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投机者徐珵_我:大明战神朱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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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投机者徐珵

  “哀家知道,如今天子北狩,人心不稳。

  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不可一日无主,皇帝回来之前,天下百姓,总得有个主心骨不是。”

     孙太后说的语气平常。

    殿中的气氛却再次变得微妙起来,不少官员相互看看,开始冒汗。

    因为随着这句话,一个现实的问题被翻到了台面上。

    眼下这个局面,该谁做主?

  什么叫国不可一日无主,什么叫天下的主心骨?

  只有皇帝,才能担起这个名号。

  皇帝不在,只有储君。

  陛下离京之前,将京营及九门驻守官军全都交给的太后,这段日子以来,太后也一直都是当家人的身份。

   可偏偏实际上,受命监国的却是郕王。

  孙太后主动挑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皇帝不在的时候,谁是储君?

  皇帝万一回不来,该怎么办?

  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管对外究竟是如何说法,陷落虏贼手中也好,北狩也罢。

  在场的人心中都清楚,皇帝不是去瓦剌那做客了,他是战场上被俘了,一条小命现在都攥在人家的手里。

  虽然现在都情况来看,也先就不敢对皇帝下手,还得好吃好喝养着。

  但是,万一呢?

  万一那也先不管不顾,是个疯子呢?

  皇帝孤身一人在敌营当中,万一有点什么意外,有个不长眼的瓦剌人要对皇帝动手?

  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再或者,就如同靖康之变那般,也先挟持天子,掳到北方,一囚禁就囚禁个数年乃至十数年呢?

  这些是最坏的情况,但是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敢开口说。

  孙太后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果然,孙太后直接道:“皇帝出京前曾对哀家说过,等班师回朝之后,择日册封储君。

  昨日哀家与郕王,王尚书,金尚书,于侍郎,总宪商议过了,今日也在这朝会让诸位卿家也议上一议。

  哀家的意思,昭告天下,礼部,钦天监择选吉日,立皇长子朱见深为太子,以安天下之心。”

  经过昨日的事情,孙太后知道这事拖不得,越拖,越容易生变,要早早定上名分。

  不出意外,孙太后一介女流之辈,断然无敢有吕后那般心思。

  所以孙太后选择的,定然就是自己的亲孙子,皇长子为太子。

  奉天殿内鸦雀无声,时间一分一秒,不是臣子度日如年一般。

  而孙太后,从始至终都是耐心的等待着。

  终于,有人要开口了。

  “臣,翰林编修徐珵有奏。”

  “准”。

  众人都觉得惊奇,所有人如履薄冰,就连各部尚书都装聋作哑,一个小小的五品翰林编修,敢趟这趟浑水?

  徐珵是宣德八年的进士,这个名字或许并不出名,可日后,他还有个名字。

  徐有贞。

  土木堡之变之后,他是第一个提出南迁避祸的大臣,而且早早送走了家眷。

  后来景泰朝时,官途不顺,以为是于谦从中作梗,遂与于谦结下死仇。

  后来代宗病危,此人内联太监曹吉祥,外联武将石亨,悍然发动了夺门之变,将太上皇的朱祁镇重新扶上大位。

  夺门之际,撺掇着朱祁镇诛杀以于谦为首的国家功臣,残害家眷,窃居首辅,结党营私,使得景泰朝的中兴昙花一现。

  最后恶有恶报,被李贤将了一军,失了圣宠,一贬再贬,流放云南,直到成化朝才被赦免,郁郁而终。

  可以说,徐珵彻头彻尾都是一个投机者。

  而此时的徐珵,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正气说道:“太子,乃是国本,循礼法大义所在,祖宗法度,

  然皇长子幼弱,此等江山危及局面,臣恐皇长子难当天下万民之望。

  陛下北狩,人心浮动,此刻若册太子,难免人心惶惶,百姓不安,上下揣测。

  陛下如今年富力强,日后皇后有子,这名分何定?

  臣以为等天子回京,再行册立之事,方安群臣百姓之心。”

  徐珵给出了理由是就算立了皇长子,一个两岁的娃娃,能对大局有何补益?

  孙太后早有对策:“皇长子以记在皇后名下,送入坤宁宫交与皇后养育。

  皇子年幼,无法理政,自是需要人辅佐。

  郕王监国有方,陛下回京之前,朝廷政务皆由郕王处置,郕王监国辅政。”

  孙太后做出妥协,退让一步,郕王可以获得权力,但必须是先立了太子,保证了皇位的传承,哪怕皇帝真的出了什么事,新君,一定是皇帝的儿子。

  这是孙太后的底线。

  甚至,孙太后也能接受郕王再进一步,但是追根到底,最后帝系必须在自己儿子这一支。

  哪曾想到,徐珵居然咄咄逼人起来:“郕王乃是监国,如今陛下不幸落入敌手,局势危及。

  臣徐珵进谏,当有郕王总摄大政,总理大小事务,监理百官,方可使得朝堂上下一心。”

  总摄大政,摄和辅,一字之变,大不一样。

  徐珵的意思,是将所有大权交给郕王,一切由郕王做主。

  孙太后的辅政,实际上是将权力交到太子手里,只不过太子年***由郕王行使。

  这一字之变,权力的中心就截然不同。

  徐珵并不满足于此,继续说到:“圣母娘娘乃是后宫之主,祖宗有言,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本不该插手朝政,朝堂之事,当有郕王做主。”

  这是公然孙太后要权了。

  孙太后脸色陡然一变,瞧着徐珵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肺都要气炸了。

  殿内不少人倒抽了口凉气,连这种话都敢说出,这个徐珵疯了不成。

  朱祁钰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和笑意。

  这个徐珵,还真的给他意外之喜啊。

  当初土木堡的消息传来,他是最早给自己书信表忠的人,字里行间,都是愿为自己鞍前马后。

  孙太后怒极而笑:“奸逆,皇明祖训有言,我大明以嫡长子继承,无嫡立长,兄终弟及。

  忠君爱国,你都读到哪里去了?”

  未曾想到徐珵丝毫不惧,声音提高八度,当众顶了回去:“祖宗之法不可变,我等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

  如今大明江山不稳,大明需要一个能让百姓朝臣信任的长君。

  皇子年幼,国无长君,大明前途堪忧。

  臣绝非违背祖宗法度,当使郕王主政,待天下太平再立太子也不迟。”

  孙太后心中冷笑,若是让他朱祁钰总摄大政,我孙子的太子还做的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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