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可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他对着唐锦兮的感情非常深沉，真的是将她当做自家骨肉一样疼宠。
他与陈玠虽然都是一生未婚，可是与陈玠不同的是，他不需要靠着血缘关系就培养天生的感情，而是实打实相处下来，十几年的师徒情谊父女之情。他将唐锦兮当做女儿宠，虽然唐锦兮常常说他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可是老头又是如何了……他还是认为他们之间是有深厚的感情的。
“小姐怎么样了？”随国公跨步进入了房间，便看到了仍然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姑娘，她浑身都在发抖，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不适。随国公看着自家小徒儿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疼万分，“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随国公语气都有些颤抖，他是当真心疼。自家孩子自己疼，何况是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从小到大，她有个头疼脑热他都担心不已，如今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又如何能够不难过？
小芽也是担忧不已，蹲在唐锦兮的床旁，看着唐锦兮此时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么难过了，她不能理解唐锦兮明明好好的，可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小姐……”小芽的声音有几分的委屈，她嘟囔嘟囔的，看着唐锦兮痛苦不已，于是瘪着嘴，就要哭出来，“小姐，你怎么了……”
随国公看着唐锦兮的模样，却是皱着眉，万分心疼地看向了小芽问道：“九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外公与外婆不都是岐黄圣手吗？她舅舅不是第一名医吗？怎么这身子骨还……”
小芽摇了摇头，“对不起，老寨主。我辜负了您的嘱托，辜负了您的信赖，小姐诈死离家之后，我也没有跟着她，只是知晓她在边关吃了不少的苦。”
“吃苦？”随国公有些惊讶，随后便是释然了，吃苦是一定的，因为在边关有谁没有吃苦？虽然知晓她受过伤，但是没有想到她原本活泼健康的身体，此时竟是娇弱成了这副模样。
小芽点点头，随后就落下泪来，“小姐受过箭伤呢。而且……而且就是他从苍溪回来的时候，身体也是病弱的。她，有着未曾调养完好的内伤。”
“内伤？”随国公面色更是黑沉，没有人再比他清楚，他是如何费尽心机千般调养万般照顾，小心翼翼呵护着娇养着自家的小徒儿，才让她洗尽了从前的娇弱病态，变成了如今健康快乐的姑娘，可是短短一年而已。
才一年……
随国公心里恨极了，只是他竟是不知晓去恨谁，随后只能将这一切通通归咎于自己回了锦城，而没有带着她回来。当初他若是将她带回来，她便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出入随行的下人无数，前前后后都会有人保护她，她将会享受最好的，哪里会像是现在这般？
后悔啊！
小芽点点头，“是呢！小姐是受了内伤，就是回来后，还将养了几日呢！”小芽抱怨着，随后又道，“且前两日她还心肺受到了震荡，险些又受了内伤。”
“心肺震荡？”随国公眸光锐利看向了小芽，“你说清楚一些。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又会受伤了呢？”
小芽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情愿，说起来就生气，“还不是老爷。不知道为何与小姐争吵了起来，对着小姐动了杀心……”
“动杀心？”随国公面色一黑，看向了小芽，逼问道：“什么意思？他唐淮还想杀了锦兮不成？”
小芽点点头，“一拳打在后心，若非是小姐警觉用内力护住了心肺，现在就……”
随国公面色惊怒，气得手脚都之颤抖，面色黑沉不已，他只是当唐淮是在家事上昏聩的，本人倒是不坏，没有想到竟是连女儿都杀得下杀手，他想不到，当真是想不到……
“老寨主……”小芽看着随国公的面色，不由得担心万分，他看着老国公心里担忧地问道：“您……您这是怎么了？您，生气了吗？”
“好，唐淮，好啊！唐淮真是好样的啊！”随国公气恼万分，恨不得当即就冲到唐府里，将唐淮揪出来暴打一顿，他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此时仍然捂着肚子疼痛不已的唐锦兮，心里心疼非常。
他上前伸手给唐锦兮诊了诊脉，虽然此时他心神慌乱不已，可是到底也好知晓她身体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知晓了，他才好确定要不要给她点穴止痛。
只是他诊脉之后，虽然知晓唐锦兮的症结所在，可是她已经痛得意识模糊迷蒙，根本说不出来话，如何再能问寻？看了一眼小芽，随后随国公抬手点在了唐锦兮的穴位之上，让她昏睡了过去。
感受不到痛楚的唐锦兮恢复了正常，像是平时一样，蜷缩着安睡在床上。看着唐锦兮依然是这种小猫儿一般的睡法，随国公心里当真是又疼又软，两种情绪不停地揉搓着他。
“小芽，你家小姐是得胃心痛了吗？”随国公皱眉，他也不看小芽，而是盯着昏睡的唐锦兮，不错眸地看着。
小芽只是点点头，“没有错。”小芽心里也是暗暗气恼，唐锦兮的身体最清楚的便是鸣蝉了，可是这次鸣蝉又没有跟来，她不知晓具体情况，只是知晓一二。
“什么时候害上的这个病？”随国公心疼地问，他知晓自家小徒儿的，最爱吃美食不过，从前也是胃口极好，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他各种去吃美食。可是想到现在她竟然害上了这种病，当真是让他难过不已。
小芽摇摇头，“我不知晓。从唐家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人快乐健康着呢！但是……但是再次从边关回来，就落了一身的毛病，这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养好了一些，只是这胃……”
随国公也是叹息了一声，胃心痛必须得好好的养着，虽然这病于元寿无碍，也不会损命，可是发作起来的痛楚也不是常人可以消减的。
就在随国公心疼担忧的时候，御医莫陌前来给唐锦兮看诊了，莫陌也是随国公相交要好的朋友之一了，他听闻要来给随国公府的千金看病后，当真是面色又惊又喜，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自己这老朋友有过妻妾陪房，就更不要说有女儿了。如今随国公府出了千金小姐，可不是一大喜事要闻，他可得尽快前去。
“阿陌，你快些……”随国公见到是莫陌前来，也就不再忌讳些什么，于是上前抓住了莫陌的手，拉着莫陌就说，“你快看，她都这个模样，憔悴可怜了。”
莫陌盯着唐锦兮，随后又看向了随国公轻笑一声，“什么时候这唐家的大小姐，成了你随国公府的了？”
“你别问这样多，尽快诊治。”随国公声音急躁，他哪里有心思与莫陌说笑此时唐锦兮的模样，就足够让他心焦的了。
莫陌无言，耸了耸肩坐在了唐锦兮的床边，伸手为她诊脉，随后皱起了眉说：“这唐将军的身子骨可……可是不大健康啊！”
“什么意思？”随国公虽然自身通晓一二，可是到底不如专业医者，他想要知晓唐锦兮身体的全部情况，“虽然是旧疾尽去，可以也是该好好调养，只是唐将军这身体，有些耗损过大，需要多多休养几日。”
随国公看向了莫陌点点头说：“这我是知晓的。我是问你，她的痼疾，可以医治吗？”
“你说胃心痛？”莫陌淡淡一笑说，“胃心痛病嘛……慢慢养就是了，又去不得命去，不必但心。”
随国公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莫陌，“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死就是好的？”
莫陌点点头说：“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胃心痛症无碍的。”
“还说无碍，她都疼得意识模糊了。”随国公一脸的担忧，简直是愤怒地看着莫陌，“你给她用心养着，你得治好她啊。”
“我没有这个本事。”莫陌翻了个白眼，起身看了一眼昏睡之中的唐锦兮，语气带着三分嫌弃。
随国公脸色黑沉，看了一眼莫陌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你是不准备治疗她吗？你还是对着她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对着她有意见，我是对着你有意见。”莫陌看向了随国公，十分不理解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怎么了，究竟怎么了。你从来不涉及纷争，不与世家联系过多，甚至连妻妾都未曾有，怎么就对着唐将军格外上心？”
随国公冷下脸来，看着莫陌，眸光锐利如刀，“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陌冷笑一声，“你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唐姑娘吧？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了，人家唐姑娘可还不到二十，你的年纪都可以做人家爷爷了。”
随国公此时算是知晓莫陌为何是这种态度，原来他并未是在意唐锦兮，也不是对着唐锦兮不满，而是对着自己布满……
“阿陌，你误会了。”随国公轻轻一叹，看向了唐锦兮声音之中带着疲惫，“她可不是我心上人，却是我的心尖子。”
“不是你的心上人？是你的心尖子？”莫陌听了这话，不由得觉得万分好笑，轻斥了一声，“这又有什么分别？你不要以为我是医者就不懂这言语上的差别，这又有什么差别？”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也可以这样说，她是我的心头肉……我与你说过视若亲女的小徒儿就是她。”
“你口中那个活泼可爱，自幼聪慧多才的小徒儿就是她啊。”莫陌看了一眼唐锦兮，随后不由得点点头说，“你倒是运气不错嘛，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小徒儿，懂事听话，长得也好看，关键也是个有能耐的。”
随国公点了点头，表情之中带着得意，“我家的小徒儿，能够不聪明吗？也不看看是谁养大的孩子。”
“瞧你这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夸得是你自己了。”莫陌笑着摇头，笑随国公像个孩子。
随国公却是脸上掩藏不住的欣喜，“这个小徒儿与我也算是失而复得，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只有三分薄淡的感情呢？我自是将她当做亲生骨肉一样养大，却是不曾想，她的身体竟是这样损耗过甚，我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当真是非常不好受的。”
“她的身体只要好好养是没有问题的，看得出来底子非常不错，但是……”莫陌顿了顿，“再好的底子，若是不小心养着，不将自己的病情当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随国公脸上有些难看了，他看了一眼莫陌，皱眉说：“怎么会？”
“我的医术可是比不上她舅舅。”莫陌叹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知晓她舅舅是谁把？陈玠，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名医的陈玠，他都摆弄不好你这个小徒儿，我看我是没戏。你得让她心无杂念的耐心将养，她还年轻终归是养得好的。”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这个丫头性格我也是了解的，她原本特别懂事，也特别乖巧，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不听话了。”
莫陌摇摇头说：“心结，她有心结，心结不解她的心思会愈发的郁结的。她的身子骨看起来的确是十分不错，但是如果不放松心结，找到症结所在，我恐怕迟早会将自己纠结死，等不到将养的时候。”
随国公皱紧了眉，看向了唐锦兮，又看了看小芽，“你知道些什么吗？”
小芽是知道轻重的人，点了点头，却又是对着随国公一个叩首，“对不起，对不起，老国公，我不能说，不能说的。”
“不能说？”随国公满目疑惑，“为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芽闭了闭眼，随后又道：“关于小姐个人的事情，您要是真的想问，不如回头仔细问问小姐，这话不是我可以说的。”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是了是了，他不问了还不行吗？想了想，又看了看在身边的莫陌，就觉得此种该是有内情才对。
“小芽，你不想说便是不要说了吧。我也懂得你的意思，你的心思。”随国公叹息了一声，随后又看向了莫陌，“锦兮的身体，你费心了。尽快开个方子吧，让锦兮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莫陌自然是点头，随后却又一脸凝重地说：“那么可得保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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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陈玠虽然都是一生未婚，可是与陈玠不同的是，他不需要靠着血缘关系就培养天生的感情，而是实打实相处下来，十几年的师徒情谊父女之情。他将唐锦兮当做女儿宠，虽然唐锦兮常常说他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可是老头又是如何了……他还是认为他们之间是有深厚的感情的。
“小姐怎么样了？”随国公跨步进入了房间，便看到了仍然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姑娘，她浑身都在发抖，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不适。随国公看着自家小徒儿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疼万分，“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随国公语气都有些颤抖，他是当真心疼。自家孩子自己疼，何况是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从小到大，她有个头疼脑热他都担心不已，如今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又如何能够不难过？
小芽也是担忧不已，蹲在唐锦兮的床旁，看着唐锦兮此时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么难过了，她不能理解唐锦兮明明好好的，可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小姐……”小芽的声音有几分的委屈，她嘟囔嘟囔的，看着唐锦兮痛苦不已，于是瘪着嘴，就要哭出来，“小姐，你怎么了……”
随国公看着唐锦兮的模样，却是皱着眉，万分心疼地看向了小芽问道：“九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外公与外婆不都是岐黄圣手吗？她舅舅不是第一名医吗？怎么这身子骨还……”
小芽摇了摇头，“对不起，老寨主。我辜负了您的嘱托，辜负了您的信赖，小姐诈死离家之后，我也没有跟着她，只是知晓她在边关吃了不少的苦。”
“吃苦？”随国公有些惊讶，随后便是释然了，吃苦是一定的，因为在边关有谁没有吃苦？虽然知晓她受过伤，但是没有想到她原本活泼健康的身体，此时竟是娇弱成了这副模样。
小芽点点头，随后就落下泪来，“小姐受过箭伤呢。而且……而且就是他从苍溪回来的时候，身体也是病弱的。她，有着未曾调养完好的内伤。”
“内伤？”随国公面色更是黑沉，没有人再比他清楚，他是如何费尽心机千般调养万般照顾，小心翼翼呵护着娇养着自家的小徒儿，才让她洗尽了从前的娇弱病态，变成了如今健康快乐的姑娘，可是短短一年而已。
才一年……
随国公心里恨极了，只是他竟是不知晓去恨谁，随后只能将这一切通通归咎于自己回了锦城，而没有带着她回来。当初他若是将她带回来，她便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出入随行的下人无数，前前后后都会有人保护她，她将会享受最好的，哪里会像是现在这般？
后悔啊！
小芽点点头，“是呢！小姐是受了内伤，就是回来后，还将养了几日呢！”小芽抱怨着，随后又道，“且前两日她还心肺受到了震荡，险些又受了内伤。”
“心肺震荡？”随国公眸光锐利看向了小芽，“你说清楚一些。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又会受伤了呢？”
小芽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情愿，说起来就生气，“还不是老爷。不知道为何与小姐争吵了起来，对着小姐动了杀心……”
“动杀心？”随国公面色一黑，看向了小芽，逼问道：“什么意思？他唐淮还想杀了锦兮不成？”
小芽点点头，“一拳打在后心，若非是小姐警觉用内力护住了心肺，现在就……”
随国公面色惊怒，气得手脚都之颤抖，面色黑沉不已，他只是当唐淮是在家事上昏聩的，本人倒是不坏，没有想到竟是连女儿都杀得下杀手，他想不到，当真是想不到……
“老寨主……”小芽看着随国公的面色，不由得担心万分，他看着老国公心里担忧地问道：“您……您这是怎么了？您，生气了吗？”
“好，唐淮，好啊！唐淮真是好样的啊！”随国公气恼万分，恨不得当即就冲到唐府里，将唐淮揪出来暴打一顿，他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此时仍然捂着肚子疼痛不已的唐锦兮，心里心疼非常。
他上前伸手给唐锦兮诊了诊脉，虽然此时他心神慌乱不已，可是到底也好知晓她身体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知晓了，他才好确定要不要给她点穴止痛。
只是他诊脉之后，虽然知晓唐锦兮的症结所在，可是她已经痛得意识模糊迷蒙，根本说不出来话，如何再能问寻？看了一眼小芽，随后随国公抬手点在了唐锦兮的穴位之上，让她昏睡了过去。
感受不到痛楚的唐锦兮恢复了正常，像是平时一样，蜷缩着安睡在床上。看着唐锦兮依然是这种小猫儿一般的睡法，随国公心里当真是又疼又软，两种情绪不停地揉搓着他。
“小芽，你家小姐是得胃心痛了吗？”随国公皱眉，他也不看小芽，而是盯着昏睡的唐锦兮，不错眸地看着。
小芽只是点点头，“没有错。”小芽心里也是暗暗气恼，唐锦兮的身体最清楚的便是鸣蝉了，可是这次鸣蝉又没有跟来，她不知晓具体情况，只是知晓一二。
“什么时候害上的这个病？”随国公心疼地问，他知晓自家小徒儿的，最爱吃美食不过，从前也是胃口极好，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他各种去吃美食。可是想到现在她竟然害上了这种病，当真是让他难过不已。
小芽摇摇头，“我不知晓。从唐家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人快乐健康着呢！但是……但是再次从边关回来，就落了一身的毛病，这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养好了一些，只是这胃……”
随国公也是叹息了一声，胃心痛必须得好好的养着，虽然这病于元寿无碍，也不会损命，可是发作起来的痛楚也不是常人可以消减的。
就在随国公心疼担忧的时候，御医莫陌前来给唐锦兮看诊了，莫陌也是随国公相交要好的朋友之一了，他听闻要来给随国公府的千金看病后，当真是面色又惊又喜，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自己这老朋友有过妻妾陪房，就更不要说有女儿了。如今随国公府出了千金小姐，可不是一大喜事要闻，他可得尽快前去。
“阿陌，你快些……”随国公见到是莫陌前来，也就不再忌讳些什么，于是上前抓住了莫陌的手，拉着莫陌就说，“你快看，她都这个模样，憔悴可怜了。”
莫陌盯着唐锦兮，随后又看向了随国公轻笑一声，“什么时候这唐家的大小姐，成了你随国公府的了？”
“你别问这样多，尽快诊治。”随国公声音急躁，他哪里有心思与莫陌说笑此时唐锦兮的模样，就足够让他心焦的了。
莫陌无言，耸了耸肩坐在了唐锦兮的床边，伸手为她诊脉，随后皱起了眉说：“这唐将军的身子骨可……可是不大健康啊！”
“什么意思？”随国公虽然自身通晓一二，可是到底不如专业医者，他想要知晓唐锦兮身体的全部情况，“虽然是旧疾尽去，可以也是该好好调养，只是唐将军这身体，有些耗损过大，需要多多休养几日。”
随国公看向了莫陌点点头说：“这我是知晓的。我是问你，她的痼疾，可以医治吗？”
“你说胃心痛？”莫陌淡淡一笑说，“胃心痛病嘛……慢慢养就是了，又去不得命去，不必但心。”
随国公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莫陌，“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死就是好的？”
莫陌点点头说：“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胃心痛症无碍的。”
“还说无碍，她都疼得意识模糊了。”随国公一脸的担忧，简直是愤怒地看着莫陌，“你给她用心养着，你得治好她啊。”
“我没有这个本事。”莫陌翻了个白眼，起身看了一眼昏睡之中的唐锦兮，语气带着三分嫌弃。
随国公脸色黑沉，看了一眼莫陌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你是不准备治疗她吗？你还是对着她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对着她有意见，我是对着你有意见。”莫陌看向了随国公，十分不理解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怎么了，究竟怎么了。你从来不涉及纷争，不与世家联系过多，甚至连妻妾都未曾有，怎么就对着唐将军格外上心？”
随国公冷下脸来，看着莫陌，眸光锐利如刀，“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陌冷笑一声，“你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唐姑娘吧？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了，人家唐姑娘可还不到二十，你的年纪都可以做人家爷爷了。”
随国公此时算是知晓莫陌为何是这种态度，原来他并未是在意唐锦兮，也不是对着唐锦兮不满，而是对着自己布满……
“阿陌，你误会了。”随国公轻轻一叹，看向了唐锦兮声音之中带着疲惫，“她可不是我心上人，却是我的心尖子。”
“不是你的心上人？是你的心尖子？”莫陌听了这话，不由得觉得万分好笑，轻斥了一声，“这又有什么分别？你不要以为我是医者就不懂这言语上的差别，这又有什么差别？”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也可以这样说，她是我的心头肉……我与你说过视若亲女的小徒儿就是她。”
“你口中那个活泼可爱，自幼聪慧多才的小徒儿就是她啊。”莫陌看了一眼唐锦兮，随后不由得点点头说，“你倒是运气不错嘛，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小徒儿，懂事听话，长得也好看，关键也是个有能耐的。”
随国公点了点头，表情之中带着得意，“我家的小徒儿，能够不聪明吗？也不看看是谁养大的孩子。”
“瞧你这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夸得是你自己了。”莫陌笑着摇头，笑随国公像个孩子。
随国公却是脸上掩藏不住的欣喜，“这个小徒儿与我也算是失而复得，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只有三分薄淡的感情呢？我自是将她当做亲生骨肉一样养大，却是不曾想，她的身体竟是这样损耗过甚，我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当真是非常不好受的。”
“她的身体只要好好养是没有问题的，看得出来底子非常不错，但是……”莫陌顿了顿，“再好的底子，若是不小心养着，不将自己的病情当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随国公脸上有些难看了，他看了一眼莫陌，皱眉说：“怎么会？”
“我的医术可是比不上她舅舅。”莫陌叹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知晓她舅舅是谁把？陈玠，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名医的陈玠，他都摆弄不好你这个小徒儿，我看我是没戏。你得让她心无杂念的耐心将养，她还年轻终归是养得好的。”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这个丫头性格我也是了解的，她原本特别懂事，也特别乖巧，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不听话了。”
莫陌摇摇头说：“心结，她有心结，心结不解她的心思会愈发的郁结的。她的身子骨看起来的确是十分不错，但是如果不放松心结，找到症结所在，我恐怕迟早会将自己纠结死，等不到将养的时候。”
随国公皱紧了眉，看向了唐锦兮，又看了看小芽，“你知道些什么吗？”
小芽是知道轻重的人，点了点头，却又是对着随国公一个叩首，“对不起，对不起，老国公，我不能说，不能说的。”
“不能说？”随国公满目疑惑，“为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芽闭了闭眼，随后又道：“关于小姐个人的事情，您要是真的想问，不如回头仔细问问小姐，这话不是我可以说的。”
随国公叹息了一声，是了是了，他不问了还不行吗？想了想，又看了看在身边的莫陌，就觉得此种该是有内情才对。
“小芽，你不想说便是不要说了吧。我也懂得你的意思，你的心思。”随国公叹息了一声，随后又看向了莫陌，“锦兮的身体，你费心了。尽快开个方子吧，让锦兮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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