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不如说是看心态如何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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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不如说是看心态如何

  如今瘦削得吓人,自然是让随国公心疼得不得了,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养胃又美味的饭菜,让唐锦兮摆手称吃不下了才肯罢休。

  许是饭菜的确是符合自己的口味,亦或是在随国公身边真的就会无忧无虑,唐锦兮吃过饭后心情便好了许多。

  唐锦兮本来被要求好好休息的,但是她吃饱了之后反而愈发的精神,看随国公正盯着起棋盘发呆,不由得上前轻轻笑笑:“师父,在看棋局吗?”她走上前伸过头去看,“这不是我与洛王下着一半的棋吗?怎么在您这边?”

  “来找我答疑解惑。”随国公淡笑起来,随后看向了唐锦兮问道,“棋艺一招我只是教了你入门,那个时候你学得当真不怎么样。怎么如今却是连洛王都能够算计进去了?”

  唐锦兮跪坐在随国公对面,盯着面前的棋盘不由得轻轻笑着,“你曾经教导过我,善弈者善谋,其实我看这话反过来说也是应当的,善谋着也是善弈的。下棋讲究的是谋略,是下棋的路数,与其说是较量棋艺的高低,不如说是看心态如何。”

  “那么你说洛王下棋的路数是如何的?”随国公看着唐锦兮,此时他当真发觉,这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真的与从前是不一样的了。

  唐锦兮微微一笑说:“他是善棋之人,步步棋局走得可谓是小心谨慎,下每一路棋是都在细细考究,仿佛是不能容许丝毫的差错。他是得意与自己的棋艺的,起初几十路,他的确是走得,缜密小心,又是思虑甚多。可是……”唐锦兮指着棋盘上的几路棋后,摇着头轻笑,“我的棋风其实是诡异多变的,因着我于棋技上研究不多,与人博弈无非就是攻心,所以他便松懈……”

  随国公点点头,看向了唐锦兮说:“你能够看出这一点,还说你不擅长棋艺吗?”

  “师父,我又几斤几两你还不知晓的吗?”唐锦兮勾唇一笑,随后看向了随国公一脸认真问道,“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是刚刚看着唐锦兮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觉得万分的好奇,点点头问道:“说罢,师父倒是想要自打,你想要问什么问题。”

  “师父,当今东宫太子地位稳固,不日圣旨下来,徒儿也势必要与东宫太子捆绑在一起。你觉得太子其人如何?”唐锦兮看向了随国公,她其实很想知道自家师父的看法,因为所有人都是反对她去冒险,却是从来不肯与她对坐分析。

  随国公轻轻皱眉,随后淡然一笑说:“东宫太子年少英才,他方才出生之时,便是霞光普照,陛下请过明光寺的长远大师算过,虽然只是看了生辰八字,却被长远大师批为贵不可凡。且他本就是嫡出之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一路顺遂,从未经历过什么风浪。但是……”随国公面色冷淡,声音低沉,“自幼身份尊贵,得万千黎民供养,百官能人教导,本该是是英姿勃发奋勇上前,可为人步步深虑,诡谋多变,长此以……”

  随国公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他一直以来都并不看好景阅,当初长远大师给景阅批命,只说是一生顺遂贵不可凡。但是龙子龙孙本就是贵不可凡的,他也找过自己的师父上玄真人给景阅批命,得的只是上玄大师一摇头,一句不可言说罢了。

  唐锦兮自然是聪慧无双,看了一眼随国公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景阅这个人算计太多,我自认为自己讲究阴谋诡计诸多诸变,却是抵不过他性格迥异,思虑甚多。有时候景阅做出的事情,让我脊背发凉。”

  随国公看了一眼唐锦兮轻笑说:“你心中如何想的?”

  “说句实话,我并不想与景阅有过多的纠缠。但是君命难为,我也是无可奈何。”唐锦兮叹息了一声,不论是否是为了付南决,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深切地感受到了无可奈何这几个字。

  随国公轻轻一叹,拍了拍唐锦兮的肩膀笑道:“锦兮,你聪慧无双,行事作风勇敢果断,但是你缺乏一丝自保之能。你亦是喜欢算计博弈之人,可是锦兮你要明白一点,自保才是为人者最最重要之事。”

  唐锦兮不解地看着随国公,她轻轻皱眉看着他问道:“师父是在责怪我行事作为不计后果,不小心谨慎吗?”

  随国公轻轻点头,又伸手指了指棋盘说:“你的这一片黑子,已是死棋,全无退路了。我自然是知晓你的算计与计谋,可是你这样自断生路,引人入彀的路数,实在是不妥。”

  唐锦兮看着随国公微微一怔,随后淡笑摇头道:“师父为何说锦兮这是自寻死路?殊不知置之死地而后生道理?”

  随国公听了唐锦兮的话,不由得点点头,算是赞同她所说的话。可是却抬手从棋盒之中,又摸出一子,待得这一子落下之后,唐锦兮便是有些凝神,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随国公这子落下后,她的黑子看似还有退路,其实已经退无可退。完完全全成了一片死棋,她的生路退路,她的生门气眼竟是全然被堵死,这一大片黑子竟真的毫无生路了。

  “怎么样?”随国公看向了唐锦兮,他将棋子丢回棋盒之中,棋子掉落棋盘之时发出叮铃轻响。

  唐锦兮抿了抿唇,“师父我不明白。您为何会走这一条路,我是准备断尾求生,有舍有得。”唐锦兮伸手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小片黑子,“我本欲将自己的气眼堵死,废掉这一片棋后,再引人入彀,可是师父你为何……”

  随国公轻笑一声,“锦兮……方才你说起洛王的弱点头头是道,那么你知晓,你的弱点在哪里吗?”

  “我的弱点?”唐锦兮不解地看向了随国公,“师父,我有什么弱点?我从来未曾发觉。”

  “洛王事事殚精竭虑,想要的是事事周全,所以谨慎小心。”随国公抬眸瞥了一眼自家小徒,后声音微沉,“而你锦兮,你为人行事果断果决,走一步算计十步,可谓说是英勇胆大,可这却是大忌。”

  唐锦兮看着随国公,眸光之中露出不解之色。

  “锦兮,你需要明白的是,你虽然攻于心计,擅长搏心,可是若是有人不上钩,或者不按照你心中所想行事,又当时如何?”随国公看着唐锦兮拍了拍她的肩膀,“锦兮,一个好的将军,一个好的军师,可是不代表是一个好的政治者为官者。”

  唐锦兮垂下了眼眸,她不曾想过自家的师父竟是这样容易就看穿了她。

  “锦兮,想要成长,你想要磨砺自家,就需要记得。你需要在棋局上计较是非黑白,这是没有用的人,人生不是棋局,你也不是棋子。”随国公叹息,他不知晓自己今日的教导丫头可以听进去多少。

  唐攸有孕两月,虽然上次回过一次娘家,但是她的心神仍然不稳。花朝节越发临近,她的心思却是杂乱无章的。因着今日京中并未传来丑闻,唐季两家仍然是平稳如初,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唐攸其实还是自信的,她觉得她与唐逍辰谈心过后,唐逍辰必然会心中有所不甘,必然会想相约私奔,只是……只是为什么没有消息传来呢?

  李良娣知晓唐攸身怀有孕,做主便不让她再来请安。李良娣心知肚明,不日正侧妃的人选落定后,她这个良娣也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也就不再拘束着东宫的那般良媛承徽什么的再来请安,每日里只是照顾着大王子,并照看才出生不几日的小郡主,整日里倒是也不无聊,过得倒是也安生快活。

  唐攸不怎么出门,再加上两个月的胎儿身子倒是也不怎么稳固,需要静养方才适宜。太子正是心疼唐攸的时候,虽然又有新欢,可到底因着唐攸怀着他的孩子,对着唐攸依然是从来就有的敬重与爱护,下了旨意表示唐攸若是不出门,任何人不可以打扰。

  唐攸心烦意乱的,她不愿意面对自家姐姐将要入宫这个事实。因为她忽然发觉,如果唐锦兮入东宫的话,至少也要是一个侧妃。因为自己已经身怀有孕,太子承诺下来,不论生男还是生女,一律册封她为良娣。而唐锦兮因着是正室嫡出,又有三品大将军,郡君的份位在,她根本就不可能低过自己,到时候出嫁从夫,她永远要被唐锦兮压一头。

  唐攸不甘心啊。付南决她让了,是因为男未婚女未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家姐姐还要抢自己的夫君呢?这凭什么?

  唐攸心里气急败坏的,东宫之中的其他女人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们本身为人妾室,其实说不上是光彩。可是是嫁入皇室啊,除了皇帝储君之外,做他人的妾室是丢人现眼,可是做皇帝与储君的妾妃,那可是能够有招一日母仪天下的啊。

  那个女人不做这样的梦?且能够嫁给太子的女人,家世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平庸的?

  唐攸有了身孕,太子还是格外的宠爱与她,更是让她在锦绣宫中好好地安胎,还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打扰,又因着李良娣整日里只是抱着孩子,并不管会东宫的杂事,太子竟是让他们这些良媛承徽,前去锦绣宫外行礼,这无疑是给足了唐攸的面子。

  承徽刘氏气得摔了自己珍爱的琉璃夜光杯盏,她咬牙切齿地骂着,唐攸的好运道,气恼着即使她身怀有孕,还是这样得宠,勾搭得太子神魂颠倒。

  在后花园玉照湖碰到在那赏景的赵良媛和陈昭训,笑道:“姐姐们好兴致!竟是都出来赏景了?怎么,这春来的景色有什么稀罕的?”

  赵良媛手里执着一枝细柳一上一下拍打着水面,看着层层的涟漪,无奈一笑:“春来日子见长,常日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陈昭训看她脸上忿忿之色,知道她为了唐攸的事在那生闷气:“姐姐这是怎么了?看着似乎不太高兴?”

  刘承徽捡起石桌上摆着的一块翠玉豆糕,捡起一个咚一声扔进湖里,看着湖面一层层的涟漪泛开,不由得轻哼一声,“这水面有什么好看的,看着波纹散去,也是愈发的无聊罢了。”

  赵良媛摇了摇头说:“无非就是打发时间罢了,又是见不到太子殿下,再不为自己寻一二乐子,常日寂寥该是如何排遣啊。”

  “咱们宫中的这唐良媛架子可是愈发的大了啊!这成日介地躲在自己的锦绣宫里,也不出门与咱们闲话一二。”刘承徽捏着手中的糕点,将糕点碾碎成了残渣,一脸的不愤。

  陈昭训皱眉,捏着糕点的手稍稍一顿,语气里也含了点酸味:“唐攸妹妹有了身子,本就要小心一些,这春日里乍暖还寒的,何苦出来。再有,人家身孕吃两个月,可是金贵着呢!”

  刘承徽撇了撇嘴,脸色微微不愤:“这倒也是,咱们一帮人,入了东宫多少年,都没有好消息,人家入东宫不到一年,都怀了两次了。”唐攸的好运道真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赵良媛垂下双眸,语气十分的平淡温和“唐良媛可是得宠了呢!不光是太子护着,就连李良娣也是格外在意,这又有了身子,连皇后娘娘都嘉奖重视,可见这一胎尤为重要呢!”

  刘承徽见她脸上,心里暗暗冷哼了一声,神色带着几分蔑视,轻笑起来,“赵姐姐倒是好生大度啊,很会设身处地为人着想呢!妹妹们好生羡慕姐姐的气度,竟是半分不在意。”

  陈昭训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勾唇轻笑,“这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人家一年两孕,第一胎无声无息地没了,沉寂了不过几个月,就是一飞冲天了。原本还是囚禁在宫中的废妃,如今要是王子郡主的母亲了。太子不甚喜我,我这想嫉妒,也无从嫉妒啊。姐姐伺候太子的时间最长,从前也是极得太子敬重的,无非就是没有身子,可不比那唐攸差个什么。”

  赵良媛蹙眉后,随后便是微微一笑:“妹妹说的什么话,什么比不比的。咱们左右还不是太子的妾妃,伺候好太子,为太子绵延皇家的子嗣是咱们的责任与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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