着凉了。”

  “谢孤黛仙子。”云黎泽心中忐忑的回了一句,转身要往自己屋子走,脚步忽然顿住,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屋子。

  这,这四面都是窗的屋子,是他的屋?

  夜风吹过屋子完全无障碍,睡这里,不想着凉都要着凉吧。

  而且这每扇窗子外面,都有无数鬼,探着头往屋里看。

  鬼们发现了云黎泽的注视,齐齐转头,眨巴着鬼眼睛,还特无辜的看了云黎泽一眼,一群小可怜鬼的模样。

  云黎泽:“……”都不知道该叫这屋是沙雕屋,还是鬼屋。

  “怎么还不进去?”

  身后的萧玄渊催促。

  云黎泽想到自己一进去就要成小白猫的状态,试探问:

  “孤黛仙子,您不回去休息吗?”

  “也是,天色不晚了。”萧玄渊点头,深觉有理,转身

  就走了。

  云黎泽:“?!”今天的祖宗格外的听话,让他莫名有点慌。

  他回头看自己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房子,并不是很想进去。

  但云黎泽一想到明天第一名能吃到剩下的半只叫花鸡,心中就跃跃欲试。

  不错不错,虽然鬼围着窗外够奇怪的,但对他来说却是件大好事。

  只要把这些鬼引进屋子,他明天准赢,叫花鸡非他莫属。

  云黎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了叫花鸡,冲啊!

  他在门外招呼鬼们进去,但是鬼们皆无动于衷。

  云黎泽想了想,开门进去,衣服落地,他变成了小白猫。

  几乎同时,原本波澜不惊的鬼们,眼中立刻散发出亮光。

  原来鬼也喜欢吸猫,云黎泽忍不住暗想,如此这般,那就容易多了。

  云黎泽仰起毛茸茸的小脑袋,甜软的声音叫了一声:

  “喵~”快进来,和本喵喵一起玩呀。

  鬼们浑身一酥,但他们忌惮于祖宗,完全不敢动分毫。

  云黎泽微皱了皱眉,摇了摇他毛茸茸的尾巴,还蹲下了屁股,伸出圆乎乎的小爪爪,朝他们招手。

  啊啊啊啊!太可爱了,想摸,想抱!鬼们心都要化了,但还是不敢进去。

  呜呜呜,祖宗为啥要提出这么没人性的要求?

  云黎泽新奇的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一横,准备使出绝招。

  他轻松一跃跳到被窝上,在柔软的被窝里打了一个滚,而后两只小肉垫踩在软软的被窝上,一下一下的踩奶。

  他眯着眼睛,甜软的声音还故意拉长了一点音调,越发的酥人:

  “喵呜~喵~”

  窗外的鬼们都剧烈挣扎了起来,有些鬼情不自禁的捂着脸,飘到了天上,又重新飘了窗前。

  啊啊啊,太可爱了!奶白奶白,毛茸茸,小爪爪在踩奶,鬼的心都要化了。

  受不了了,想要不顾祖宗的命令,飘进去。

  啊啊啊,忍的好痛苦啊。

  不行了,受不了了,为撸猫献上鬼命又如何?

  有不少鬼蠢蠢欲动,要飘进去。

  而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猛的被踢开,萧玄渊高大的身影立于门前,周身气压冷的能结冰。

  他冷冷扫了四周骚动的鬼们一眼,视线又缓缓转到被窝上,那只已经缩成圆滚滚一团的小白猫身上。

  小白猫两只踩奶的小爪子,已经塞进软乎乎的肚皮里,怂着猫脑袋,一双黑亮的猫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萧玄渊。

  萧玄渊嘴角微扯,眼中却不见半点笑意:

  “骚啊,怎么不继续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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