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会不会死啊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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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我会不会死啊

  他捂住口鼻向里间看去,只见楚梓芸下半张脸蒙着一块布,桌上放着一个脸盆,脸盆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瞧上去有些粘稠,暗红色。桌上的东西一眼看过去令人心惊,只见大大小小数十个暗红色的珠子,其上还布着几道鲜红的痕迹,就像是有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你一样。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朗林一边往里走一边捂住口鼻道。

  楚梓芸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慢吞吞的往屋外走,直到走出屋子,揭开面上的布,她深吸一口气,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是猪血,其中被我加了点料,你别碰,还有桌上那些东西,轻拿轻放,不然会破。”

  朗林跟着她走了出来,皱了皱眉道:“你做这些做什么?”

  楚梓芸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来,“自然是为了好好惩罚惩罚她们。”她看向朗林,“待会儿你将这些珠子送到青芜院去,在楚梓娇的床上多放几颗,其余的几个丫鬟一人床上放一颗。”

  朗林点了点头,避开众人的耳目放东西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当晚,青芜院内便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此起彼伏,就连老太爷楚晋中也被惊动,打发了楚虹前去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秦氏刚走到里间便被里面的臭味熏得往后退了一步,躺在床榻上的楚梓娇还在哭,“娘,我动不了,我疼,我好疼啊。”

  秦氏忍着恶臭味走了进去,便见床榻上一片血迹,楚梓芸整个人躺在床榻上,脸上一片红,睁着眼睛不停的流眼泪,她心下一痛,走上前刚碰了下楚梓娇,楚梓娇整个人便猛地一颤,“娘,你别碰我,我疼,疼。”

  秦氏大骇,“怎么会这样?娇儿,你别怕,娘已经让姚欣去寻大夫了,你别哭了,告诉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梓娇整个人都有些崩溃,语无伦次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往床上一躺,好像压到了什么绵软的东西,我起身偏头看了一眼,那东西便当着我的面炸开了,糊了我一脸,溅了我一身,我……然后,我全身便开始疼,娘,我现在躺着也疼得厉害,娘,我会不会死啊?”

  秦氏连‘呸’了好几下,“胡说什么呢,娘的娇儿定能长命百岁。”她脸色阴沉下来,看床榻上这情形,定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娇儿,会是谁呢?

  大夫很快就来了,丫鬟翠屏也跟着进来了,她低声道:“夫人,院内所有的丫鬟床上都有血迹,且浑身都疼,现下都躺在床上。”

  秦氏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大夫诊断完后,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夫人,我们外面说。”

  秦氏点了点头,刚准备往外走,躺在床上的楚梓娇便开始哭,“娘,你别走,我怕,我好怕。”

  秦氏心疼的要命,安抚道:“娇儿乖,娘一会儿就回来。”她看向翠屏,吩咐道:“你先在这守着娇儿。”

  翠屏点头应了,秦氏硬下心肠不再理会楚梓娇的哭喊,与大夫一起去了外间。

  楚悍远是与秦氏一同过来的,此刻见她和大夫一同出来了便起身上前,问道:“大夫,我的女儿可有事?”

  那大夫摇了摇头,“侯爷,二姑娘床上的只不过是猪血罢了,除却猪血我也没瞧出有其他的东西,至于二姑娘究竟得了什么病请恕我无能为力,实在是因为您府上的二姑娘娇贵得很,竟连让我给她把脉的机会也不给,侯爷还是另寻他人吧。”

  楚悍远眉头一皱,看向秦氏,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秦氏脸上有些尴尬,“老爷,我也不清楚,但我一碰娇儿,娇儿便说疼。”

  那大夫躬身告辞,“侯爷,那我便先走了。”

  楚悍远点了点头,让下人给他赏了银子。

  秦氏道:“老爷,不如您现下就去将宫里的首席御医王御医请过来给娇儿瞧瞧吧。”

  楚悍远叹了口气,“他是宫里头的首席御医,哪是这么容易就能请过来的,更何况,现下还是半夜,且最近皇上身体不是很舒服,这种时候,我哪里请得动他?”

  秦氏皱了皱眉,不满道:“不过是请他来给娇儿看个病,耽误不了他多少时间的,老爷,上次楚梓芸生病,闻寒可是将王御医请到府上来的。”

  楚悍远抬手按了按额角,“罢了罢了,我现下就进宫,若是请不到,你也别怨我。”

  秦氏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那老爷,您快去吧。”

  楚悍远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

  秦氏复又进了里屋,楚梓娇还在哭,秦氏道:“娇儿,别哭别哭,你爹已经进宫去给你寻御医了,你坚强些,再熬上片刻就好了。”

  楚梓娇哭叫道:“娘,我好怕,真的好怕。”

  秦氏心疼不已,可又不敢上前碰她,她在心下将害了楚梓娇的人骂了千百遍,只恨不得直接扒了那人的皮。

  这一夜,青芜院内灯火通明,声音不断,夕颜院内却是安安静静,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熟了,除却朗林一人,此刻他斜躺在青芜院主屋的屋檐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天将亮,楚悍远才从宫里回府,但他终究没能请来王御医,只身后跟了两个太医。

  秦氏一夜没睡,脸色自然有些难看,一见到楚悍远带回来的两个太医,脸色愈发难看,等两个太医入了里,她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没请到吗?”

  楚悍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王御医不愿意来我们府上,我好话说尽也无用。”

  秦氏皱着眉道:“可明明之前闻寒请他来过。”

  楚悍远坐下后喝了口茶才道:“你总不能叫我拿这话去质问他吧?你先别急,先等太医看了里面的情况出来再说。”

  秦氏满肚子的怨气,听了这话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先坐下,不过片刻,里面的太医便出来了,其中一个太医道:“夫人,这……恕我们无能为力,二姑娘都不让我们给她把脉,就让我们这么看的话,我们能判断出的也仅仅只有她……她被泼了盆猪血。”

  秦氏:“……”她心下急了,语气有些冲,“她不让你们给她把脉,你们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吗?你们不是宫里头的太医吗?”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些不高兴,毕竟他们是宫里头的太医,谁也没义务来给你家女儿看病,现下来了你家女儿不让看,你还要将罪责怪到他们头上,这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其中一位太医道:“夫人,还请您另请高明。”言罢,便往外走。

  楚悍远赶紧起身送他们出去,“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夫人当真是被娇儿的病弄得有些心急了,说出口的话没过脑子,你们不要与她这等妇人计较,下次我请二位去食客吃饭。”

  那两位太医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与楚悍远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宫。

  夕颜院内,习秋刚从院外回来,楚梓芸笑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习秋点了点头,“姑娘,都妥当了,您就放心吧。”迟疑了下,她又问道:“大黑的腿还能不能好了?”

  楚梓芸道:“能好,只不过不能跑得像以前那般快了。”

  习秋忍不住叹了口气。

  楚梓娇哀嚎了一夜,嗓子早就哑了,她一夜未曾合眼,纵然身上再疼,撑到早上也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她好好的睡在床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假山这边,她看了眼周围,周围有些暗,只有她一人,她心下忍不住有些害怕,往假山那边走去,刚绕到假山后边,便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珠,她被吓得尖叫出声,脚下意识的便往后退,却被后面的东西给绊到,一下子跌倒在地。

  眼见着那条狗睁着血红的双眼向她靠近,她忍不住尖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快速的说着,“你看,我没有动你一根毫毛,全是我院里的丫鬟干的,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肯放过我,等我一回去,我就让院里的丫鬟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不管她说再说,那狗只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她,直到它血红色的眼睛近在眼前,长的吓人的獠牙抵上她的脖子的那一刹那,她终于崩溃了,发出临死前的一声叫唤,“啊……”

  “娇儿,娇儿,你快醒醒,你别吓娘啊。”秦氏站在床边,眉头皱得死紧,焦急的唤着楚梓娇,若是能碰她,她早就动手推她了。

  楚梓娇终于慢慢睁开眼来,她瞳眸涣散,眼里全是恐惧,过得好半响,眼里才慢慢有了焦距,待看清眼前的人是秦氏后,她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大哭出声。

  秦氏又着急又心疼,“娇儿,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和娘说说,咱们不怕啊。”

  楚梓娇只顾着哭,梦中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忽然又想起昨天在床上看到的那枚像眼珠一样的东西,和梦里那狗血红的眼睛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想,是不是那条狗已经死了,然后现下来找自己报仇了?可是明明不是自己杀的它啊,它就算要报仇不是该找其他人吗?是不是只要她一睡着它就会寻她报仇?那她不睡了,不睡了!不睡了……

  她看向秦氏,开了口,嗓子沙哑难听,“娘,我现在好困,但我不能睡,你能想个法子让我不睡吗?”

  秦氏一骇,心猛地一跳,“娇儿,你怎么了?困了就睡,娘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楚梓娇连摇头都费力,她只是不停的念叨着,“娘,我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它就会来找我,然后它会将我一口一口吃下去的。”

  秦氏忍不住后退一步,娇儿这情况看上去像是中了邪,她眼里闪过痛意,“娇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告诉娘啊。”

  楚梓娇只是看着她,“娘,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睡着好不好?”

  秦氏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她将丫鬟翠屏唤了进来,问道:“其他几人如何?”

  翠屏道:“找过好几个大夫来看过了,但所有的大夫都没瞧出她们生的究竟是什么病,现下她们都已经睡下了。”

  秦氏心下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看着娇儿,我先出去一趟。”

  翠屏点头应了。

  秦氏出了主屋,姚欣跟在她后面一并走了出来,秦氏道:“姚欣,我怀疑娇儿是中了邪,方才她做了一个梦,嘴里不停念叨着她不能睡,不然那东西就会过来吃了它,你可知,娇儿最近在做什么?”

  姚欣想了想才道:“夫人,老奴约莫知晓二姑娘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秦氏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说。”

  姚欣道:“前几日,二姑娘将楚梓芸那贱蹄子养的狗给抓过来了,我想约莫是那狗现下已经死了,二姑娘怕是被那狗的死相给吓到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秦氏皱着眉道:“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姚欣道:“那次二姑娘为了逮到那只狗,曾叫奴婢过去帮忙,奴婢想着这不是什么大事,便不曾告诉夫人,夫人,这都是老奴的错。”

  秦氏心下叹了口气,先前就叮嘱过娇儿,就算她要对付那只狗也得想个能让狗悄无声息死了,而楚梓芸又寻不到证据的法子,哪想她竟一点儿也沉不住气,“此事怪不得你。”她眉头越皱越紧,“可她床上为何会有那些猪血,且全身都觉得疼呢?”她双眸一厉,“你说,这会不会是楚梓芸那贱蹄子搞的鬼?”

  姚欣一怔,有些怀疑,“夫人,您觉得那贱蹄子真有这等本事,能不被任何人发现就算计到一整个青芜院院的人?”

  秦氏一想也是,就算那贱蹄子因为狗的事想报复娇儿,怕也是没这本事,这般一想,事情猛的变得更为可怕,若不是楚梓芸,那娇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又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再想到娇儿方才疑似中了邪的模样,她忍不住抬手合掌,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以便祈求上天能够保佑她的娇儿。

  想了片刻,她忽然开了口,“姚欣,我准备去趟京外的国龙寺,请位大师过来替娇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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