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七_刑侦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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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

  司马兆良是左丞相司马云的二子。上有哥哥,下还有个弟弟,自己处在中间正是没人疼,没人管的孩子,从小就被家里的奴仆养成说一不二的刁蛮性子。今日与几个狐朋狗友在问香楼喝酒,正巧楼下有个卖唱的清官,司马公子一眼就瞧上了,几个人强拽着姑娘就上了楼。

  起初只是让着姑娘唱个小曲儿,那姑娘吓得哆哆嗦嗦唱了半阙就唱不下去了,只闭着眼呜呜的哭。司马兆良喝了几杯酒下肚把持不住,走上前去在人家姑娘身上乱摸。那姑娘吓的要跑,其他人堵住门口,不让这姑娘出去。

  司马公子拽着这姑娘就进了隔间的内间,内间是个梳洗间,一般达官贵人吃完饭都要进去洗洗手,擦擦嘴角,正一下衣冠什么的。

  这司马兆良精虫上脑,居然在这里就要办了这姑娘。卖唱的姑娘恼羞成怒,伸手推开内间的窗户就要往外跳,司马公子把人抓回来,两人争执时,司马公子一不小心踩在水上,往后一仰,结果从楼上摔了下来,直接摔断了脖子,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经过。

  因为事情发生时内间只有卖唱的清官和司马兆良,其余人并没有亲眼看见里面的情况,只听着两人似乎争执一番就没有声音了。

  其他人还笑着说“司马公子好性致,可不要把这姑娘玩的太惨。”大伙嘻嘻哈哈的笑闹一阵。过了会突然那女子惊叫叫一声,大伙一愣,国公府的小公子郑森跑过去敲敲门,见里面没声音,把门推开,只见那清官衣衫不整的晕倒在地上,窗户大敞四开,屋内居然没有司马公子的身影!

  郑森吓的腿都软了,扒着窗户朝外一看,那司马兆良已经趴在地上抽搐呢。几个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管小二要了绳子,把这清官绑了,等着大理寺来人时把她带走。

  张耀之听完道“案情就是如此,是司马公子与这清官争执时不小心自己摔了下去,怪不得别人啊。”

  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司马云,只见这老头岁岁已经花甲之年,身着一身红褐色的一品朝服,头戴官帽,双目如星,虽然脸上布满皱纹,却不减他的威严。

  司马云:“张耀之,我年与我同僚多年,今日之事就这样草草了结了?”

  孙耀之腹诽道:就知道这老家伙不肯善罢甘休。“这个……丞相大人,案子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任何疑点,可以结案了。”

  周隐坐在上座喝着茶,看着两只老狐狸斗法翘了翘嘴角。

  司马云冷笑一声道:“我儿子虽说不是武将,但也是身高七尺的壮硕男儿,我不相信凭借那清官之力能把我儿子推下楼去。”

  张耀之纠正道:“司马大人,令公子是自己摔下去的。”

  司马云道:“我更是不信,那窗户我也看了,抵到人腰间这么高,若是滑倒顶多撞上,怎么会从窗户掉下去!你们若不仔细查明,老夫就要奏明圣上,参大理寺一本敷衍了事!”

  张耀之瞠目结舌,这明目张胆的威胁啊!意思就是你要不给我查出我儿子怎么死的,我就给你告诉皇上。

  江硕忙出来解围:“丞相大人,这案子……大理寺再继续查查,定不会让令公子死的不明不白。”

  司马云哼了一声,起身要站起来,脑袋一晕,又坐回到椅子上去。旁边的随从急忙道:“大人,您没事吧!”司马云摆摆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虽然努力把背挺直,但背脊还是微微佝偻。

  张耀之:“王爷,您看这如何是好,这……”

  这老狐狸又想把问题踢给他。周隐坐在椅子上,敲敲脑袋做恍然状:“张大人,本王突然想起,给皇兄寿宴上的水晶肘子是用大盘装好,还是小盘装好,我去与他们说一声。”

  张耀之半边脸抽动,找借口不用这么牵强把!

  周隐起身,走到张耀之身边悄悄说:“我今日与你来是想说,此事不要牵扯到张睿头上,今日他与我赴约时看见司马兆良坠楼身亡。”

  张耀之一愣,摸着胡子正色道:“老夫有分寸,那孩子我也颇看重……王爷可记得在皇上面前给大理寺美言几句~!”

  转身走出大理寺。湛清跟在身后道:“张小公子已经送回去了。”周隐默不作声,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漫天飘洒的雪花,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张睿被匆匆送回府邸,心一直砰砰乱跳,看周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若死去的真是权倾朝野的左丞相之子,那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一个半大孩子可以碰的。也难怪周隐当时脸都变了色,张睿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自己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上辈子当警察遗留下来的职业病。改不掉今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想起死者那个诡异的姿态,总感觉好像哪不对,张睿捏着耳垂思索,究竟哪不多呢?

  回到林府,正巧遇上林孝清匆匆的从家里出门。

  “表哥好,这个时辰了还出门?”

  林孝清道:“大理寺有宗急案子,可能今夜又不能回来了。”

  张睿道:“那表哥路上小心。”林孝清点点头,上了马车。

  韩叔正在收拾两人的旧物,见张睿回来惊讶道:“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说着过去把张睿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抖落披风上的雪花。

  张睿搓搓手道:“遇上点麻烦事,我便先回来了。”拿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这茶叶不错。”

  韩叔笑道:“这是三表少爷今天拿来的。”

  “孝民,这孩子有心了。”

  韩叔忍不住笑起来。“少爷,老奴有句话说,您可别见怪。有时候我觉得少爷说话办事像大人一般,要不是我一直伺候在你身边,你的习惯未曾改变,多怕以为是山野精怪化出来骗人的呢。”

  张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不自然的笑笑。自己这阵子似乎太明显,也太不小心了,虽然本心是好的,却从没想过一旦自己深陷囫囵该怎么办?指望韩叔吗?除了韩叔还能指望谁?他舅舅?为了自己的利益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的人,会在乎这一个功不成名不就的外甥?!别开玩笑了。

  张睿揉着眉头,自己似乎应该反思反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个道理自己早该明白。

  大理寺中,张耀之一怒之下把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

  “你说那清官自尽了?!”

  来禀报的衙役吓得大气不敢喘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点头。

  “仵作查过尸体了吗?”江硕忍不住问道。

  “查……查过来,说是服毒自尽……毒药是事先藏在耳环里的。”

  江硕朝他挥挥手让他退下,衙役如释重负,磕头退了出去。

  张耀之:“那歌妓不死还有法交待,歌妓一自尽便坐实她谋害司马兆良,这下子咱们有的忙活了。”

  江硕:“那……大人眼下咱们该如何?”

  张耀之:“十二王爷算是又被我拉到这条船上了,先查这个歌妓的底细,虽然我不愿接这宗案子,但为了少些人被波及,还是大理寺出面比较好。

  江硕拱拱手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吩咐他们去查。”

  因为还有五日就是皇上的寿辰,发生这样的事皇上也是很恼怒,满朝文武,要说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五王爷一个,这司马云也是一个。可见皇上对他多重视。

  皇上发话,让大理寺必须彻查此案,与本案有关的人一律可以先拿下后上报。

  大理寺里,仔仔细细查了两日,只查出这卖唱的清官是江州人士,独自一人来的京城,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到了京城不过十多日便出了这样的事,想来是预谋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司马兆良。可张耀之想不明白,这清官与司马兆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杀他干嘛?!肯定幕后有人指使,但究竟是何人指使……杀了司马兆良又有何目的?

  沐修时间过得飞快,三天一转眼就过去,初九三人分做两辆马车去学府。林孝泽看见张睿和林孝民一起出来,愧疚在脸上一闪而过。

  林孝民原本带着笑意的嘴缓缓抿起,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睿儿……那什么……你与……与三弟一起走,我先上马车了。”说完谄笑着逃离上了马车。

  张睿拍拍林孝民肩膀,两人也上了车。

  “睿哥哥……我,我知道刚才不该对二哥那么冷漠,可是……我一想到娘没的孩子,我就忍不住……”

  张睿道:“孝民,就算上一辈的闹的再不好,你要记住你们是亲兄弟,除了父母最亲的人,血浓于水,即便他娘亲与你娘亲有再多的龌蹉也不能斩断你们的兄弟情谊。”

  林孝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还有三日就到兴隆帝的四十整寿,学府也展开了关于祝寿的活动,不论是琴棋诗歌画,凡是跟寿沾边的都可以。学府院长夫长负责评出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可以面圣,当面献皇上。

  此事一起,学府里的学子摩拳擦掌都准备拿出自己的本事,万一真得了皇上的青眼一举谋个好前程也不是不可能的。

  比试先是每个班级的夫子举荐十人,四个班共四十个人,这四十个人中相同的技艺要比出高下,然后选出其中最好的。最后从这些学子选出三人。

  相比其他人的兴致高昂,张睿倒是显着兴致缺缺。琴不会,棋想不出与寿有关,书法比自己写的好大有人在,就连林孝泽的字都不得不夸一句漂亮。诗……都是古人的,就算自己想出来也都是抄袭的,没多大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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