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_全世界独一份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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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

  纪笺哪里会教,大抵就会在他越靠越近的时候,主动亲一下他。

  谈之醅半阖的眼中,光都闪动起来了。

  他真的好喜欢她啊,纪笺心里感慨,她主动一下,他心里会仿佛放了场烟花。

  她忍不住喊:“师兄。”

  “嗯。”男人声音都哑了。

  纪笺眨眨眼,呵气如兰:“老公。”

  “……”

  谈之醅撩了撩眼皮瞅她,女孩子眼里一片灵动狡黠,很调皮。

  他笑了笑,掐着她绵软的身子说:“哪儿学来的你。”

  “跟你学的。”

  他笑得不行,爱惨了她这个撩回来的样子,忍不住就深吻了上去。

  纪笺不躲不避,由着男人一双长臂将她拥入怀,她坐在书桌上,他站在她面前,两人平视,在旖旎的橘黄色灯光下,暧昧交缠。

  到她呼吸不过来了,谈之醅就抱起她,回卧室去。

  纪笺埋在他肩头,舒服地蹭了蹭,为了缓解点不自在,和他说起话:“师兄。”

  “嗯?”

  “你晚上去干嘛?”

  “去见我三叔,还有,万青泽,从锡城过来找我说事。”

  纪笺点点头,忍不住伸手搂他。

  谈之醅注意到了,侧眸看看肩上的脑袋。

  纪笺掀起眼皮看他,走廊上清丽的光落入彼此的眸中,像水波一般撩动,暧昧又纯粹。

  纪笺喃喃:“你要是……以前没去锡城就好了,那样的谈之醅就无敌的,谁也不用顾忌,可以好好玩你的。”

  谈之醅边走边笑:“得此失彼,也许我觉得纪笺比玩更吸引我呢。”

  她眼睛一酸,盯着他眨也不眨看着。

  谈之醅被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瞧得好像月色落满身,浑身都是温柔劲,心都乱了。

  他进了卧室,阖上门马上就亲她:“我家小祖宗,想什么呢?”

  谈之醅把她抱到床边坐着,就着那个抱她的姿势圈着她在怀,面对面地额头相抵,继续亲一亲:“好着呢,没什么事,怎么鼻子还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

  谈之醅乐得很,逗她:“这要是生个女儿,我一天不得哄完小的哄大的。”

  “……”

  “但是,喜欢得不行,咱俩生一个吧笺笺,馋死了。”

  “……”

  纪笺觉得这完全不需要商量的,他们已经结婚了,说好了后面一起这样过下去,那自然而然肯定早晚都会有孩子的,所以……生一个小公主又怎么了呢,就是必然的事情嘛。

  她点点头说:“好啊,你喜欢就生一个给你嘛。”

  谈之醅心都酥了,那种四肢百骸发软的感觉从未有过,就想把说这话的人按倒亲,一直亲下去。

  他继续凑上去,下一秒就得到了她的回应。

  谈之醅那一刻想,哪有什么最幸福的,只有更幸福……她一回应他一颗心就没再正常过,那跳动极为紊乱。

  终于把她放下去,谈之醅深呼吸两口气,缓和下气息,再去找东西,“东西你放哪儿了笺笺?”“什么?”纪笺也是身子都酥软了,躺下后有些害羞地扯了被子过来盖住自己。

  谈之醅说:“超市你买的那玩意。”

  “……”

  纪笺瞧他,目中有些意外,“你,为什么还找?”

  谈之醅去打开抽屉翻,闻言睨她:“嗯?”

  纪笺眨眨眼,好奇地喃喃:“你不是,刚刚才说要孩子吗?”

  谈之醅笑了笑,回头看到那抽屉里真的丢了几个那东西,就拿了一盒出来。

  纪笺一见那暧昧的东西落入他掌心,就觉得空气都发烫了,她拉高被子半埋住自己的脸。

  看谈之醅在拆,也没说话。

  她忍了忍,继续问:“嗯?师兄,你刚刚才说要一个小公主的。”

  “是,想要,但是缓缓,也不能说要就要。”

  “为什么?”纪笺不懂。

  谈之醅也不知道怎么说,是说他是开玩笑的,根本不想现在要一个孩子,馋是真的馋,像馋她一样想要个她生的小纪笺,小公主,但是她又不爱他,等她爱了再生一个不迟,或者,其实他知道这辈子根本没有小公主的命。

  这辈子大抵还是没有孩子。

  有个纪笺就已经够了,其他的他绝不强求。

  他胡乱说了句:“缓一缓,笺笺,师兄最近忙,要是你怀孕了,那师兄真得忙晕了。”

  “唔。”这个理由纪笺倒是百分百认同了。

  谈之醅嘴角一勾,又加码了句:“再说,这才第一次,怎么的也得享受几天再说吧,不然我这十二年的暗恋,白整了。”

  “……”

  谈之醅撕开了包装,那哗啦声格外刺耳。

  纪笺一下子埋入被子中。

  他低笑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谈之醅把东西丢在床头柜,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怂怂的一团。

  月色就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

  郊外的月总是那么纯粹,像纪笺,皎洁无暇,让人一眼便流连忘返。

  谈之醅沉浸在月光中,是一如既往又好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温柔的模样。

  他每次这种柔情的时候,也肯定是有纪笺在身边的,今儿坐在床边,看着她,晒着这旖旎月色,他没来由在这种应该一逞兽心的时候,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纪笺的时候。

  小女孩儿那会儿才十二岁,穿着锡城金中的校服,大大的衣服套着那抹小身子,一张小脸隐在发间,白皙精致,好像大白天一颗星星在平地上闪烁。

  和他问路的时候,胆怯又努力镇定着,最后转身打算自己回家。

  她太小了,他实在不放心。

  只是那路可真远,隔着东南西三个站,最后才到她家所在的锡桥北……

  回来路上,整个郊外已经如同此刻一般,星光熠熠,她家司机说她叫纪笺,纪录的纪,信笺的笺。

  他记得当时说了句,很好听。

  司机笑了笑说,是嘛,他也觉得好听,很浪漫,听起来好像很长情一样。

  是啊,很浪漫,很长情,她就像是他一辈子也写不完的信,但是又想写,写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人生总得有个事情做,才不会得那么寡寂空洞。

  时间也是快,一晃眼十四年了,小女孩儿如今已经二十六了,是躺在床上怂怂不敢看他的人了。

  谈之醅覆上去,忍不住温柔先问了句:“笺笺。”

  “嗯。”

  “怕不怕?”

  “……”

  纪笺把脸整个都缩入被子中,怕是没什么怕,又不是小孩儿,她害羞居多,和他太熟了。

  谈之醅大抵也猜到了这一出了,低低笑着。

  他越笑纪笺越扛不住,害羞死了,忍不住嘟囔说:“你快点,别笑了。”

  他愈发乐得不行,逗她说:“这事,可不兴快啊。”

  “……”

  纪笺捶床,“谈之醅!你再不正经就睡地板了。

  他笑着去亲她,“本来就是,真的不能快,你可别乱说。”

  “……”

  纪笺受不了了,“谈之醅。”

  “我还是喜欢你喊师兄,情趣。”

  “……”

  “老公也行,不过现在喊太早了,容易激动。”

  “……”

  啊啊啊,纪笺扛不住了,自己翻身爬起来去扑倒他。

  谈之醅受宠若惊,一脸惊喜地躺平,“笺笺。”

  男人清冽的嗓音在夜里喊笺笺,纪笺是有种身子过了电般的感觉的,他声音好听,喊起来好温柔好温柔。

  所以她忍不住应了:“嗯,师兄。你快点嘛,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了。”

  纪笺瞄了眼那个被他拆开后丢在床头柜的东西,有些脸红,又收回来视线看他。

  “怕就不要了,笺笺。”他马上说。

  “别……”

  谈之醅和她对望,笑了笑。

  纪笺心思玲珑地挑了挑眉,又弯下身,和他拉近了距离:“师兄,你在想什么,我不怕的。”

  谈之醅在想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犹豫。

  “想起了你小时候,有些下不去手了,没什么。”他每分每秒都在扛不住的边缘,但是一想起这是他的笺笺,又下不去手,他撩归撩,撩她是本能,犹豫也是本能。

  纪笺太美好了,是藏了十二年也不想动的心思,眼下就没办法一腔孤勇满足自己的想法,谈之醅偶尔也觉得自己是个良人。

  他对她笑了笑,很坦白地说:“真不怕吗?想要吗?”

  “师兄。”纪笺有些急,“你……”

  纪笺趴在了他胸膛,两颗心从来没这么近过,似乎跳动时彼此都被会被那颤动的感觉撩拨到。

  “师兄。”

  “嗯?”

  “你别想了,都到这份上了,我真没什么。”

  “也没想什么。”他还是吊儿郎当地笑,“你买那东西的时候,是真的在想,哪个方式把你拆了吞进去好;现在,是真的下不去手了,怕你哭,怕记忆里那个小心肝哭。”

  “……”

  纪笺埋下脸躲起来,但还是抱着他没起来,继续着她的话题:“可我很愿意的。”

  谈之醅叹息:“笺笺,你这样,我总会想多,觉得……也许爱我的呢。”

  纪笺忽然心虚,好像真的总是说不爱他,又好像对他太好了。

  两人一高一低看着彼此,男人那剑眉星目此刻覆满说不清的柔情,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一束亮光,照着她。

  这张原本就没得挑的脸此刻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她,纪笺是觉得稍稍有些慌乱的,就像他第一次真正吻她,她是有感觉的。

  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撩完到关键时候又在追问她怕不怕了,她不爱他。

  这四个字,短短一句话,禁锢了谈之醅身上的劣根性,明明他这人也不怎么正经,挺浪荡,嘴上撩起她来不要钱似的,不用负责任的就总是收不住,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想把最好的给她,舍不得欺负她。

  她愿意,但是他不舍得,不想要。

  他觉得这么稀里糊涂把事情做了,不是他本意,也不是她本意。

  纪笺胡乱地开口解释:“我说不清这些……但是,我就是愿意,谈之醅。”

  “为什么愿意,你说说。”

  “我不知道。”她有些着急,拧起了小眉头,“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没有爱情我们总有亲情吧。”

  谈之醅低笑,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杂质和欲望,就是看着纪笺,他的笺笺。

  对视了好一会儿,纪笺觉得好像这个事真的很难为他一眼,她轻吁口气,缓了缓,想了想,说:“那,改天吧。”

  他似乎松了一大口气,一下子松开她,翻身坐起来在床边。

  那背着她的脊背挺阔笔直,影子折射在地上,灰色的,修长,落寞。

  纪笺心中五味杂陈,喉中的话欲言又止,她忽然好后悔说那句亲情,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说出来他得好几天不撩她了,别说做事。

  谈之醅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想要上床休息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虽然打算睡了,但谈之醅还是被扫兴到了,拧了拧眉去瞅。

  恰好屏幕被他刚刚丢的避孕套包装遮住了,看不出是谁的来电。

  他伸手拨开了那袋子,瞧了眼。他二哥的。

  想到谈慎履此前说的,他父亲大哥被他气得差点心脏病发,谈之醅就去拿起手机听。

  谈慎铎是真的有心脏病,别回头真给整出个好歹来。

  出了房间,他喊了声。

  谈之醒的声音传来,有些像冬日的里的阳光,和谈之醇那不带温度甚至零下的严不一样。

  “之醅啊。”他喊。

  “嗯?”

  “你有事没啊?”

  “有。”

  “干嘛?”

  “我干嘛还跟你说?”

  “啊哈哈……”谈之醒笑了笑,“你小子指定不干好事,大晚上的。”

  “……”他妈知道还问。

  谈之醒轻咳了两道缓解尴尬,说:“我跟你说,你老父亲晚饭后去医院了,虽然没住下,但是你还是回来瞅瞅吧,别落个不好听的名声。”

  谈之醅皱起了眉。

  谈之醒:“你这事吧,左右也没人再说什么了。你不回就捞不到好话了,回来一下。”

  谈之醅深吸口气,“在哪儿?大院?”<“嗯,家里呢。”

  “我明天去。”

  “别,你这会儿来正好没人,明儿来消息传出去了,人太多,不好。你不能当着你老父亲那些同僚的面儿说,是你爷俩吵了一架把他气进医院的吧。”

  谈之醅眉头越皱越深。

  谈之醒:“真的,你听我的没错,把你那小情人先放一放。”

  “……”

  “哦,你是和纪笺在一块呢,哈哈哈……忘记你白天不就在吵这事,那她你更可以先放一放,都结婚了。”

  谈之醅没说话。

  谈之醒:“我在家里呢,等你,明天可不管你了,你知道他那些场面上的人在我就不喜欢来了,我是不爱打交道的。”

  谈之醅挂了电话进屋去。

  纪笺靠在床头玩手机,闻声撩起眼皮看他。

  谈之醅脸色在她那儿很明显,早没了此前的旖旎心思,见了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然后过去坐下说事。

  纪笺听完,尴尬地咳了一声,又点点头:“你去吧,开车小心点。”

  谈之醅凑近亲她一口:“等我回来。”

  “……”

  纪笺说:“回来干嘛,你都洗好澡了。”

  “……”

  他笑了笑,“你要是不老实,我一冲动,就回头再洗一次呗。”

  “……”

  谈之醅笑着起身去换衣服。

  夜深人静,车子启动的声音很明显地飘到了二楼,纪笺缩起了长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抱住自己发呆。

  她在想两个问题,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者,谈之醅要怎么接受他们之间没爱情,但是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

  这问题似乎比平日的哲学更难以理解,她一个哲学老师都想不明白这破问题。

  …

  是夜的谈家大院灯火寥寥,不多,只有谈慎铎所在的那栋楼灯色浓卷,房里坐了几个人。

  谈之醅一到,在里面磕坚果的他二哥谈之醒马上笑着招呼:“之醅,这么晚你怎么来这啊?路过啊?”

  谈之醅瞅了眼演技贼佳的谈之醒,扯扯嘴角,点点头。

  “那你喝酒了没?”这边去南钟顺路,谈之醒就说,“你不会喝酒开车吧?从南钟过来的?”

  屋里的人都朝他看来,包括谈之醇和谈慎铎。

  谈之醅挥挥手:“行了,我能落下这违法乱纪的事在你这种人身上,回头大义灭亲把我送进去了。”

  谈之醒大笑:“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最近这一片查得严,回头还挨家挨户上会所查酒驾去,你那里也躲不掉。”

  “爱查查,老子做正经生意的,逮着了就带走。”

  两人一唱一和,谈之醅有意收了话题,但是谈之醒那人关心过了头,生怕话题一停下来就是他父亲的骂人时刻,所以总是找话题说话。

  谈之醅很艰难地从和他的聊天缝隙中瞅一眼他父亲。

  …

  来来回回,谈之醅总共就走了一个钟,到郊外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一进屋他见纪笺还没睡,穿着一身真丝浴袍站在窗前,露出一双细白的长腿,属实撩人。

  这一路上冰冷的月色把谈之醅冻着了,一看见她,他就禁不住走了上去从后面抱住。

  纪笺想问他爸爸人怎么样,说什么了,但是还来不及出口,谈之醅就把她转过身来抵在老旧的窗沿上,没关的窗从背后呼呼地往两人吹。

  越吹他这火越大。

  谈之醅身上有火,这是纪笺察觉出来的,但是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那么把她亲得浑身无力了,再打横抱起来上了不远处的床。

  竹床发出吱呀声,让人脸红心跳。

  一看那原本拆开的安全套不见了,谈之醅就去打开抽屉,边忙边笑说:“扔了干嘛,浪费啊。”

  “那家里又没有小孩儿吹气球。”

  “……”

  谈之醅一把按住抽屉,木质盒子撞在一起,在夜里明显地砰了一声。

  纪笺心头被砸中,撒着娇喊:“师兄……干嘛,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又想要了。”

  谈之醅答非所问,说:“不想要了,不弄那玩意儿了,生一个。”

  “……”

  他俯身,如铺天盖地的黑云压下来,气息火热,撩人地在她耳边说:“生个小纪笺,反正咱俩爱不爱没关系,我爱你和小的就行了,你也负责爱她就行了,我们总归不会不幸福,肯定过得不差。”

  纪笺被这话戳得鼻尖一酸,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眼眶都是热的,像一层海浪弥漫过来,她又无处可逃。

  “你回去说什么了啊。”她感觉谈之醅在寻求什么慰藉一样。

  谈之醅说不想说,这么美好的夜色,美好的笺笺,不想提了。

  纪笺确实来不及追问他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想法会变化这么大。她被那致命的感觉拉回了缭乱的思绪,好像一根线,把四处乱跑的风筝逐渐收了回来,思绪渐渐归拢,归一人所有。

  纪笺被谈之醅拿捏在掌心了,但是那种感觉又出奇的安稳,觉得好像这辈子都和他分不开了一样,安稳到纪笺都忘记了难受。

  今晚天气实在是好,月色照入卧室,洒在这床上,波光粼粼的样子真的出奇地美。

  美中不足的是,那床老发出声音,正兴头上的谈之醅忍不住笑,沙哑到极致的嗓音里溢出一抹牢骚,“怎么老出声,一开始挺有情趣,听久了,老子怕折腾散了。”

  纪笺闷笑。

  她这院子不是经了好几手的民国产物吗,古色古香的建筑,所以当初置办家具的时候,她挑的是那种手工竹床,淡青色搭着灰色墙面很有韵味,平时偶尔翻身动静一大,会有点小声音,但从来没这么折腾过。

  这声音她是能理解的。

  但是谈之醅是真嫌弃,纪笺就说:“要不……”她声音也哑了,哭过,像一片残破的树叶,她指了指地上。

  谈之醅说:“又不是在野外。”

  “……”

  她有气无力地去掐他的腰。

  谈之醅兴致还是十成十的,根本就没被影响,被她一动手就压下去欺负回来了。

  “笺笺,后悔吗?”他亲完抚了抚她的唇,她早前咬住自己,咬出了一圈牙印。

  纪笺摇头:“不会,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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