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风起德州
书接上文：
话说高飞陪刘艺菲去看《滚蛋吧~肿瘤君》时，虽然都做好了防护准备，什么围巾、口罩、墨镜之类的也都带上了。
但是奈何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于是两人这边才刚上车呢，就有疑似偷拍的照片出现在网上了。
见此情形，刘艺菲也只好闷闷不乐的取销了后续的计划。
高飞见她不是很开心的模样，心念一动，便故意转移了话题道：
“现在网上有不少网友都在骂我是渣男，作为制片人你就不准备负责吗？”
闻听此言，刘艺菲当即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道：
“你本来就是渣男，关我什么事儿？”
“(⊙o⊙)…额，不是，我说的是这次我演得角色。”
高飞闻言先是一噎，随即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韩莉那边不是一直在关注电影舆情嘛，据说不少网友看完之后都觉得我演的梁医生太过冷血了，最后并没有与熊顿在一起，让她带着“遗憾”去世不说，甚至都没有出席熊顿葬礼，显得太过冷漠绝情。”
说了也是巧了，前阵子《白日焰火》上映的时候，因为他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送进监狱，就有不少网友骂他冷血无情。
没想到好不容易等《白日焰火》的影响过去，《滚蛋吧~肿瘤君》又上映了。
结果高飞就又被观众骂上热搜了。
想到这里，高飞忍不住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回我算是被骂惨了，但这个片子从前期剧本筹划，到后期的制作、剪辑，可都是你再跟的。”
“这总是你的责任吧，你还说和你没关系？”
见高飞这么一说，刘艺菲也有些哑口无言。
一时间也忘记了先前的郁闷，转而一脸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那我也没办法呀，医生本来就不允许和患者发生感情的！”
说到这里，刘艺菲也忍不住怅然一叹。
其实在电影开拍之前，她何曾不想让熊顿在电影中了无遗憾的离开。
甚至她也觉得这个规矩很没有人情味。
毕竟医生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凭什么就要限制他们的情感呢？
最后还是剧组的医学顾问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说服了所有人。
用那位专家的话来说，正是因为医生也是普通人，才更需要这种规矩去约束他们——这既是约束，也是一种保护。
其实在医学界，所有的医生，包括心理医生在内，都不允许和自己的患者发生感情。
因为这种是弱势的心理依赖，并不一定是爱，一旦陷进去会害人害己。
毕竟一旦掺和进私人感情之后，医生有可能无法客观的判断病情。
这可是不是单纯的臆测，而是有过不少先例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绝大部分医生习惯性的不参与亲属手术的原因。
所以梁医生如果在电影中爱上了熊顿，那只能说明他不专业。
犯了一个实习医生都不会犯的错误。
如此一来，让这样的一个医生来当熊顿的主治医生，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在剧情逻辑也会存在漏洞。
所以各类职场剧中，其实和医疗有关的电视剧是最难拍的。
常常内行一看就满是漏洞，甚至有些情节连外行看了都会觉得虚假。
不过话又说回来，观众骂得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至少在“冷血”这方面，大部分医生都具备这种特质。
虽然医生也是正常人，但是当见惯了死亡之后，大部分医生都会从一开始的害怕、震撼、悲伤、无奈，逐渐变得到理智、冷静。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优秀的医生必须具备的要求。
否则就算他的医术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影响心理原因，而不得不离开一线工作岗位。
所以这次高飞挨得骂，也算是替广大医生群体分担一点压力了。
……
……
翌日，当高飞再次从飞机上下来之后，脚下已然是大洋彼岸。
只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高飞便不由撇了撇嘴吐槽道：
“也没觉得香甜啊，什么嗅觉~有病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韩莉顿时忍不住失笑道：
“老板，有钱空气哪里都是甜的。”
“不值得为那种货色耽误时间，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安排吧！”
话说韩莉本来没必要陪着高飞一起来米国的。
但是没想到临行前奈飞那边忽然主动找上了周易影视。
而当得知高飞即将要来米国拍戏之后，便盛情邀请他们过来洽谈合作。
这才引起了韩莉的兴致。
看着车窗外的异国风情，高飞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嘴角微微勾起的摇了摇头道：
“这次的沟通我就不参与了，你去吧。”
“不过有一点，投钱不行，我不相信奈飞的节操。”
“虽然他们和好莱坞闹僵了，但是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闻听此言，韩莉当即微微颔首。
其实一开始奈飞方便提出那个计划时，韩莉心里也不赞同。
表面上看周易影视+企鹅影业+阿狸影业+萬达影业+奈飞=奈飞中国。
但实际上这个【内容+平台+互联网=国际化】的逻辑就是一个大饼。
奈飞显然是想用这个影视国际化的噱头，诱惑周易这四家影视公司出钱。
貌似他们每家只需出25亿，奈飞主投50亿十分有诚意。
但实际上就是奈飞在拿50亿，来套取华夏影视公司100亿的投资金额。
不得不说，奈飞这算盘倒是打的挺溜的。
至少企鹅、阿狸、萬达这三家土大款还真的动心了。
只是作为关键一环的周易影视却没有吃下奈飞这个诱饵。
于是为了补充了影视内容这个环节，奈飞那边便联系上了华艺。
据高飞所知，王家兄弟倒是挺喜欢这这几个大佬一起玩儿的。
甚至昨天觉得自己又行了的小王总，还在私下聚会时大放厥词。
说什么华艺从来不计较眼前的得失，他们兄弟的眼光是国际视野。
什么戏子就是戏子，没格局，上不了台面之类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强行挽尊。
不得不说在搞笑这方面小王总是专业的，着实让高飞心情愉快了一整天。
只是周易虽然没有吃下奈飞画下的大饼，但双方的沟通却没有就此中断。
保姆车里，只见韩莉一脸自信的轻笑道：
“自制剧不是那么好做的，奈飞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今年的动作说明了他们不准备在自制剧这条路子上走到黑了。”
“所以，接下来他们的选择就不难猜了，我想这趟咱们应该不会白来。”
闻听此言，高飞忍不住好笑道：
“造不如买嘛，我懂，古今中外的老手艺了。”
一百年前满清的买办是这么想的，一百年后也依旧如此。
不得不说，某些东西的生命力真得像臭水沟里的蟑螂一样强的惊人。
当然，相比于那些“满门忠烈”的买办家族，奈飞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至少前年那部《纸牌屋》就拍摄的着实不错。
虽然中外的政治生态和行为准则不同，但是某些点却是共通的。
尤其是该剧的出品人鲍尔·威利蒙，本身就精通政治。
要知道在进入影视行业之前，他就曾经做过查尔斯·舒默、霍华德·迪恩和希拉里·黛安·罗德姆·克林顿的助理。
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政客们的真实生活。
虽然有些东西涉及的保密以及小命的原因不能说，
但是米国政坛的某些玩法，他却改头换面的放进《纸牌屋》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前年当《纸牌屋》播出之后，某些政坛人士也被吸引了。
甚至还感慨男主角的某些应对措施，还真有一定操作可行性！
也正是这些特殊之处，才使得《纸牌屋》上线没多久就在全球爆火。
可以说真是这部《纸牌屋》的胜利，才让奈飞对自制剧的未来充满信心，从而用无比高调的方式进入了原创内容市场。
光是去年一年，就足足在自制剧上烧了几十亿美刀。
当然，这也是奈飞方面自己选择的。
毕竟《纸牌屋》第一季的每集平均制作成本，就足足高达450万美元。
可以说奈飞方面在被好莱坞放血多年之后，这回算是宁愿烧钱拍剧，也不愿意烧钱买剧了。
但《纸牌屋》能成功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原著小说的质量奇高的原因。
所以并不是只要愿意烧钱，就一定会有好剧的。
在这一方面，奈飞其实犯了和阿狸、企鹅这些华夏互联网公司一样的错误。
不说别的，就说去年年初，顶着“史上最贵网络剧“头衔的奈飞自制剧《马可波罗》一经播出引发中外热议。
这部在华夏网友眼中槽点满满的美剧，在欧美口碑也遭遇滑铁卢。
要知道《马可波罗》第一季的制作费用可是比《纸牌屋》还贵。
平均每集的拍摄成本足足高达900万美元左右。
可以说光是在《马可波罗》这个项目上，奈飞就赔了两亿美刀。
不过赔就赔吧，以奈飞的财大气粗完全可以当交学费了。
但是重点在于，像这样的赔钱货奈飞手中还有好几个。
比如鬼才沃卓斯基姐妹的首部网剧作品《超感猎杀》，单集制作费用就约要900万美元左右；
至于《青春韵律》虽然即不叫好，也不叫座，但花费却一点没少。
第一季的12集就足足花费了1.2亿美元。
所以也不能怪奈飞今年一个劲儿的要砍原创剧。
毕竟再怎么家大业大，也架不住这么多赔钱货烧钱啊！
这也是为什么前年还意气风发的要实行自制剧战略的奈飞，今年会忽然来了一个战略大转弯的原因。
当然，就算自制剧不靠谱，奈飞也不大可能走回头路。
毕竟好莱坞的那群吸血鬼他们是见识过的，还不如烧钱拍剧呢。
所以几番衡量之后，奈飞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全球的影视公司。
而作为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的华夏，自然就成了重点。
至少韩莉先前在试探的时候，就发现奈飞对周易的几部精品网剧颇感兴趣。
尤其是周易保质保量的稳定产出能力，更让奈飞重视。
而随后事情是发展也果不其然。
……
当《爆裂鼓手》剧组在休斯顿拍戏的时候，韩莉那边便传来好消息。
“哈哈~老板，搞定了。”
“公司的几部网剧全都卖出去的，而且也签署了后续购剧协议。”
闻听此言，正在保姆车上休息的高飞顿时不由眉头微挑。
他还以为能卖几部就不错了，没想到韩莉竟然清仓了。
想到这里，高飞顿时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几句。
而在听完韩莉的解释之后，高飞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你还真是入乡随俗，好莱坞的套路倒是让你可学到了。”
不过好片搭上烂片一起卖本就是好莱坞的传统手艺。
所以韩莉这么做，奈飞那边虽然有些无奈，但接受的倒是挺快的。
最多也就是感慨华夏的影视公司和好莱坞一样黑心。
只是真正让奈飞答应韩莉这些合作条件的，其实还是因为周易的内容制作能力足够强大。
对此韩莉心里也十分清楚。
于是在谈笑了几句过后，电话那头的韩莉便认真的说道“
“因为中外看片习惯问题，我们决定先在特定的题材进行合作。”
“比如悬疑、推理、战争等没有太大看片门槛的领域，会着重立项。”
“这些项目奈飞会参与投资，海外版权归他们，国内归公司。”
听到这里，高飞顿时忍不住砸吧了几下嘴，感慨道：
“唉！虽然有点眼馋，不过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多了一笔收入不说，对演员的海外知名度也算是一个提升！”
见高飞也认可她的想法，韩莉当即轻松一笑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有了奈飞的投资，一些大制作的网剧咱们也可以搞起来了。”
“至少回本压力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闻听此言，高飞顿时不由微微颔首。
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要知道精品网剧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用高成本、高投入。
所以一旦周易这边再次提高精品网剧的精良程度，那么无形之中形成的一道行业门槛就足以让后来者绝望。
因为就算他们的制作水平和周易一样强，也未必敢玩这么大。
毕竟周易这边有奈飞兜底，但国内其他的影视公司却只有国内市场可以盈利。
所以“精益求精”都快成为周易影视的必杀技了。
现在圈内有不少影视同行都已经在吐槽周易是在“耍流氓”了。
因为这种堂堂正正的阳谋，除了这面应对之外完全无解。
所以这么算起来，周易这次和奈飞的合作也算是一石三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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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高飞陪刘艺菲去看《滚蛋吧~肿瘤君》时，虽然都做好了防护准备，什么围巾、口罩、墨镜之类的也都带上了。
但是奈何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于是两人这边才刚上车呢，就有疑似偷拍的照片出现在网上了。
见此情形，刘艺菲也只好闷闷不乐的取销了后续的计划。
高飞见她不是很开心的模样，心念一动，便故意转移了话题道：
“现在网上有不少网友都在骂我是渣男，作为制片人你就不准备负责吗？”
闻听此言，刘艺菲当即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道：
“你本来就是渣男，关我什么事儿？”
“(⊙o⊙)…额，不是，我说的是这次我演得角色。”
高飞闻言先是一噎，随即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韩莉那边不是一直在关注电影舆情嘛，据说不少网友看完之后都觉得我演的梁医生太过冷血了，最后并没有与熊顿在一起，让她带着“遗憾”去世不说，甚至都没有出席熊顿葬礼，显得太过冷漠绝情。”
说了也是巧了，前阵子《白日焰火》上映的时候，因为他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送进监狱，就有不少网友骂他冷血无情。
没想到好不容易等《白日焰火》的影响过去，《滚蛋吧~肿瘤君》又上映了。
结果高飞就又被观众骂上热搜了。
想到这里，高飞忍不住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回我算是被骂惨了，但这个片子从前期剧本筹划，到后期的制作、剪辑，可都是你再跟的。”
“这总是你的责任吧，你还说和你没关系？”
见高飞这么一说，刘艺菲也有些哑口无言。
一时间也忘记了先前的郁闷，转而一脸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那我也没办法呀，医生本来就不允许和患者发生感情的！”
说到这里，刘艺菲也忍不住怅然一叹。
其实在电影开拍之前，她何曾不想让熊顿在电影中了无遗憾的离开。
甚至她也觉得这个规矩很没有人情味。
毕竟医生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凭什么就要限制他们的情感呢？
最后还是剧组的医学顾问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说服了所有人。
用那位专家的话来说，正是因为医生也是普通人，才更需要这种规矩去约束他们——这既是约束，也是一种保护。
其实在医学界，所有的医生，包括心理医生在内，都不允许和自己的患者发生感情。
因为这种是弱势的心理依赖，并不一定是爱，一旦陷进去会害人害己。
毕竟一旦掺和进私人感情之后，医生有可能无法客观的判断病情。
这可是不是单纯的臆测，而是有过不少先例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绝大部分医生习惯性的不参与亲属手术的原因。
所以梁医生如果在电影中爱上了熊顿，那只能说明他不专业。
犯了一个实习医生都不会犯的错误。
如此一来，让这样的一个医生来当熊顿的主治医生，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在剧情逻辑也会存在漏洞。
所以各类职场剧中，其实和医疗有关的电视剧是最难拍的。
常常内行一看就满是漏洞，甚至有些情节连外行看了都会觉得虚假。
不过话又说回来，观众骂得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至少在“冷血”这方面，大部分医生都具备这种特质。
虽然医生也是正常人，但是当见惯了死亡之后，大部分医生都会从一开始的害怕、震撼、悲伤、无奈，逐渐变得到理智、冷静。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优秀的医生必须具备的要求。
否则就算他的医术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影响心理原因，而不得不离开一线工作岗位。
所以这次高飞挨得骂，也算是替广大医生群体分担一点压力了。
……
……
翌日，当高飞再次从飞机上下来之后，脚下已然是大洋彼岸。
只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高飞便不由撇了撇嘴吐槽道：
“也没觉得香甜啊，什么嗅觉~有病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韩莉顿时忍不住失笑道：
“老板，有钱空气哪里都是甜的。”
“不值得为那种货色耽误时间，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安排吧！”
话说韩莉本来没必要陪着高飞一起来米国的。
但是没想到临行前奈飞那边忽然主动找上了周易影视。
而当得知高飞即将要来米国拍戏之后，便盛情邀请他们过来洽谈合作。
这才引起了韩莉的兴致。
看着车窗外的异国风情，高飞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嘴角微微勾起的摇了摇头道：
“这次的沟通我就不参与了，你去吧。”
“不过有一点，投钱不行，我不相信奈飞的节操。”
“虽然他们和好莱坞闹僵了，但是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闻听此言，韩莉当即微微颔首。
其实一开始奈飞方便提出那个计划时，韩莉心里也不赞同。
表面上看周易影视+企鹅影业+阿狸影业+萬达影业+奈飞=奈飞中国。
但实际上这个【内容+平台+互联网=国际化】的逻辑就是一个大饼。
奈飞显然是想用这个影视国际化的噱头，诱惑周易这四家影视公司出钱。
貌似他们每家只需出25亿，奈飞主投50亿十分有诚意。
但实际上就是奈飞在拿50亿，来套取华夏影视公司100亿的投资金额。
不得不说，奈飞这算盘倒是打的挺溜的。
至少企鹅、阿狸、萬达这三家土大款还真的动心了。
只是作为关键一环的周易影视却没有吃下奈飞这个诱饵。
于是为了补充了影视内容这个环节，奈飞那边便联系上了华艺。
据高飞所知，王家兄弟倒是挺喜欢这这几个大佬一起玩儿的。
甚至昨天觉得自己又行了的小王总，还在私下聚会时大放厥词。
说什么华艺从来不计较眼前的得失，他们兄弟的眼光是国际视野。
什么戏子就是戏子，没格局，上不了台面之类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强行挽尊。
不得不说在搞笑这方面小王总是专业的，着实让高飞心情愉快了一整天。
只是周易虽然没有吃下奈飞画下的大饼，但双方的沟通却没有就此中断。
保姆车里，只见韩莉一脸自信的轻笑道：
“自制剧不是那么好做的，奈飞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今年的动作说明了他们不准备在自制剧这条路子上走到黑了。”
“所以，接下来他们的选择就不难猜了，我想这趟咱们应该不会白来。”
闻听此言，高飞忍不住好笑道：
“造不如买嘛，我懂，古今中外的老手艺了。”
一百年前满清的买办是这么想的，一百年后也依旧如此。
不得不说，某些东西的生命力真得像臭水沟里的蟑螂一样强的惊人。
当然，相比于那些“满门忠烈”的买办家族，奈飞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至少前年那部《纸牌屋》就拍摄的着实不错。
虽然中外的政治生态和行为准则不同，但是某些点却是共通的。
尤其是该剧的出品人鲍尔·威利蒙，本身就精通政治。
要知道在进入影视行业之前，他就曾经做过查尔斯·舒默、霍华德·迪恩和希拉里·黛安·罗德姆·克林顿的助理。
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政客们的真实生活。
虽然有些东西涉及的保密以及小命的原因不能说，
但是米国政坛的某些玩法，他却改头换面的放进《纸牌屋》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前年当《纸牌屋》播出之后，某些政坛人士也被吸引了。
甚至还感慨男主角的某些应对措施，还真有一定操作可行性！
也正是这些特殊之处，才使得《纸牌屋》上线没多久就在全球爆火。
可以说真是这部《纸牌屋》的胜利，才让奈飞对自制剧的未来充满信心，从而用无比高调的方式进入了原创内容市场。
光是去年一年，就足足在自制剧上烧了几十亿美刀。
当然，这也是奈飞方面自己选择的。
毕竟《纸牌屋》第一季的每集平均制作成本，就足足高达450万美元。
可以说奈飞方面在被好莱坞放血多年之后，这回算是宁愿烧钱拍剧，也不愿意烧钱买剧了。
但《纸牌屋》能成功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原著小说的质量奇高的原因。
所以并不是只要愿意烧钱，就一定会有好剧的。
在这一方面，奈飞其实犯了和阿狸、企鹅这些华夏互联网公司一样的错误。
不说别的，就说去年年初，顶着“史上最贵网络剧“头衔的奈飞自制剧《马可波罗》一经播出引发中外热议。
这部在华夏网友眼中槽点满满的美剧，在欧美口碑也遭遇滑铁卢。
要知道《马可波罗》第一季的制作费用可是比《纸牌屋》还贵。
平均每集的拍摄成本足足高达900万美元左右。
可以说光是在《马可波罗》这个项目上，奈飞就赔了两亿美刀。
不过赔就赔吧，以奈飞的财大气粗完全可以当交学费了。
但是重点在于，像这样的赔钱货奈飞手中还有好几个。
比如鬼才沃卓斯基姐妹的首部网剧作品《超感猎杀》，单集制作费用就约要900万美元左右；
至于《青春韵律》虽然即不叫好，也不叫座，但花费却一点没少。
第一季的12集就足足花费了1.2亿美元。
所以也不能怪奈飞今年一个劲儿的要砍原创剧。
毕竟再怎么家大业大，也架不住这么多赔钱货烧钱啊！
这也是为什么前年还意气风发的要实行自制剧战略的奈飞，今年会忽然来了一个战略大转弯的原因。
当然，就算自制剧不靠谱，奈飞也不大可能走回头路。
毕竟好莱坞的那群吸血鬼他们是见识过的，还不如烧钱拍剧呢。
所以几番衡量之后，奈飞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全球的影视公司。
而作为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的华夏，自然就成了重点。
至少韩莉先前在试探的时候，就发现奈飞对周易的几部精品网剧颇感兴趣。
尤其是周易保质保量的稳定产出能力，更让奈飞重视。
而随后事情是发展也果不其然。
……
当《爆裂鼓手》剧组在休斯顿拍戏的时候，韩莉那边便传来好消息。
“哈哈~老板，搞定了。”
“公司的几部网剧全都卖出去的，而且也签署了后续购剧协议。”
闻听此言，正在保姆车上休息的高飞顿时不由眉头微挑。
他还以为能卖几部就不错了，没想到韩莉竟然清仓了。
想到这里，高飞顿时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几句。
而在听完韩莉的解释之后，高飞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你还真是入乡随俗，好莱坞的套路倒是让你可学到了。”
不过好片搭上烂片一起卖本就是好莱坞的传统手艺。
所以韩莉这么做，奈飞那边虽然有些无奈，但接受的倒是挺快的。
最多也就是感慨华夏的影视公司和好莱坞一样黑心。
只是真正让奈飞答应韩莉这些合作条件的，其实还是因为周易的内容制作能力足够强大。
对此韩莉心里也十分清楚。
于是在谈笑了几句过后，电话那头的韩莉便认真的说道“
“因为中外看片习惯问题，我们决定先在特定的题材进行合作。”
“比如悬疑、推理、战争等没有太大看片门槛的领域，会着重立项。”
“这些项目奈飞会参与投资，海外版权归他们，国内归公司。”
听到这里，高飞顿时忍不住砸吧了几下嘴，感慨道：
“唉！虽然有点眼馋，不过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多了一笔收入不说，对演员的海外知名度也算是一个提升！”
见高飞也认可她的想法，韩莉当即轻松一笑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有了奈飞的投资，一些大制作的网剧咱们也可以搞起来了。”
“至少回本压力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闻听此言，高飞顿时不由微微颔首。
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要知道精品网剧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用高成本、高投入。
所以一旦周易这边再次提高精品网剧的精良程度，那么无形之中形成的一道行业门槛就足以让后来者绝望。
因为就算他们的制作水平和周易一样强，也未必敢玩这么大。
毕竟周易这边有奈飞兜底，但国内其他的影视公司却只有国内市场可以盈利。
所以“精益求精”都快成为周易影视的必杀技了。
现在圈内有不少影视同行都已经在吐槽周易是在“耍流氓”了。
因为这种堂堂正正的阳谋，除了这面应对之外完全无解。
所以这么算起来，周易这次和奈飞的合作也算是一石三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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