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总得给我个理由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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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总得给我个理由

  姜秀婉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坠,唐淮一向很给姜秀婉面子,自从姜秀婉扶正之后,这府中的大小事宜没有她不会过问的,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唐淮都知晓了,她这个当家主母却是不知道,事情一定很是严重了。

  想到这里,姜秀婉看了一眼仍然被杖责的冯妈妈,还是无法心硬下来,对着唐锦兮软了几分口气,“既然老爷都知晓了,那么这事情一定是我的奶娘不对,不知道怎么样惹恼了大小姐。在这里还要跟大小姐求个情,原谅她这一次吧。”

  唐锦兮淡淡一笑,看向了姜秀婉说:“都说姜姨你情意厚重,是个重感情的人,如今看来当真是如此。我自是知晓唐府的规矩,一向宽和的对待下人,但是这做下人的也得有做下人的自觉。”唐锦兮顿了顿,“姜姨您重感情,可以容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我可是忍耐不了,这原谅……可真的不行。”

  手脚不干净?姜秀婉面色一僵,唐锦兮知道了什么吗?

  还不等姜秀婉开口,垂珠就喊了一声,“夫人给你面子,你就应该好好应下,唐大小姐倒是好大的规矩,巴巴地坐着让嫡母站着,如此不仁不孝的恶毒女子,如何还敢惩处别人?”

  唐锦兮眸光锐利地看向了垂珠,冷笑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人?我与姜姨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随后唐锦兮看了一眼丝柳,吩咐说,“丝柳去给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姜秀婉知晓唐锦兮的下人,是管家老两口送给她的,瞧着身形就比一般女子结实得多,这要是打了垂珠,恐怕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她还得让垂珠给她办事了,于是紧忙训斥着垂珠说:“大胆丫头,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说完她看向了唐锦兮,“哪里敢劳烦大小姐的人动手,湘红打垂珠十个嘴巴。”

  垂珠咬牙切齿地看着唐锦兮,她心里明白小姐为了护她,到底是不恨姜秀婉,反而更恨唐锦兮,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唐锦兮勾了勾嘴角,她倒是料到了姜秀婉会是如此,随后他看向了姜秀婉说:“姜姨要自己教训下人,锦兮自然是没有的话说了。这个面子我卖给姜姨了,也省得人家说我唐锦兮,不懂得规矩,越矩惩罚下人。”

  姜秀婉觉得胃有些疼,看着唐锦兮她觉得无计可施,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既然如此,大小姐为何当众杖责我的奶娘?事出有因,总得给我个理由,否则……”

  “姜姨啊!锦兮刚才也说了,锦兮是个直脾气,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这手脚不干净的下人,锦兮不敢要,也不敢用。”唐锦兮淡淡地一笑,看向了姜秀婉说,“哎,姜姨啊,其实锦兮也知晓您与这冯妈妈的情意非同一般,毕竟是奶娘嘛……被自己最为亲近的人,摆了一道,如何能够生受呢?”

  看着唐锦兮一脸‘我为了你好’的表情,姜秀婉一口贝齿都要咬松了,她看着唐锦兮,暗暗磨牙许久,才说:“如此我倒更是好奇了,这冯妈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是惹得大小姐如此大怒?”

  “嗨……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唐锦兮惋惜一叹,看向了姜秀婉说,“我原本也当冯妈妈是姜姨你的下人,该是有几分姜姨你的性情,只是可惜……”

  姜秀婉觉得小腹都疼了,不是太大的事情……不是太大的事情你竟然杖责我的奶娘?不是太大的事情,你摆出这样大的阵仗?不是太大的事情,你竟然闹到你爹那边,搬着你爹来压我?

  “这不是太大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呢?”姜秀婉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经担忧不已了,冯氏这多年来跟着她也是养尊处优的过日子,年岁又大了,如何承受得了杖责之苦?

  唐锦兮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懂得规矩,手脚不干净,妄图背主犯上罢了。”唐锦兮掀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包裹严实的手臂,“今早冯妈妈从着锁楼里出来,被我发觉,质问之下她忽然掏出了簪子伤了我的手臂而已……”

  姜秀婉听了唐锦兮的话,几乎就要脱口大骂唐锦兮说谎,一个彪悍的在战场上可以奋勇杀敌的女人,会被一个老妇人伤到?蒙谁呢?

  “竟是伤到了大小姐吗?”姜秀婉微微蹙眉,随后一脸迁就地说,“只是大小姐缘何会被冯妈妈伤到,据妾身所知,大小姐可是擒拿敌国女将的功臣啊。”

  唐锦兮就知晓姜秀婉会这样说,面上带着几分忧伤,“自是陈旧的旧伤,伤得太狠,一直没复原罢了。”她顿了顿,看向了姜秀婉道,“姜姨不提我的伤了,您就不想看看,那根伤了我的簪子长得上吗样子?”

  姜秀婉看着唐锦兮,不知道唐锦兮玩得是什么把戏,但是还是点点头笑道:“大小姐这一说,我这倒是真的想看看了。”她顿了顿说,“不知道这簪子有什么神奇之处,竟是能够让年迈体弱的冯妈妈,伤到大小姐。”

  “小芽,拿上来给姜姨看看吧。”小芽闻言,将摆在托盘之中,仍然沾着血迹的簪子递送到了姜氏的面前,小芽微微蹲身说,“夫人,这便是伤了我家小姐的簪子。”

  姜秀婉原本神情之中还带着不经意,只是看着了一眼这簪子,便瞪大了眼睛,金镶白玉镂空响铃簪,簪身上还微雕着合和二仙,的确是自己的簪子。

  唐锦兮看着姜秀婉的表情,不由得勾唇一笑,“我虽然不才,可是记忆到底不差,这簪子我看姜姨你戴过,又想到既然是这老妇手脚不干净,想必这簪子也是从姜姨妆匣中偷出来的,这惩处着冯妈妈,才叫您一同前来,商讨如何问罪。”

  姜秀婉看着沾血的簪子,看着仍然被胖揍的冯妈妈,一时语塞,到底不知晓该是如何。

  “这老妇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您这根簪子,想必姜姨不知晓吧……”唐锦兮笑眯眯地看着姜氏,嘴角勾起一个近乎于讽刺的笑容来。

  姜秀婉皱了皱眉,她的确是想过冯妈妈拿走了她的首饰,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连这个首饰都被冯妈妈拿走了。

  垂珠被姜秀婉派人打过,到底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她仍然以一种不敢置信地眸光看着冯妈妈,又用愤恨一般的眼神看着唐锦兮。

  唐锦兮看了一眼垂珠,语气淡淡地说:“垂珠,我会敬姜姨一次,不会敬姜姨第二次,若是你仍然不收敛,我会不客气地教你如何好好地做一个下人。”

  清雨等人自然是早已经熟悉唐锦兮的脾性,虽然她们照顾着唐锦兮,可唐锦兮从来没有用下人来形容她们,不仅拥有唐家发的一份月钱,更有唐锦兮格外发的一工钱,对待她们这些心腹,更是奖罚分明,从来不存在言语羞辱。如今看着垂珠被唐锦兮责骂,便心知这垂珠是触碰到了唐锦兮的底线了。

  姜秀婉的看了一眼垂珠,随后吩咐侍女说:“将垂珠带回去,关她三天,每日只许给她一碗水一个馒头,拉下去吧。”

  唐锦兮看着姜秀婉处置垂珠的模样,倒是轻轻一笑,怪不得这姜氏能够在唐府后院多年,在杜氏罗氏几人的分割宠爱下,仍然屹立不倒果然是有着她的手段在她,还好她对上姜秀婉从来不曾轻敌。

  “姜姨,我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罢了,您又是何必如此狠心处决?每日只有一碗水,一个馍可不是要饿坏了胃?”唐锦兮依然淡笑着,随后便不甚在意道,“不过这垂珠也的确太过失礼,虽然是姜姨你带来的婢女,可也总不好太自矜身份,毕竟不是什么贵重的人,若是轻易纵了去,咱们府里其余的下人有样学样可是不好了……锦兮日后还要多与姜姨学习学习才是。”

  姜秀婉看着唐锦兮,见那边冯妈妈的杖责仍然不曾停止,于是忍不住开口说:“大小姐,这不管冯妈妈犯了什么错,打也打过,罚也罚过,受过教训了,也就长了记性了,您还是开开恩,放过冯妈妈吧,她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功劳?您说得倒是对的,她的确没有功劳……可是苦劳我也不曾看得到。”唐锦兮嘲讽一笑,随后素下了脸说,“姜姨您不知晓,这冯妈妈我可是不能纵容了她去,我是做人子女的,生而遗憾,未曾有这个机缘得见生母,只能用母亲的遗物寄托哀思,竟是不曾想……”唐锦兮看向了冯妈妈,一脸愤恨说,“竟是不曾想到,这冯氏竟然连我母亲的遗物都不曾放过。”

  姜秀婉听了这话,猛地看向了唐锦兮,语气之中有几分不稳的质疑,“这不可能!冯妈妈怎么可能会动管姐姐的东西?”关于管心兰的遗物,姜秀婉是再清楚不过了,是在她的建议下,唐淮才将管心兰的遗物锁进了锁楼,姜秀婉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却是也有些惦念管心兰的陪嫁。

  虽然当初唐淮不是什么高官厚禄之人,但是她的妻子管心兰,却是名噪天下的世家女子。管心兰的容貌与才情,那是令今上都为之侧目,动心不已。管陈两家结姻亲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管陈两家给出嫁女的嫁妆,自然不是非同一般的贵重。

  不是姜秀婉妄自菲薄,她的家世比起唐淮来,的确是贵重了不止一点,但是要是比起管心兰,那简直就是差了天与地的差别。虽说管家已经沉寂下去,可是底蕴犹存,光是这锦城的皇室宗亲,就多有管氏血脉存在,不提嫁入皇家的管氏女,就连尚主的管氏子弟就数不胜数了。

  这样底蕴深厚的世家管家,又岂是一个疆场出身,富贵了不过三代的姜家可以比拟的?更何况姜秀婉当初入唐府是为妾,虽然看在低嫁的面上算作了贵妾,可是再贵的妾到底也是妾。就好比皇帝的贵妃,再是尊贵的贵妃,遇到了正宫皇后,仍然矮上了不止一肩。光是那明媒正娶、红烛洞房就不是妾可以拥有的。

  姜秀婉嫁入唐府虽然也带了嫁妆,可到底是有限的,且不可以超过嫡妻的嫁妆。当初管心兰嫁给唐淮之时,是在苍溪结得亲,虽然是嫁给一个军中小将,可管家仍然大手笔的出了全抬的嫁妆,且每一抬都是满满当当的,私底下有人说过,管家嫁女的手臂,可比肩郡主出嫁。

  而姜秀婉嫁入唐府,不说满抬的妆匣了,就是半抬都远远不及,不过九抬箱子而已。就是如此,唐淮与姜父还是遭到了言官的弹劾。景国虽然准许妾入府的时候带私物,可到底是不可以过分。姜秀婉虽然是贵妾,可是贵妾也只是说得好听,贵又贵得到哪里去?还不是为人妾?

  姜家的女儿因为姜秀婉的缘故,名声在京中一落千丈,直到随着姜秀婉被扶正,才慢慢好了一些,只是仍然配不上贵户了。这姜家之人,除了姜秀婉的父母还在意着她,与她有联系之外,就是姜秀婉的兄长也渐渐不与妹妹往来,生怕自家的女儿被妹妹的名声带累。

  这种式微的情况,到唐攸入了东宫,得了太子的宠爱后,才有了些许的改变。只是姜秀婉的兄长,仍然不与妹妹亲近,保持着陌生的距离。

  唐攸入东宫的时候,也未曾带过太多的东西。当时是妾身未名,可是姜秀婉相信自己的女儿有比自己幸运的一天,因为只要景阅未曾娶妻一天,唐攸就有成为嫡妻的可能。

  自己的陪嫁与多年的收藏,又怎么能够与世家女的嫁妆比呢?出嫁女的嫁妆,是要留给自己女儿的,如果唐锦兮死掉了,那么唐攸就可以继承管心兰的嫁妆,谁让管心兰曾经是嫡妻呢?

  这嫡妻是家中所有孩子的母亲,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姜秀婉虽然有这个贼心,但到底知晓唐锦兮活着一天,唐淮就绝对不可能将管心兰的嫁妆给她,所以她也没有表现出在意。而冯妈妈她更是坚信,她绝对不会去偷东西,还是去偷管心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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