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久久未能回神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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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久久未能回神

  就打发走了旁坐的琴师,也不取琴架,只抱着琴摆到了膝盖上,信手拨弹了起来。

  礼部尚书何广涛极其擅长琴曲,他恣意拨弹下,一首《月宫游》悠然而出,声音非常的宁静悠长。听箫听得更是曲中声调,而听琴听得更弹琴之人的心境,弹琴之时需要人心无杂念,大多弹琴的人都喜欢焚香,燃一柱香,凝神静气,曲中意味由心而生,与其说是听曲不如说是鉴心。

  何广涛本就是从容恣意之人,自有一种文人墨客的雅兴,他按弦奏乐,手指吟猱之下余音绕梁,细腻悠远,空境清冷,他虽然是穿着官府,但是面容之上从容闲淡,唇角噙着的一抹笑容,当真是让人看了心神舒畅。

  他的曲音是宁静的,琴的乐声就讲究的宁静,听得也就是这静的味道。可以忘记一切尘嚣,忘记一切的喧闹。

  唐锦兮闭目静听,她虽然于曲艺之上并非是精通,可到底有古老怪这个旁学杂收的怪老头教导,倒是也略通一二,她自问自己是一个大俗人,听不出这曲中的心意来,却也明晓这何尚书的技艺高超纯熟,已经达到了人琴合一的地步。

  曲音终了,殿中之人也是久久未能回神。直到何尚书起身对着皇帝躬身拜礼下去,众人才中他的曲中抽离。

  景贤不由得抚掌赞叹说道:“何爱卿曲艺越发精湛了,你这一曲《月宫游》当真让朕若临广寒之境,可隔一抹轻纱观月中嫦娥之貌,这种空灵入仙,犹如天籁之乐啊!”

  景阅亦是点点头,他自幼被景贤严格教导,自然是诗书礼乐都是样样精通的他闻弦歌而知雅意,对着何尚书只是有着欣赏,他对着何尚书点了点头,一脸的称赞,“何尚书这曲当真是若如人声低语,仿若可以随时若与仙人对话,曲中雅意缥缈多变,泛音若天音,按音如人语,散音则同大地之声,这让人心神向往,如痴如醉啊!”

  唐锦兮则是没有说什么,她轻轻地笑着,端起酒轻抿了一口酒,她回味着方才的音律,品味着酒中甘香醇美之味,这心静后,也是畅然了不少。

  寻常的人听着这琴声乐曲,只是可以感到这琴声的娴宁静悠远,只是觉得听过了便是可以凝神静气,但是却很少有人知晓,这琴自是所有乐器之中,最为有灵气的不过。从前的圣贤之士常说,这弹琴之人,需要心无杂念的正直之人弹奏,因着这琴曲可以寄托传递人的五灵六感,人的情谊往往可以投注入这琴弦之中,拨滚抹挑之间,可谓是包罗万象。

  唐锦兮叹息了一声,曲是好曲,只是这琴却并非名家之琴,少了属于琴本身的琴魂。顶好的琴自有琴魂在身,人之精神与琴的魂结合在了一起,才会出传世之作。

  唐锦兮感叹着,景贤那边就拍手大笑起来,“好琴曲,好技艺。何爱卿曲艺如此之娴熟,将这曲《花月夜》弹得不亚于名曲,好手艺好琴技。”景贤亦是爱好弹琴之人,初登基的时候尚是年少,还会与雅兴焚香抚琴,如今却也蹉跎与俗世之中,再也无法有这样的心境了。

  “来人……何爱卿一曲余音绕梁,好琴技当有绝世名琴相和,将朕私库之中的那架大圣遗音琴拿来,赏赐与何爱卿。”景贤心情大好,当即挥手做了赏。

  这大圣遗音琴是传世名琴,是景贤的珍爱之物,未登基前时常焚香抚琴,如今已是二十几年不曾弹过,却是被精心养护得极好,这架古琴之上的龙鳞断纹都甚是精美。

  何广涛是爱琴成痴的人,乍然见到这大圣遗音琴当即激动得不知晓该如何是好,他连忙跪地推辞,“下官才疏学浅,卑微低贱,有幸承蒙陛下赏识,得拜礼部尚书,得以作宴为陛下奉上一曲是在是三生有幸,不敢居功,更是无功不受禄,不敢受陛下如此厚爱封赏,望陛下收回成命。”

  何广涛不愿意成为众人瞩目之人,这如此大放光彩,难保不会引来诟病,再着这大圣遗音琴,实乃琴中极品,他是万万不敢昧心收下,他那府邸庙小,存不住这琴啊。

  景贤却是摆了摆手,“琴是有归属的,爱琴之人才能够得琴,朕欣赏你的琴技,甘愿将这架古琴赏赐于你,这琴到了你的手里,是你的幸事也是琴的幸事,何爱卿你就不必推辞了。”

  何广涛却仍然想再次拒绝,景阅却是看了一眼何广涛笑道:“何尚书不必再次推辞,父皇赏你名琴,自是对你的欣赏,你若是再次推辞不是辜负了一番美意?”

  听闻景阅这样讲,何广涛才收下了琴,对着景贤叩拜了三拜。

  景贤微微笑着,扬手大笑道:“各位大臣,今日咱们群臣设宴和乐,不用拘着礼仪规矩,若是有雅兴上来助兴,朕必有封赏。”

  皇帝这话音才落,临文王便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景贤淡淡地一笑,神色之上满是无赖的味道,“皇兄,你这话可是当真?若是才艺你喜欢,便是给我赏赐?”

  景贤瞥了一眼站起来的临文王,不由得觉得脑门疼,这个弟弟是他年纪最小的弟弟,也是最糟心的一个,从小他就不省心,只顾着吃喝玩乐,平日里也不见他有什么正经事。每日里只会听曲儿遛鸟,赌钱耍赖,也不见他有什么正经事情做。

  如今又听他说起这话,景贤不由得心里就开始怵头,生怕这个弟弟说出什么浑言昏语,惹得他这个皇帝跟着他这个荒唐王爷一起丢脸。

  临文王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梳得溜光水滑的发髻,“弟弟自然是要给兄长和乐一番,献个丑,献个丑。”

  景贤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他倒是没有拦着的道理,刚刚想要应和,另一位亲王也站了起来,“你要是想和乐,我便是祝你一番。”

  看着跟着凑热闹瑞王,景贤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老王叔,你怎么也随着他你一起凑热闹?”

  瑞王轻轻一笑,抖了抖衣衫泡袖一脸的轻松姿态,“难得陛下你由此雅兴,这个热闹岂能不凑一下?”

  景贤点点头,淡笑了一声,无奈道:“你们上吧上吧。”

  瑞王和临文王得了准许,自然是摆起了架势。临文王是极其喜爱唱小曲的,平日里总是自己哼上两段,从前在王府之中,王妃总是念叨他不讲规矩,平日里只会唱个小曲养花遛鸟,没有半点王爷的样子,活像个老纨绔。

  这瑞王平日里也是活泼混不吝的性子,每日里也是不太理会嘈杂的那些俗物,就喜爱与自己这大侄子一起逍遥快活,只是苦了两位王妃,遇到这样一位不乖顺的王爷。

  景贤虽然语气之中倍感无奈,但是到底也是心疼自己的叔叔和弟弟的,别管如何,他乐意宠着,自然也就没有御史言官前来这两位面前找什么不痛快。

  临文王的嗓子极好,他是从小就不怎么喜欢习武弄文章,只喜欢往乐伶馆那边溜达,因为这临文王母妃身份略低,也从来不被算计入储君之内,先帝也就放纵他享乐,从小就跟着乐工练出了一副好嗓子,如今开嗓,更是姿态十足。

  唐锦兮看着临文王的媚态,不由得呛到了自己,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若是这二位王爷的王妃知晓自家夫君在这承光殿玩了这样一出,恐怕会呕得吐血吧?

  不过倒是好在,这并非是严肃大宴,有一个闲暇的闹剧也是无妨的,唐锦兮不是多嘴之人,自然也不会质疑嫌弃两位王爷的才艺。

  只是唐锦兮对男人唱的曲调不甚关心,再加上这临文王虽然年岁较之景贤轻了几岁,可到底也是个四十上的人了,平日里也没有注意保养,早已经是脑满肠肥油腻腻的大胖子,嗓子再好也不忍欣赏。

  唐锦兮侧眸淡淡饮酒,心里又是浮起了心事,一时间便没有再在意殿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百官群宴,有雅艺的人甚多,诸位宗室皇亲已经纷纷打了前兆,其余的官员也就不再拘束着,纷纷头前献艺。

  大理寺卿的琵琶、领军大将军的剑舞……一个个大臣纷纷上前献艺,唐锦兮就默默地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准备当一个安安静静的蘑菇,谁也看不到她,谁也别理会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吃酒才是最好的了。她可是害怕被谁注意到了,让她上前即兴展示自己的才艺,那会非常丢人现眼的。

  唐锦兮倒是不觉得献艺有什么丢人,终归都是自家同僚,同殿为官没有什么好羞涩羞耻的,只是唐锦兮自问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她是什么都会一点,什么也不通,上去献艺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唐锦兮这边正出神儿,却不知晓什么时候起,丝竹悦耳之声有再度响起,李国公抖着花白的胡子,喝得微醺趁着酒意,又捧了个鼓轻轻敲打了起来,老头子原本是个武将,为景国立下了赫赫战功,本就是性情洒脱之人,自然不会拘着这些小节,他是丝毫不在乎给司乐的乐工鼓声伴和有什么不妥。

  这李国公再次捧鼓随着乐声相和,竟是惹得又有人开始心痒,纷纷起舞相应,这景国有前朝遗风,男女善舞不是稀罕事,一时间文臣吟诗雅颂,武将起舞交映,倒是比方才还要热闹许多。

  唐锦兮仍然是没有参与,她坐在那边倒是没有尴尬,她本身就是个女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是不要太过惹眼,惹得众人瞩目了才是。

  曲毕,群臣再次落座,纷纷对着景贤敬酒致意,眸光含笑,好是一派群臣和乐的景象。

  唐锦兮在这其中只是吃酒,倒是向来都不在意这些,她不会去理会别人,也不会让外人来打扰自己,终究是这帮大臣自恃身份,不会与她这个小小女子较劲,且她还有一个郡君的身份顶包,也是不会惹得人眼红看不顺眼。

  可是偏偏事情就有意外,余逐是有一早就看唐锦兮不顺眼的。余逐什么都还好,聪慧过人,志勇皆是有着一些,可惜只是一点,他是从骨子瞧不起女人,在他看来当初行悔侯的做法很是不错,只可惜没有遇到保驾的忠臣良将。

  不过这话余逐向来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的,就是私底下里也不会与亲近人说道,因着行悔侯是被废君王,他是政绩上出了大错的昏君,如今的后世子臣,皆是叨念行悔侯的过错,叮嘱后世子臣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而余逐例外就例外在他自幼饱读诗书上了,恃才傲物的他向来是谁也看不上眼,唐锦兮以一女子之身,依靠着武艺军功名扬天下,这如何能够让余逐忍受得了?不过上了一次战场,便得封正三品的左将军,凭什么依着他如此大才堪堪做一个户部的侍郎?

  余逐是不服气的,他举杯轻啄了口酒,随后看向了宗亲席上的唐锦兮,故作讨喜笑言,“众人只顾饮酒作乐,却是忽略了咱们宴中还有一美,唐将军貌美动人,身子窈窕,这一观之下,便是觉得心旷神怡,这饮着这浮白都越发有味道了起来。”

  这一番话余逐说得很是不客气,他三言两语之中就直接将唐锦兮定位了成了伴宴的一道菜,而并非是同僚。他言语之中的轻挑,已经十分露骨,惹得不少老臣都侧目不已。

  已经活成精的老臣们自然不是余逐这妒火冲天无力思考之人可以比拟的,他们自然是明白唐锦兮的意义何在。景国百十年没有出过女官女将了,唐锦兮这是第一个,是自行悔侯囚女令后的第一个女官,意义重大,非同小可。别说她是真有本事,就是没有本事,只是来一个吃闲饭的,也是得供着顺着,拉扯着她走上正轨。

  余逐这话后,自然不会有人接话,能够混到从三品官上,头脑没有是不正常的。为了一个从三品的侍郎,而去得罪正三品的左将军,定北郡君唐锦兮,他们的脑子没有毛病,就不会这样做。

  见无人应答,余逐觉得颜面无光,从前对上周边亲友,对着他无一不是恭敬着顺应着,谁敢让他这般没脸?余逐心里略略有些不高兴,可也到底知晓这是在皇帝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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