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_重生之霉妻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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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阳春三月的阳光太过和煦,使得人走在阳光下仿佛被一种眷恋的温暖包围着,不忍离去。如此美好的时节,正是适合郊外游春踏春,上街闲逛。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行至城南的莲花观寺,在寺庙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莲花观寺在京城里虽然没有白马寺的名声大,但也是一处远近闻名的香火旺盛的寺院,它不像白马寺守卫森严,是众所周知的皇家寺院,平时百姓不得入内。莲花观寺对众生开放,不管是谁都能在这里得到佛祖的保佑宽恕,很多有乡绅富豪财主家的女眷皆喜欢到莲花观寺上香,然后顺便到寺院里的观莲湖里赏莲观湖。可以说,莲花观寺院是因莲而得名,也因莲而出名,很多香客到这儿来皆是奔着它的莲花而来,甚至每年夏季观莲湖中央的并蒂莲已为了京城的一景。

  偌大的广场前已经停放了众多车马,阿萌她们下车的时候,也有些被过于拥挤的寺院广场的盛景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辆富贵逼人的马车,恰巧档住了她们前行的路。更过份的是,马车并不只是路过,而是直接停在了那里,周围两面都并排着几辆马车,完完全全地将她们的去路给堵住了。

  温府的丫环和知夏一同上前与对之交涉,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语气还算是温和的:“这位小哥,这里并不适合停车,你档着我们家夫人的路了。”

  那驾车的车夫是个穿着小厮服饰的清秀少年,只是脸上倨傲的神情破坏了少年人特有的清秀干净,他用眼白的部分睐着两个丫环一眼,倨傲地说:“真是对不起了,我并没有看见你们家夫人,反而是你们挡了我家主子的路,瞧,我们正要去停车呢,却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东西阻了咱们的路。”

  “你……。”

  这种“好狗不档路”的语气真的让人很想抽死他。

  虞月娟心思较为敏感,一听那少年的话,心里已经明白对方是特地来找茬的。心中微愠,未等她生气时,她身边的那两货已经出面了。

  “真可怜,这么年轻眼晴就有问题了。”如翠一脸同情地说,然后转头对丫环们吩咐,“咱们是讲道理的文明人,不与残疾人一般见识,对方既然眼睛不好使,咱们好心些,别再揭人家短了,对吧,阿萌?”

  阿萌呆萌呆萌地眨了下眼睛,看模样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特意找茬的,还很好心地附和道:“对,估计太阳太大了,所以一时晒花了眼吧,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哦。”

  “阿萌说得对,咱们都是有素质的文明人,走吧。”如翠笑道,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发亮,然后一手挽着一个,从后面的路绕开,留下了被气得面色涨红的少年小厮。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突然听到了惨叫声,回首一看,却见刚才那倨傲的小厮竟然四脚八叉地摔在地上,那惨叫上声就是由他发出来的,可见摔得不清。

  虞月娟睁大了眼睛,如翠一脸同情,只有阿萌心中暗暗懊恼,日子过得太平静,都要忘记自己这张乌鸦嘴了,下次绝对不能乱开口了。

  “何威,你没事吧?”一道柔软的声音担忧地唤道。

  叫何威的小厮龇牙裂嘴地爬起身,手脚处都有破皮,血渍从春衫浸透出来,斑斑点点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并不算严重,“多谢三小姐关心,属下没事。”

  这时,一个丫环过来将马车车帘打开,何纤语探出头来打量了下何威,见他还站得起来,放松了口气,但另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咽下。

  “姐,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咱们何家根本不必怕她们!”何纤语朝马车里的人埋怨道。

  随着何纤语下车的是一个穿着厚重裘衣的女子,在这种温煦的春日时节穿得却像隆冬时节,让人有种异样的违和感。不过当看到女子苍白瘦削的脸蛋和薄弱如柳的身姿时,便不会有这种违和感了,因为这是一个一眼即给人羸弱印象的女子,她的脸庞虽然削瘦,但容颜却十分美丽,盈盈站在那儿,宛若一副引人入胜的古典仕女图,让人忍不住赞叹,身姿羸弱却不真的薄弱,乌黑的双眸沉稳,气质清傲,淡淡望来,给人一种凌于万物之上的盛气傲然,锋芒毕露。

  见到二小姐,何府的下人都忍不住低下头,唯一能直视她的,也只有何纤语了。

  “纤语,咱们何家并不是怕她们,只是今天三哥有安排,咱们不能坏了三哥的事情。”何纤华淡淡一笑,望向阿萌她们离开的方向的目光凛然而冰冷。

  何纤语听罢,嘴一撅,想说什么又顾忌现场人多嘴杂。伸手挽住姐姐的手,碰到她冰冷的身子时,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立马被怒火所代替,觉得不管她哥哥对那些敢伤害姐姐的人做什么自己都应该支持。

  何纤华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招来一名丫环低声嘱咐了几句,丫环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在场的仿佛没有看到般,依旧恭敬地立着,只有何纤语好奇地望了几下。

  “好了,咱们也进寺里去吧,三哥在里头等咱们呢。”

  何纤华说着,挽着妹妹的手往寺院行去。

  去给佛祖上了香,话了愿后,又添了丰厚的香油钱后,三名女子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往寺院后院的观莲湖行去。

  虽然不是荷花绽放的时节,但此时天气回暖,柳条青青,莲叶亭亭,如圆盘般撑在碧绿色的湖面上,微风徐来,水波微澜,莲叶随风摇曳,自有一种视觉之美。

  “听说观莲湖的湖水还通往清晏河,就在湖下面。不如咱们先去游了观莲湖再去看庙会吧。”

  二翠姑娘是个懂得享受之人,不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很有活力。听到她的安排,阿萌和虞月娟都没有什么异意。虞月娟因为近来事情多,对玩这种事情兴趣不大,而阿萌刚生下小包子不久,一颗心都悬在小包子身上,对玩这种事情也不怎么挑剔。

  几人行走在湖边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岸边柳条拂面,在阳光下柳丝毵毵如金。

  正说着笑,突然走在后头的虞月娟惊呼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影从斜对面的小道莾莾撞撞地冲过来撞到了她身上,然后很快便跳起又跑了。阿萌和如翠赶紧过去,关心地询问道:“没事吧?”

  虞月娟蹙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跑进花丛中消失不见的人,低声说道:“那个人抢了我的手绢。”

  “哎,手绢上可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如翠反应很快,马上问道。

  “有的,上面绣了一朵婵娟花,这是我贴身用的帕子,我的丫环都在上面绣了一朵婵娟花。”

  “看来是故意的。这种情况看来,若是有人想做什么坏事栽赃,这手绢恰好就是个证据了。”阿萌也跟着分析道。“不会是……。”那些又想与将军府攀关系的人设下的陷井吧?

  虞月娟的脸色白了一下,有些惊悚地看着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阿萌。

  听罢,如翠马上招来一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再去找刚才那个人,务必将虞小姐的帕子拿回来,不然毁了也没关系。”

  侍卫应了一声是,马上循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行去。

  见虞月娟仍有些心神不宁,阿萌恼恨想找茬的人,对近来多灾多难的小姑子也有几分怜惜,便安抚道:“放心,若是真有人敢拿你的手绢作文章,我去诅咒他们。嗯,诅咒刚才那个拿你手绢的人落湖被鱼咬好了。”阿萌笑得一脸太平,却掩不住一颗邪恶的内心。

  虞月娟无语地看着阿萌,连如翠都觉得她这种诅咒真的没有什么建设性,好像小孩子被欺负了在口头上诅咒对方几句罢了。只有知夏觉得那个抢姑小姐手绢的人估计会被诅咒得很惨。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但是却没有追到那人,那个人似乎有武功,利用周围的地形很快便摆脱了他,侍卫只能无功而返。虞月娟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责难侍卫。

  因这事情,虞月娟的心情不高,连游湖的心情都没有了,便想去寺里供给香客的歇息的客房歇息。阿萌本想陪她一同过去的,但小姑娘显然不想要她陪,甚至有些生气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跟过去有点驴肝废,只能吩咐丫环好照顾她。

  虞月娟小心地拐过一处植满迎春花的花坛,往前面的假山走去,仔细寻找刚才听到的异样的声音。

  其实她本来是好好地在客房歇息的,可是总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欢愉,一时好奇心顿起连丫环也不带自个出来探险了。可能今天是上巳节,来这儿的香客大多是奔着观莲湖而来,极少人会像她这样将时间浪费在歇息上,所以使得这一处的庭院里竟然十分安静,竟然没有人烟。

  然而,等她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时,虞月娟突然暗恨自己为何这般好奇,竟然让她撞见这般恐怖的事情——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压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行那等污秽之事。即便她未出阁不太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但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衣衫不整地在花丛中纠缠,怎么看都是件伤风败俗之事。

  就在她面红耳赤地想要离开时,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美艳女子口里仍持续着发出了让人羞耻的呻吟声,竟然还大声浪叫着“好棒,好粗,快点……。”之类的,虽然被那男人及时用什么堵住了,但仍是让她差点惊叫出声,脚上一滑,踩到了一根枯木枝,发出了清脆的噼叭声。

  虞月娟心中暗叫糟糕,马上直接跑了,可是还未跑出十步远,面前已经出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甚至让她狠狠地撞到对方怀里,然后顾不得撞疼的脸,又惊吓地跳开了。

  视野里不可避免地将对方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撇开的长袍露出古胴色的胸膛,上面生长着黑色卷曲的毛发,一直延伸至腰间的裤档,然后隐没,而那裤档处鼓鼓的一团东西都让她惊恐莫名。不敢再乱瞄,只能警惕地盯着男人的脸。这个男人有一张粗犷的国字脸,看起来并不英俊,下巴有一圈青色的短须,并不像大楚的男人般将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添了几许粗狂的男人味儿。

  “虞月卓……。”那男人晓有兴趣地看她,然后用一种古怪的声音说了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像小孩子正在学语言一般的拗口。

  虞月娟心中越发的警惕,事实上她现在能这般平静地面对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很难得了,还是从小寄人篱下的经验让她的心理素质比一般的闺秀要好几分。

  怎么办?该怎么平安离开?听这个男人用那种奇异的声音咬着她哥的名字,让她觉得这男人似乎是冲着自己兄长来的。难道是哥哥的敌人?

  就在她思索着怎么逃离时,这时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了:“古音达,怎么还不动手?你不会瞧上这小丫头片子了吧?她有我美么?”

  虞月娟暗暗皱眉,循声望去,却见是那个刚才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此时她只是随意披着一件外袍,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香肩和呼之欲出的酥胸,满是诱惑的味道,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口干舌躁。

  “怎么会呢?”男人低低笑一声,然后朝虞月娟笑了笑,操着不太标准的大楚话说:“小姑娘,对不起了,谁叫你是虞月卓的妹妹呢,只好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虞月娟再也顾不得自己与对方的悬殊差距,踉跄地后退一步,转身就要跑,可是对方更快,一个手刃将她制服了。

  陷入昏迷之前,虞月娟看到那个男人唇角恶意的微笑,似乎用一种别扭的声音说了一句让她很后悔的话。

  “本想捉虞月卓的妻子,不过虞月卓的妹妹也不错……。”(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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