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的目光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
第四章：他的目光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
黎猫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过马路时，突然看见墙角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蹲下来看见是一只小猫，很小的猫，身体只有她三分之一的手臂这么大。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小猫身上，猫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像是很虚弱，它抬起头看着黎猫，那样的眼神，让她的心立刻柔软。
“小可怜。”她把它抱起来，不在意它身上并不好闻的味道。
猫很瘦，温热的皮下能摸得到骨头，它伸出舌头舔了舔黎猫的手掌又叫了声，黎猫想它一定是只饿了许久的流浪猫，在它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把它带回家。
“小可怜，跟我走吧，恩，就给你起这个名字吧，黎可怜。”她笑着揉了柔它的脑袋，然后将它塞在自己的毛衣下面。
小可怜很乖，一路上都没有乱动，安安静静趴在她的怀里，她用手掌托住它的身体，猫的身体很温暖，一人一猫彼此取暖。
弄堂里，黎猫进了巷子就感觉有些不正常，两边的小窗户里分别有人伸出头，朝着她家的方向看，心忽而狠狠的跳了跳，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黎猫双手不自觉收紧，怀里的猫微弱地叫了声，她慌忙跑起来。
门外，许清池也在等她，见她回来，有些担忧的说：“从我回来就一直是这样。”
她听见自己家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高跟鞋哒哒的声音，黎猫的心像是抛物线一样，又落回了原处，同时脸上浮出几分不耐。
她不理会许清池，直接推门而入，将他关在外面。一扇门，两个世界，许清池黯然地低下头。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黎猫看着穿着高跟鞋独自在房间里跳舞的母亲说。
她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舞步轻快，嘴角微仰，像是陷入了一种无人的兴奋状态，黎猫忍无可忍，走上前把破旧的收音机关掉。
音乐戛然而止，黎妈妈环顾四周，脸上有种茫然所失的表情，然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黎猫立刻走上前，蹲下去皱着眉问：“喂，喂，你怎么了？怎么了？”
黎妈妈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让黎猫很恼的话，她说，今天是我和他相识二十年的纪念日。
黎猫腾地站起来，怀里的猫像是感到了主人的怒气，在她衣服下挣扎了两下，然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
“不是纪念日，是忌日。”她的脸因冷漠而变的坚硬。
然后扭头走进自己的卧室，啪的一声摔上门，小可怜抖了抖身体，嗓子里发出一声细长的尖叫，黎猫又重新开门回到客厅抱走小可怜。
怎么母女一场，反而还不如和一只陌生的流浪猫来的亲密？黎猫闭上眼睛，如鲠在喉，那种想要落泪，却又觉得可耻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她需要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带她走出这样的生活，把她从沼泽中拽出去！她闭上眼睛，眼前顿时浮光乍现，出现了某个人的幻影，她吓了一跳。
她趴在书桌前，做完最后一道习题后，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见书桌上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时，内心酸涩无比，因为没有钱买练习册，只好在每次体育课时，偷偷拿来别人的练习册，然后把上面的习题抄下来，晚上再苦练。
别人只看得见她头上顶着的年级前三的光环，殊不知这些都是孜孜不倦的攻读堆砌而成，她付出了几乎唱歌外的所有的时间，甚至每个晚上只能睡到四五小时的时间。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付出很久之后，才能见到分晓。
黎猫低下头，小可怜睁着眼睛看她，温情脉脉却又可怜的样子，让黎猫不自觉微笑，弯腰想要抱它，却发现胃由于长时间空着，而隐隐泛疼。
在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时，她站在低矮的厨房里做饭，是不是有够特别？每次黎猫做饭时，总是有特别的念头冒出来。
她孤独久了，擅长自娱自乐。
吃完饭后，黎猫站在客厅许久，紧紧盯着另一个卧室的房门，静静听了半响，不见任何的动静，她又回去将剩下的饭菜盖好放在锅里，做完这一切，她才回房睡觉。
早上出门上学时，小可怜跟在后面，发出喵喵的叫声，黎猫回头看了看它，只好将它抱起来，它多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后来的黎猫发现，她对小可怜所产生的悲悯，大抵是对自己。
她把小可怜塞进书包出了门，弄堂外，许清池站在阳光下，自行车反射出的光冰冷刺眼，黎猫走过去，他就拿出热的牛奶。
“傻小子。”她说，却不接牛奶。
许清池有些尴尬，却不肯收回手，黎猫瘪瘪嘴巴：“无功不受禄，懂不懂？”
黎猫有自己的原则，许清池表现出的心意她已经看的出来，他不是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子，所以她也得用认真的态度对待他。
“走。”她坐在自行车后面。
许清池对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把牛奶装进自己的书包，骑上单车，每次见到她，他总是内心激荡，显得傻气，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恼怒的事情。
到了学校后，黎猫在车棚对面的老位置看见左慕辰，这下她可以确定他是等自己的了，可是，他却是为另一个人等自己。
果然，见到她的第一话就是：“你准备怎么追？”
黎猫心里变的不爽，张嘴就道：“至于那么饥渴吗？”
她说完，就看见他抿起薄唇，下巴绷紧，露出坚硬好看的线条，他刚想斥责她什么，却看见苏晚晚走过，她微笑的站在许清池的对面。
左慕辰皱起眉，神色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对另外一个人笑。黎猫也看着，她和许清池貌似很熟悉？
“喂。”她对着许清池喊。
他立刻转过身，嘴角上仰看着黎猫，安静的等着听她要说什么，黎猫的眼睛却紧盯着苏晚晚，可是她低着头，她无法看见她的表情。
“晚上去听我唱歌好吗？”她说。
许清池眉心微拢，似有疑虑，只是这一回，苏晚晚倒是抬起了头，她看着黎猫，又看了看站在黎猫身旁的左慕辰，目光复杂，含义不明。
然后，她踮起脚，在许清池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见状，黎猫似笑非笑的看着左慕辰，看他变了脸色，心情好，却又不好。
“算了，你不用去了。”黎猫说完就走。
她何必为另外一个人，然后欺负一个老实的男孩子，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许清池焦急的跟上去，他以为她在生气，她难得邀请他一次，一定是他的犹豫伤害到了她，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
“我去，黎猫我去。”他张嘴说。
黎猫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不再想要搭理任何人，她一路沉默进了教室，坐下来后，她小心翼翼背着大家，把小可怜塞进抽屉，然后轻声说：“你可要乖点啊。”
苏晚晚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坐在位置上。
上课时，黎猫总是很认真，笔记做的也很详细，每次在老师讲解时，她都抬头紧紧盯着老师的眼睛，目光纯净，那个时候，几乎所有老师都忘了她是个坏姑娘。
可是，她从来不主动回答任何的问题，被点名时，也是不太甘愿的模样，久而久之，便没有老师再喊她。
一月一次的月考将近，下课时，黎猫也不再出去，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复习功课，只有在每个月的大红榜上名次，才是最让她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时她会觉得自己仿佛离梦想近了又近了一步。
体育课，她准备带着小可怜出去散太阳，秃头鹰却带人找上门，不用说，一定是翻后墙进来，一个大男人气量如此小，还真是让人笑话。
“贱货，怎么办？”秃头鹰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
黎猫睁着眼睛看他，毫不畏惧的模样，他真是生活中不值得畏惧的事情，看她的模样，秃头鹰的身后的伙伴说道：“老大，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其他人笑起来，教室里本没有多少人，苏晚晚也转过头看，嘴角扯着几分笑，黎猫和她的目光迎上，心里莫名就生了气。
讨厌她，讨厌她，摆出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给谁看啊？
“滚。”黎猫说的冷漠，还有一些情绪。
秃头鹰脸色难看，上来就要抓黎猫，她显的很镇定，稳稳的后退一步，轻笑着说：“你是真要和左慕辰杠上？”
秃头鹰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粗声粗气的问：“你是他马子？”
黎猫冷哼，下意识地看了眼苏晚晚，她做习题的手停了片刻，秃头鹰显然也有些顾忌，与同伴面面相视，现在撤退又太丢人。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黎猫反而先撤退了，她狡黠一笑，托住衣服下的小可怜，转身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惹怒了人家，自己还不是要吃亏，她才不要趁匹夫之勇。
不过，搞不好下面要对付的就是左慕辰，黎猫从衣服下面把小可怜抱出来，笑着说：“你主人马上就要面对一个可怕的男人啦。”不过，怎么好像不是很担心，反而觉得有些期待呢？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喔，也是在天空，她坐在舞台的高凳子上，学着电视里的王菲给自己描了黑黑的眼线，淡漠地看着台下人的疯狂，之后有人闹事，当然这和她没有关系，她继续唱着王菲的歌，酒吧里乱的不成样子，她的声音淹没在尖锐的叫骂声中。
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如何解决的，歌声结束，她准备下来时，目光在人群中无意一瞥，就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明明灭灭，连喧嚣的酒吧甚至都在那一瞬间变的静下来了。当然，这只是黎猫一个人的感觉。
左慕辰的目光是冷漠的，却又莫名燃着一簇火焰，黎猫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目光，深沉而有力。
那晚后，她开始有意地去了解他这个人，了解和他有关的事情，渐渐地，关注他成了她的习惯，她恍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他好像是另一个自己。
小可怜在她的怀里喵喵叫起来，黎猫低下头摸着它瘦小柔软的身体，轻声问：“小可怜，是饿了吧，好吧，我们去吃饭。”
因为还有一节课才到吃饭时间，因此食堂里的人很少，黎猫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粥，这些就是她和黎可怜的午饭。
学校食堂里的饭总是很贵，而她的钱需要生活，需要交学费，还需要给自己买衣服等等，因此在吃饭这种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总是能省就省，至于外在的，别人能看得见的，黎猫从来都会给自己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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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猫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过马路时，突然看见墙角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蹲下来看见是一只小猫，很小的猫，身体只有她三分之一的手臂这么大。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小猫身上，猫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像是很虚弱，它抬起头看着黎猫，那样的眼神，让她的心立刻柔软。
“小可怜。”她把它抱起来，不在意它身上并不好闻的味道。
猫很瘦，温热的皮下能摸得到骨头，它伸出舌头舔了舔黎猫的手掌又叫了声，黎猫想它一定是只饿了许久的流浪猫，在它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把它带回家。
“小可怜，跟我走吧，恩，就给你起这个名字吧，黎可怜。”她笑着揉了柔它的脑袋，然后将它塞在自己的毛衣下面。
小可怜很乖，一路上都没有乱动，安安静静趴在她的怀里，她用手掌托住它的身体，猫的身体很温暖，一人一猫彼此取暖。
弄堂里，黎猫进了巷子就感觉有些不正常，两边的小窗户里分别有人伸出头，朝着她家的方向看，心忽而狠狠的跳了跳，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黎猫双手不自觉收紧，怀里的猫微弱地叫了声，她慌忙跑起来。
门外，许清池也在等她，见她回来，有些担忧的说：“从我回来就一直是这样。”
她听见自己家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高跟鞋哒哒的声音，黎猫的心像是抛物线一样，又落回了原处，同时脸上浮出几分不耐。
她不理会许清池，直接推门而入，将他关在外面。一扇门，两个世界，许清池黯然地低下头。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黎猫看着穿着高跟鞋独自在房间里跳舞的母亲说。
她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舞步轻快，嘴角微仰，像是陷入了一种无人的兴奋状态，黎猫忍无可忍，走上前把破旧的收音机关掉。
音乐戛然而止，黎妈妈环顾四周，脸上有种茫然所失的表情，然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黎猫立刻走上前，蹲下去皱着眉问：“喂，喂，你怎么了？怎么了？”
黎妈妈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让黎猫很恼的话，她说，今天是我和他相识二十年的纪念日。
黎猫腾地站起来，怀里的猫像是感到了主人的怒气，在她衣服下挣扎了两下，然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
“不是纪念日，是忌日。”她的脸因冷漠而变的坚硬。
然后扭头走进自己的卧室，啪的一声摔上门，小可怜抖了抖身体，嗓子里发出一声细长的尖叫，黎猫又重新开门回到客厅抱走小可怜。
怎么母女一场，反而还不如和一只陌生的流浪猫来的亲密？黎猫闭上眼睛，如鲠在喉，那种想要落泪，却又觉得可耻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她需要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带她走出这样的生活，把她从沼泽中拽出去！她闭上眼睛，眼前顿时浮光乍现，出现了某个人的幻影，她吓了一跳。
她趴在书桌前，做完最后一道习题后，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见书桌上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时，内心酸涩无比，因为没有钱买练习册，只好在每次体育课时，偷偷拿来别人的练习册，然后把上面的习题抄下来，晚上再苦练。
别人只看得见她头上顶着的年级前三的光环，殊不知这些都是孜孜不倦的攻读堆砌而成，她付出了几乎唱歌外的所有的时间，甚至每个晚上只能睡到四五小时的时间。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付出很久之后，才能见到分晓。
黎猫低下头，小可怜睁着眼睛看她，温情脉脉却又可怜的样子，让黎猫不自觉微笑，弯腰想要抱它，却发现胃由于长时间空着，而隐隐泛疼。
在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时，她站在低矮的厨房里做饭，是不是有够特别？每次黎猫做饭时，总是有特别的念头冒出来。
她孤独久了，擅长自娱自乐。
吃完饭后，黎猫站在客厅许久，紧紧盯着另一个卧室的房门，静静听了半响，不见任何的动静，她又回去将剩下的饭菜盖好放在锅里，做完这一切，她才回房睡觉。
早上出门上学时，小可怜跟在后面，发出喵喵的叫声，黎猫回头看了看它，只好将它抱起来，它多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后来的黎猫发现，她对小可怜所产生的悲悯，大抵是对自己。
她把小可怜塞进书包出了门，弄堂外，许清池站在阳光下，自行车反射出的光冰冷刺眼，黎猫走过去，他就拿出热的牛奶。
“傻小子。”她说，却不接牛奶。
许清池有些尴尬，却不肯收回手，黎猫瘪瘪嘴巴：“无功不受禄，懂不懂？”
黎猫有自己的原则，许清池表现出的心意她已经看的出来，他不是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子，所以她也得用认真的态度对待他。
“走。”她坐在自行车后面。
许清池对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把牛奶装进自己的书包，骑上单车，每次见到她，他总是内心激荡，显得傻气，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恼怒的事情。
到了学校后，黎猫在车棚对面的老位置看见左慕辰，这下她可以确定他是等自己的了，可是，他却是为另一个人等自己。
果然，见到她的第一话就是：“你准备怎么追？”
黎猫心里变的不爽，张嘴就道：“至于那么饥渴吗？”
她说完，就看见他抿起薄唇，下巴绷紧，露出坚硬好看的线条，他刚想斥责她什么，却看见苏晚晚走过，她微笑的站在许清池的对面。
左慕辰皱起眉，神色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对另外一个人笑。黎猫也看着，她和许清池貌似很熟悉？
“喂。”她对着许清池喊。
他立刻转过身，嘴角上仰看着黎猫，安静的等着听她要说什么，黎猫的眼睛却紧盯着苏晚晚，可是她低着头，她无法看见她的表情。
“晚上去听我唱歌好吗？”她说。
许清池眉心微拢，似有疑虑，只是这一回，苏晚晚倒是抬起了头，她看着黎猫，又看了看站在黎猫身旁的左慕辰，目光复杂，含义不明。
然后，她踮起脚，在许清池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见状，黎猫似笑非笑的看着左慕辰，看他变了脸色，心情好，却又不好。
“算了，你不用去了。”黎猫说完就走。
她何必为另外一个人，然后欺负一个老实的男孩子，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许清池焦急的跟上去，他以为她在生气，她难得邀请他一次，一定是他的犹豫伤害到了她，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
“我去，黎猫我去。”他张嘴说。
黎猫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不再想要搭理任何人，她一路沉默进了教室，坐下来后，她小心翼翼背着大家，把小可怜塞进抽屉，然后轻声说：“你可要乖点啊。”
苏晚晚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坐在位置上。
上课时，黎猫总是很认真，笔记做的也很详细，每次在老师讲解时，她都抬头紧紧盯着老师的眼睛，目光纯净，那个时候，几乎所有老师都忘了她是个坏姑娘。
可是，她从来不主动回答任何的问题，被点名时，也是不太甘愿的模样，久而久之，便没有老师再喊她。
一月一次的月考将近，下课时，黎猫也不再出去，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复习功课，只有在每个月的大红榜上名次，才是最让她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时她会觉得自己仿佛离梦想近了又近了一步。
体育课，她准备带着小可怜出去散太阳，秃头鹰却带人找上门，不用说，一定是翻后墙进来，一个大男人气量如此小，还真是让人笑话。
“贱货，怎么办？”秃头鹰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
黎猫睁着眼睛看他，毫不畏惧的模样，他真是生活中不值得畏惧的事情，看她的模样，秃头鹰的身后的伙伴说道：“老大，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其他人笑起来，教室里本没有多少人，苏晚晚也转过头看，嘴角扯着几分笑，黎猫和她的目光迎上，心里莫名就生了气。
讨厌她，讨厌她，摆出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给谁看啊？
“滚。”黎猫说的冷漠，还有一些情绪。
秃头鹰脸色难看，上来就要抓黎猫，她显的很镇定，稳稳的后退一步，轻笑着说：“你是真要和左慕辰杠上？”
秃头鹰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粗声粗气的问：“你是他马子？”
黎猫冷哼，下意识地看了眼苏晚晚，她做习题的手停了片刻，秃头鹰显然也有些顾忌，与同伴面面相视，现在撤退又太丢人。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黎猫反而先撤退了，她狡黠一笑，托住衣服下的小可怜，转身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惹怒了人家，自己还不是要吃亏，她才不要趁匹夫之勇。
不过，搞不好下面要对付的就是左慕辰，黎猫从衣服下面把小可怜抱出来，笑着说：“你主人马上就要面对一个可怕的男人啦。”不过，怎么好像不是很担心，反而觉得有些期待呢？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喔，也是在天空，她坐在舞台的高凳子上，学着电视里的王菲给自己描了黑黑的眼线，淡漠地看着台下人的疯狂，之后有人闹事，当然这和她没有关系，她继续唱着王菲的歌，酒吧里乱的不成样子，她的声音淹没在尖锐的叫骂声中。
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如何解决的，歌声结束，她准备下来时，目光在人群中无意一瞥，就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明明灭灭，连喧嚣的酒吧甚至都在那一瞬间变的静下来了。当然，这只是黎猫一个人的感觉。
左慕辰的目光是冷漠的，却又莫名燃着一簇火焰，黎猫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目光，深沉而有力。
那晚后，她开始有意地去了解他这个人，了解和他有关的事情，渐渐地，关注他成了她的习惯，她恍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他好像是另一个自己。
小可怜在她的怀里喵喵叫起来，黎猫低下头摸着它瘦小柔软的身体，轻声问：“小可怜，是饿了吧，好吧，我们去吃饭。”
因为还有一节课才到吃饭时间，因此食堂里的人很少，黎猫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粥，这些就是她和黎可怜的午饭。
学校食堂里的饭总是很贵，而她的钱需要生活，需要交学费，还需要给自己买衣服等等，因此在吃饭这种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总是能省就省，至于外在的，别人能看得见的，黎猫从来都会给自己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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