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_堕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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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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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大学生韩似棐,除了有显赫的啃老族资本外无非就是个胆小的女孩,某天的某个‘杯具’时段,她成了‘马路杀手’,撞到了一个倒霉蛋……

  更不幸的是倒霉蛋除了自己的名字,失忆的一干二净,可是跟着倒霉蛋一起同居的日子中,韩似棐的普通人生涯变得光怪离奇起来……

  第一章

  “老爸,怎么办,我撞人了!!”韩似棐看着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的男人,害怕的眼睛都哭肿了,她早说了给她买车不如把钱打到她银行卡,让她叫出租车的,可是老爸硬是说下雨天车不好叫,一个女孩子天天上下课他不放心,现在好了她果然成了‘马路杀手’了。

  “哭什么,天塌下来老爸给你顶着,把电话给交警,你我回家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韩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冲着不争气的女孩吼道,堂堂他s市公安局长的独生女,怎么会是一个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的小妮子,他不求虎父虎女,起码来个犬女也比老鼠女好吧!

  含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把手机给了还在安慰她的警察,一连迷茫的交警看她的脸色立刻由手足无措变成了惶恐不安,差点没有给她敬礼表示诚意了。

  交警送她回了郊区的别墅,守在门口的妈妈一见她回来,立刻牵着失魂落魄的韩似棐回了房间好生安抚,留下保姆李嫂来接待送她回来的交警。

  “宝贝,别怕,老头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你是正常行驶,那个小子自己闯红灯,而且你的车速向来不敢开过八十码,撞不死人的!”保养得体的韩母不减当年的美貌,坐在韩似棐身边就像她的姐姐般,因为比韩父小了将近十岁她向来不叫老公叫老头。

  “可、可是满地的血……我还害怕……”韩似棐说着说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梗咽的抽泣着眼眸哭的红彤彤的好不可怜。

  喘了口气,想来自己年轻时嚣张狂妄谁不看到她叫她一声红姐,她老公也是个豪迈霸气的东北男子,怎么就生下了一只水做的小老鼠呢?

  好不容易安顿了女儿睡下,韩母又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人生上有任何污点,“事情怎么样了?解决了没有?”

  一听老婆的声音,韩父铁打的也软了几分,“放心,我们女儿你还不知道,她那样子能出什么大事,目击证人都站在了女儿这边,等那个男人醒来,我们好好补偿人家就是了。”

  “那个男人的身份查到了吗?”想了想韩母问出了自己另外一个担心。

  “没有,他身上找不到任何有关文件,也没有人认识他,只有等他自己醒来才知道了,医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那个男人的伤都是在车祸之前照成的,女儿的车子检查下来最多是把那个横穿马路的人碰倒了。”松了口气的同时韩父又开始担心,希望那个男人的身份他不要在逃犯记录中找到,不然又要被重案组的老友念叨了。

  早餐,肿着眼眶小口小口喝着牛奶的韩似棐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她撞到的人醒了,父亲上班了,母亲同她的好姐妹出去约会了,家里只有李嫂和自己,难道要她一个人去看那个病人,李嫂的提议下她又打了个电话给父亲,可是被父亲的秘书告知父亲在开重要会议,不能接听电话,要她等一会再打,哭丧着小脸的韩似棐无奈之下,只能让李嫂帮忙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在自己还没有退缩之前直奔医院,死就死了反正死了有老爸给她报仇呢!

  拿着手中揉的皱巴巴的纸条找到了单人房间,忐忑不安的再一次核对了心中已经念的滚瓜烂熟的号码牌无错之后,沮丧的小声敲着门。

  “进来。”低沉的男声,犹如溪泉敲打着石梯的通透嗓音清朗而磁性。

  韩似棐小心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入了房间,眼睛死死的盯着雪白的被单,迟迟不敢抬头起来,“对不起,是我撞到了你,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请一定告诉我!”

  “需要?有一个。”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韩似棐冷汗淋漓的等待着他的要求,“请一定告诉我!”

  “那么,把头抬起来。”他的说话的速度缓慢悠长,音情顿挫令人听的十分舒服。

  “嗯?”韩似棐恍然的抬起头,楞楞的看着靠在床头含笑的男人,俊秀的男子靠坐在床头,阳光将茶色的头发渲染成了金色,她能感觉到长长刘海下的那双眸子正柔和的注视着自己,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咒骂,不由的韩似棐的心情也放松了,“请说吧!”

  男子笑了,非常愉悦灿烂的笑容,能净化空气般,连同韩似棐的心都能感觉到绚烂阳光的明媚色彩,“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缓过来的韩似棐终于不再胆战心惊了,“你好,我是韩似棐,很对不起是我撞伤了你,住院的一切理疗费用,我都会负责的,请不用担心。”

  “韩似棐,很好听的名字,我是萨麦尔……”男子忽然顿住了,碧绿的眼眸中有了一丝的茫然,修长白皙的手指按着缠绕着层层纱布的额头,“……我是谁?”

  钥匙打开了房门,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家具,原木色的地板散发着幽幽的树脂香,落地窗边的两扇小窗户开启了一条缝隙,风吹起了窗口的薄纱帘子,屋子采光不错太阳照的屋子内充满了暖融融的气息,闲置了两年的房子,终于派上它的用处了。

  “萨麦尔在你还想不起其他事情的时候,你先住在这里吧。”拿出备份钥匙交给了萨麦尔,父亲买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可性格不够独立的她是死活不愿意搬来独居。

  “我住在这里没关系吗?”尾随着韩似棐的萨埋尔拿起放在窗台边的弥勒佛像仔细端倪,神态庄严眉宇间更是惟妙惟肖,可见雕工细致制作的师傅下足了功夫。

  叹了口气,韩似棐迷茫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没关系,这几天我也要住这里了。”

  为萨麦尔的去留与母亲发生了争执,医生宣布了他痊愈之后,母亲的意思是给他一笔钱款事情算两清了,父亲也出示了医生的权威证明,车祸只是给他造成了轻微的皮外伤,他身上的严重伤势全都是在车祸之前造成的,他们支付全额医药费已经仁至义尽了,不需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可韩似棐无法赞同父母的处理方式。

  哪怕就如医生所说他的伤势与她没有太大关系,但她也无法放任性格温柔,脾气好的经常反过来安慰她的萨麦尔一个人流落街头,s市治安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可是也不能保证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外籍人士,没有落脚的地方,没有安定的环境,怎么能让他有时间,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医生也说过恢复记忆需要时间。

  “为什么把这个放在这里?”弥勒佛与房间现代派的简约装修格格不入。

  窗边的弥勒佛渡着金色的光芒,和蔼的向着世人绽放慈祥的笑容,没有忧愁没有烦恼,韩似棐看的似乎入迷了,头一次发现佛像也能雕刻的如此活灵活现,“嗯,不知道,房子买来的时候,弥勒佛像就放在窗口边了,父亲说是镀真金的,大概是房东遗落的物品,放着等他们想起了自然会来找,可谁知到一直没有人来拿回去。”

  “弥勒佛像?”翡翠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萨麦尔凝视着佛像低喃道。

  点点头,韩似棐拿起了小包,“我们去买点简易家具吧!”

  萨麦尔在家具用品方面品味要求格外的高,才买了几样东西韩似棐心痛的看着急剧减少的银行存款,幽怨的嘟起了小嘴,她是很喜欢萨麦尔挑选的家具,不但美观而且精致又极具奢华艺术感,可是高昂的费用也不是她这个在校大学生能消费得起的。

  街两边栽着粗壮繁茂的梧桐树,秋天绿色的叶片熏染成了鹅黄,为秋天增添了不少暖意,坐在街边的茶坊中,靠窗的位置都是藤木编织的茶几沙发为主,有着复古的书卷气息,让能人在午后的阳光中放松,在忙碌的都市生活节拍中体会下午茶的悠闲时刻。

  藤木沙发上铺了一层羊毛软垫,几个毛茸茸的靠背即舒适又暖和,他沐浴在午后闲暇的日光下,褐色的微卷头发,纤长浓密的睫毛,刀刻般立体挺拔的轮廓连成一体,仿佛西方油画中的优雅贵族,绿色的眼眸更是美得清透的宛如剔透欲滴的翡翠,出色的根本不像凡尘中的人,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白皙如玉的端起了茶几上的红茶,浅尝了口,悄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众人才恍然惊醒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如此入迷。

  支着脑袋口中满是拿铁的苦涩,哪怕加了两个奶油球,韩似棐还是觉得肉痛到了心里,逛了一圈韩似棐毫不怀疑她捡回来的萨麦尔绝对是个大少爷,二百八十元一壶的特级锡兰居然眼睛也不眨的就点了,看他蹙起的眉宇,似乎对这由专业小姐当面泡制,一道道工序下来送到他身前的红茶十分不对味……妈妈,我后悔了,果然小孩子还是该听大人的话,呜……

  “怎么了?”香味不够浓郁,回味也不够甘甜,萨麦尔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红茶,无意间余光发现了韩似棐垂头丧气十分低迷忧愁模样。

  “爸爸一定要骂死我了。”银行卡都是父亲身份证办理的,手机电话的记录全部是父亲的,等父亲发现那么大一笔钱被划走,她能想象出勤俭的父亲会如何咆哮。

  萨麦尔失忆了,不是傻,他怎么会看不出在他挑选家具后,要结账时候小姑娘哀怨的神情,低低的轻笑了,“有什么办法能快速赚钱吗?”

  “赚钱?”韩似棐疑惑的看着萨麦尔,他的记忆都没有恢复就想要赚钱,连忙摇摇头,以为自己给了萨麦尔压力,“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只是我还是个学生,钱都是爸爸妈妈给我的,买了那么多东西总有些……”

  说不下去的吐吐舌头,韩似棐腼腆的冲着萨麦尔无奈一笑,立刻低下头认真无比的看着桌子上的书籍,让一个失忆的人为她操心韩似棐愧疚的脸颊火红一片,仿佛会烧起来。

  他低下头也看着手中的新闻晨报,一条新闻让他瞩目起来,“福利双色球?那是什么?”

  “彩票的一种,曾有人最高中过三亿呢!”向来没有中奖运的韩似棐不会去关注彩票,唯有那一次她冲动之下连买了三期彩票,花了三天的零用钱后,才中了十元。

  “三亿?”萨麦尔摸着下巴,视线聚集在了中奖的几个号码上。

  “似乎是历史上最高了,双色球彩票,中奖的仅有0.001,”回忆当时看新闻的震撼,足足三亿呢,多少人一辈子辛劳了一辈子,能看到一个亿啊!

  萨麦尔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华贵典雅的轻笑道,“我们去买彩票吧!”

  第二章

  按着萨菲尔说的号码,韩似棐买了一张,疑惑的问身边的人,“买了一组够吗?”

  “嗯?”挑起了眉梢,萨麦尔神秘的眨了下他翡翠色的眸子,“后天我们一起看电视吧!”

  站在门口指挥搬运工一个个放好家具,电器全部安装调试好,韩似棐快乐的像只小鸟喜洋洋的看了萨麦尔房间的尔雅华贵的布置,连忙飞入了自己的房间,她呆呆的站在了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房间中熟悉又陌生的家具,摆设以及风格都不是她想要的,全然的陌生感……

  为什么她当时会买下这些胡桃木的家具,又将它们如此陈设,茫然站在原地的韩似棐像寒流灌顶,手脚冰冷仿佛进入了其他人的房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她那么做,余光瞄见了不知何时摆放在矮桌上的金色弥勒佛,福态十足的佛像正冲着她慈祥的微笑,顿时韩似棐浑身战栗,恐惧轮罩了她全身,腿僵硬的向后倒退了步,逃似的飞快离开了房间。

  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背靠着木门喘着粗气,她努力的将急促的呼吸平缓过来,肩上一冷将她的体温凝结了般,周围的空气都覆盖上了一层寒意,韩似棐机械的转过头看去,不由得松了口气,“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萨麦尔看了看韩似棐背靠着的房门,拿起肩上挂着的大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发丝,“在浴室就听到你的尖叫声,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

  “尖叫?”韩似棐吃惊的看着萨麦尔,她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更不要说什么尖叫声了,“没有啊,我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你听错了吧!”

  侧耳听了片刻,萨麦尔指指韩似棐身后的房间,“你把电视开的那么大声,怪不得呢!”

  “电视?”恍然之间韩似棐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在房间放置了电视吗?

  “你在看恐怖片吗?”扫了惊魂未定的韩似棐一眼,萨麦尔拉开她,打开了房门。

  一股阴冷的寒意扑向了韩似棐,她不由的缩了缩起满了鸡皮疙瘩的脖子,可走在她前方的萨麦尔没有一点感觉,径直的走向了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剧,“没有看恐怖片嘛!”

  “嗯?”心不在焉的韩似棐东张西望惊魂未定。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萨麦尔转身看着面色惨白的韩似棐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一一挑选的家具,自己布置的房间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归属感,反而觉得她是房间中的异类,所有的家具、摆放的位置都让她感觉心慌森冷,压抑的房间中她透不过气来,仿佛不知道在哪里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邪恶的注视着她……

  “……你不觉得这个房间很奇怪吗?”踌躇了半晌韩似棐慢慢吞吞的小声说着。

  “家具是你自己挑选的,房间按你喜欢布置的,要说怪也是你奇怪吧?”狐疑的看了看周围,萨麦尔走到了佛像的矮桌边,“咦,这是什么?”

  “我哪里奇怪了……”韩似棐话说到一半,眼睛被萨麦尔手中的红色小布袋牢牢的吸引住了,仿佛这是她非常重要的东西,痴痴的看着一动不动。

  他拿着红色的小锦囊,解开锦囊收口倒出了一张泛黄的小纸条,韩似棐一个箭步上前,从萨麦尔手中夺过了纸条,紧握在手中的韩似棐比萨麦尔更是迷茫,她在做什么?

  “安胎符?”为了不让萨麦尔觉得她怪异,韩似棐只能讪笑的打开手中的纸条,不顾她颤抖的双手几次都无法顺利打开纸条,还差一点抖的掉落在地上。

  坐上了靠墙的沙发,萨麦尔丝毫不在意韩似棐的冒失,“你的东西?”

  “怎么可能!”韩似棐几乎尖叫的大声说道。

  安胎符是道馆中专门为孕妇准备的一种保胎咒符,红色的精囊下方绣着一所道馆的名字,韩似棐听过那家道馆似乎他们的咒符都特别的灵验,她的一些同学也去求过咒符,可是会是那个粗心大意的母亲在她的房间中遗落下了安胎符呢?生孩子之前孕妇都会小心保管安胎符,生好孩子更是会像纪念品一样细细珍藏起来,难道是今天搬运公司哪位员工遗落的?韩似棐立刻否决了自己的荒谬猜测,手中的安胎符不像是最近求来的,绚丽的红色布面已经有些暗淡,精囊的两边的也有些脏了,似乎有些年头了,面料上还有些红褐色的污迹。

  “真不协调……”支起了下颚,萨麦尔盯着弥勒佛像那双翡翠色的眸子闪烁着异光。

  不敢对锦囊多想的韩似棐,直接将它丢入了桌子下方的垃圾桶,多看一眼都会扎痛她的眼睛,“你说什么?哪里不协调了?”

  “安胎符,那是道教的吧?弥勒佛是佛教的菩萨,佛教和道教能同时信仰吗?”微眯着眼睛翠绿的眸子似乎变成了墨绿色,萨麦尔的音调中带着一抹冷嘲。

  韩似棐的神色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甚至有些木讷的走到了萨麦尔身边坐下,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连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她认识了不过一个星期的,她能相信什么?

  为什么她又会在这里,这是……

  韩似棐忽然被脑海中冒出的荒诞问题惊住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都不像自己了,这里是父亲买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代表她成年了,是个能独立生活的成年女性了,萨麦尔是她车祸撞伤的受害者,医生都出据了相关文件表明他大脑受损,丧失了记忆力。

  为什么她会去怀疑这些的真实性?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么她是谁?她还是韩似棐吗?

  压下了心中古怪的念头,韩似棐认真的看了眼周围的家具,无论如何都是她决定买下的,不论之前房间中住的是谁,现在房间的主人是她了,不是吗?

  今天只是太累了,又第一次离开父母住在外面,使得脑袋细胞过于活跃开始胡思乱想!

  镇定的走到浴室洗了个热腾腾的澡,用上喜欢的沐浴露,浓浓的牛奶香味令她感到不再那么不安,裹着浴巾回到房间,打开了暖气也许是房间朝向的关系才会让房间感觉阴冷,看了一儿娱乐节目,心情好了很多,房间也没有那么压抑感了,韩似棐更是确定自己是想的太多了,弥勒佛、安胎符或许只是那个粗心的人落下的东西而已。

  韩似棐翻转的身体,半梦半醒之间她有了一些意识感,可是也没有脱离梦境之后,身下的被褥已经汗湿了,粘糊糊的贴在身上睡的很是不舒服。

  房间内异常的闷热,韩似棐爬下了床,打开窗户呼啸的秋风吹散了她的闷热,眼睛望着漆黑的外界,一盏昏暗的路灯孤寂的竖立在花圃与人行道的分界边上,夜风吹在身上逐渐冷了起来,韩似棐随手拉起床铺上的毛毯裹住了发冷的身体。

  飞蛾煽动着翅膀扑撞击着路灯的灯罩,沙沙声在幽静的夜晚十分清晰,嘶的一声,缠绵着夜灯光辉的飞蛾结束了自己的宿命,乘着风缓缓落下。

  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有个黑影,韩似棐从窗口探出了些身体,一个年幼的孩子身形,似乎看到了她,摆动了下小手在向她挥动,疑惑的盯着那个黑影,他似乎很兴奋不断在的楼下冲着她摆手,对韩似棐的毫无反应那个黑影丝毫不觉得沮丧,他挥的更用力的。

  难道他不但看得到她还认识她?韩似棐狐疑的想着,鬼使神差的举起手也挥了一下,放下手的那一刻她全身发颤,屋子里黑暗一片,那个黑影是怎么看到她的,微弱的路灯在黑夜中连等下的人都看不清,那么路灯下的人又是怎么突破重重黑夜看到高楼中的她?

  立刻关起了窗户,拉起了窗帘,韩似棐双眸无神手压着狂跳的心脏,背后窗户玻璃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两下,有节奏的拍打着,她恐惧捂住了耳朵蹲下身体,紧紧抱住了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外的敲打声安静了下来,害怕的她几乎屏住了呼吸,迟迟没有再响起的声音给了她一丝窥视的勇气,悄悄的掀起了窗帘的一角,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不对!黑色的不是因为黑暗,那是人的头发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头发铺在在了玻璃窗上,韩似棐的眼眸中倒映出了贴在玻璃外侧的头颅,黑色的长发盖住了面孔,她只能看到发丝中那一只闪着蓝色荧光的邪气眼子,正狰狞的盯着窗户内的她,仿佛想要将她撕扯碎片……

  “不、不……谁来救救我!”逃一般的离开了窗户,扑向了衣服堆中想要找出手机,可是慌乱之下她手忙脚乱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玻璃窗外的敲打声又响起了,不再像之前的一下缓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疯狂凌厉的撞击声她看见那只恐怖的头颅,正拼命的用腐烂的头皮撞击着窗户玻璃,玻璃上留下了一块快红褐色的血凝块,黑色发丝中暴露出的青灰色人骨,几乎能看见残破的头皮正缓缓脱落,暴露出灰色的头颅骨,蜘蛛网的裂痕在玻璃窗上扩散,厚实的玻璃窗被撞破了,窗外的骷髅贴着碎玻璃,一双空洞的只剩下一只眼珠子的眼睛似乎冲着她狞笑。

  韩似棐惶恐的退到了门口迫切的转动门把,可是却发现门被锁住了,看着前方的时候发现那颗人头钻进了破碎的玻璃窗,浮在空中的头颅缓缓逼近她,呼吸惊惧的急促起来,潮湿的黑色发丝如同章鱼的触须四面八方的向她伸来,头颅眼眶中仅存的一只眼珠也滑出了眼眶,白色一条条纠结成一团的蛆虫,正在空洞洞的眼眶中蠕动、滋生,随着头颅的逼近一个个小白点掉在了地上,她的新买的羊毛地毯上,她的小腿已经感觉到了一团团小小蠕动着,微凉的物体掉落,泥土的腥味尸骨的腐朽味交杂在了鼻息,压迫的她无法在呼吸。

  “不要,谁来救救我!啊——”划破夜空的尖叫声,满心无助的徒留在方寸之间,韩似棐无法控制的瞪大了眼睛,凸出的眼球一幕幕传达着逼近的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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