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一点也不在意这一些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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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一点也不在意这一些

  “这东宫之中的女人本就不少,我又只是个小小的良媛,跟随李姐姐去景泰殿赴宴的也只有我,她们心里必然都是不舒服的,见太子的机会没有,坐宴露脸的机会也没有。她们必然是恨透了我,而今这种我出丑的流言流传出来,她们便是抓住了机会,想要再言语上出一出风头罢了,就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她也给不了我什么伤害,我又是何必要在意?”

  唐攸的确是半点也不在意,她已经清楚的明白谁才是她最应该在乎的人,在这个东宫里面,除了景阅和眼前的红玉她还需要在意谁?或者说,景阅都不算是,她最最信任与相信的,除了红玉,还有谁是她可以完完全全信任的?

  红玉撇嘴,心里很是不高兴,“良媛,奴婢虽然懂得不是很多,可是却也明白这流言蜚语害死的道理,她们是存心了想要让良媛你不舒坦,你又怎么能够让她们如愿以偿呢?”

  “她们就是谈论这些是是非非又能够有什么用?是能够让我少二两肉,还是能够通过诋毁我,就能够得到景阅的?不过就是一些跳梁小丑想要蹦跶罢了,由得她们去,也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不必在意。”唐攸轻轻地笑着,她知晓景阅对她的宠爱并不少,底下的那些个奉仪也好,昭训也罢,目前来说都是比不过她的,不说地位上比不过,就是宠爱也是比不过,所以唐攸一点也不在意这一些。

  红玉却是仍然有些担忧,她皱眉看着唐攸,心里替着她着急:“可是好几日了,殿下都是未曾来良媛这里,原先哪里有这样的情况?”红玉的确不能不心急,这心的刘奉仪不是别人,而是太子的新宠,十五那日才选的美人,第二日就封了奉仪,要知道那个刘奉仪原先不过是教坊的舞女罢了。

  “傻红玉,太子不可能独宠,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他可是最为厌恶女人的争斗的,若是无伤大雅的小矛盾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公然诋毁,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也不好看,所以,我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受到什么伤害。”唐攸勾唇浅笑,其实这些日子太子不来,她并非不着急,只是这些日子是她月事期,寝录上都有记录,不会来自己这边也是正常的。只是……

  唐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月事一向很准时,原本十四那日就该来的月事,却是直到今日都不曾来。唐攸虽然年岁尚轻,可是半年前那一次的小产,也算是一次经验了,让她知晓月事退后很有可能是有了好消息,不过唐攸也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这事关皇嗣实在是不宜张扬。

  红玉撇了撇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跟了唐攸时日也不短了,这自从唐攸复起,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再像是从前那般张扬激进,也不像是囚禁院中心如死灰,而是变得坦然了,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够牵扯她的心,的确很让红玉震惊。

  红玉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娇娇嫩嫩的小姑娘,仿佛是终于成长了,不再是从前那般,一点点的小事情也会牵扯到她的心,让她忧郁与难过了。

  “奴婢可是一点都不傻,奴婢只是觉得奴婢了解殿下的性格,殿下向来是不会无缘无故宠爱任何人。那个新晋的刘奉仪,原先是那样一个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女,封了奉仪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真是让人看不惯。”红玉撇了撇嘴,心里忍不住叹息,若是说别人,她还不太了解,但是对于景阅,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景阅的性格是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他不是太过随性的人,可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红玉摇头叹息,她今日看到的那个刘奉仪,却是让红玉十分心惊了。她总是觉得那个刘奉仪有那么一丝丝诡异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的心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与唐攸听。

  唐攸看了一眼红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红玉,这些话你说与我听听也就是罢了。在外可是不要对着那个刘奉仪有什么不满的,她原先不管是什么是身份,即使低到尘埃里,她也如今依然是太子的奉仪,已经大小是个主子了,你对她也应该保持尊重。”

  红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攸,“什么意思?”她顿了顿,心里想到了什么不好,紧忙安慰这唐攸说,“良媛,您不会是被殿下伤了心,然后心如死灰了吧?”

  心如死灰?唐攸觉得可笑极了,摇摇头笑嗔道:“你这个丫头,说什么呢?殿下不过是不来而已,再加上一个小小奉仪说些挑拨离间的酸话,我有必要放在心上,又有必要为之生气和在意吗?”

  “但是……你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啊。”红玉摇摇头,想着唐攸从前的模样,她脸上洋溢着的甜蜜笑容,再看看她如今凝眉的神态,让红玉心头最是纠结。

  唐攸摸了摸小腹,轻轻笑着,“从前是从前啊。红玉你知道,如果我想的不错,我该是有了皇儿了,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争宠呢?何必呢?”

  红玉听了唐攸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良媛你是说……”她想了想算了算时间,的确了,唐攸的小日子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如果真的有了,那么再过几日就该是能够验出来了。

  “我想是的。虽然我小产过,可是身体并未落下什么损伤,日子还是如以前一样准,我想该是有了。”唐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这里还不曾隆起来,可是她有一个做母亲的直觉,她觉得自己就是有了孩子,有了一个可以与自己和心爱男子血脉相连的枢纽。

  红玉却是十分的担忧,觉得唐攸此时的做法尤为不妥当,“还是召御医来看看为好,就算是一时半刻看不出来什么,也好过咱们乱猜的好。且若是良媛你真的有了孩子,咱们应当是小心注意差才是。”

  “便是听你的吧。”唐攸听了这话,也是紧张了起来。其实唐攸一直想先瞒下去,等到二月二的时候再是曝出来这个消息,二月二是个吉利的日子,也会让人认为她和孩子都是有福气之人,毕竟二月二在民间有龙抬头的说法,这皇室之中的龙,主贵、主君,就算不能够带给来荣耀,至少也会让自己的份位提升一二。

  不过红玉的几句话,就让唐攸想到了自己小产之事。唐攸乃是一个才女,她并非是纯善的少女,当初可以想到用药承宠,那么必然是有心计和准备的。不论是她,还是景阅,都不会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太过疯狂,可偏偏就是那么容易的,她尚未被发觉就残忍失去的孩子……

  唐攸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一直保持理智的她们,真的会失去分寸,就连孩子也失去了。唐攸不信任这一点,现在她细细回想起来,发觉竟是有一件她一直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宫中的女人眼睛都那么锐利,那么她当初被方清陷害,是不是就是因为方清察觉到了自己有孕想要一并铲除?

  看来,不管她有孕与否,她都要去探望探望老朋友了。“恭喜良媛,你的确是有喜了。”御医给唐攸诊过脉后,对着唐攸弯身道喜,这御医似乎是上了些年纪,身形已经有些岣嵝了,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有些花白。只是看着他面容至上的精神十分不错,气色也十分健康,只是他面容之上的神情太过平和了,平和得有些令人心惊与担忧。

  原本得到通知要来东宫给唐良媛诊脉的时候,他是不大乐意的,因着前来诊治这些后宫的宫妃,没准一个不小心就卷入了皇室阴私之中,这是御医不愿意乐见的。

  身在御医署,这个老御医深刻的明白,皇室阴私的争斗有多么的可怕。他与他的兄长皆是出身杏林,自小对于医药一行早已经是耳濡目染,他与兄长各自成年之后,皆是考校了医官,成了朝廷雇佣的医者,并非是民间贱籍的郎中。

  与兄长不同的是,他有幸进入了御医署,接触的都是京中大大小小额宗室贵族,而兄长这是去到了军队之中,颠沛流离朝不保夕。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三十年瞬息而过,他已经从小小的医徒做到了如今的院令的位置,而兄长依旧是那个军中最最不起眼的老军医,快六十岁的人,依然拿着七品军医的俸禄,可怜巴巴的辛苦度日。但是,老御医也明白,这三十年来,他见识过的风风雨雨,他见识过的刀风剑雨可是比兄长要来的多。

  这后宫的征战啊,倒还不如战场上真刀真枪来的酣畅淋漓。每每想到这后宫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女子,实际上她们的手上沾染着无数的鲜血,这鲜血一滴滴一寸寸深入骨骼血脉之中,这罪恶的标记已经刻入她们的灵魂,即使再多的胭脂水粉,再多的金玉器皿也难以掩盖那份血腥。

  身为御医署的院令,老御医见识了太多太多,也看惯了太多太多。是以他对着任何人都是平和的,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官位他已经不需要去诊治份位低微的才人、宝林之类,他从不媚上邀宠,一张皱纹斑驳的脸上,平静的表情始终未变。

  唐攸却是不在意这一点,她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是知晓,她与她心爱的男子,有了爱的结晶,有了血脉相连的枢纽。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知晓肚子里面的这一团血肉,是她和景阅凝结成的骨血,不论是男还是女,都将是她一生的仰仗与依靠,她只是需要好好地护着自己的孩子,她便再也不会回到那幽禁的岁月之中。

  红玉看着面容平淡的院令,不由得皱了皱眉,唐攸不认得的人,她红玉可是认得。她跟了太子景阅太多太多年,早已经摸清楚这些御医的底细。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御医署之中医术最好,为人也最会自保的一个。之所以这些年都未曾升任院正,无非依仗得就是一个机缘罢了。

  “张院令,您老今年是花甲之龄了吧?婢子久闻浔阳张家乃是岐黄界数一数二的杏林世家,不知晓张老您的子孙可否以医入仕?”红玉打定了主意,她要帮着唐攸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太子的地位稳固,将来是必要荣登大宝的,那么唐攸作为有孩子的宫妃,将来至少也要封个九嫔,如此没有自己的班底可是不行。

  院令张云水年龄的确是大了,他是最会自保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升成院正,无非就是太过自保了,他并非是没有机缘,而是他不乐意要这个机缘。因为张云水明白一点,只有什么也不参与,才能不被挑出错处来。

  红玉的一番话,张云水听了太多太多遍,已经是耳熟能详,红玉一开口,张云水便是知晓红玉想要说些什么了。年轻的时候,壮年的时候,并非没有宫妃寻过他,他都是委婉拒绝了。美人、婕妤、九嫔乃至四妃,份位再高的人都找过他,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张云水从不动摇。

  说一句自负一些的话,区区一个太子良媛他当真是看不上的。别说这话是一个婢女说的,就是太子的良媛亲口说出,他也是不以为意的。毕竟,一个正四品的御医署院令,也是高过太子良媛的,哪怕这个良媛可以吹枕头风。

  张云水淡淡一笑说:“杏林世家可谈不上。不过就是卖药的,出了我这么个金鸭子,不中用不中用。岁数大了,什么也都记不住。儿孙自由而孙福,何必徒添忧愁?”

  红玉皱了皱眉,看向了张云水,神情之中有几分淡淡的不悦,“张院令,儿孙的福气,也是需要长辈的积攒的。要说着福气,谁能够比这天下更具有福气?您老凭借优良医术,在御医署几十年了,论医术论资历,您合该为院正才是,现在的官职委屈您了。”

  张云水看了一眼红玉,淡淡一笑,“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老头子我若是是院正,还没有这个机缘来东宫为唐良媛诊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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