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棋路是走错了_战神王爷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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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你棋路是走错了

  听到唐锦兮提起霍芷,付南决又是满目的愁思,他点了点头,觉得很是心累,“是的,已经是无能为力,我顶着压力,一直没有上奏霍芷不降的消息,若是朝中之人知晓霍芷不肯归降,我还对她以礼相待,怕是为视为我与她有私,我行的端走得正倒是无妨,就是京中父母……”

  唐锦兮见付南决这般忧愁,不由得微微皱眉,“你真是各种方式都曾用过了?”

  “威逼利诱,我皆是尝试过。且我还以礼相待,甚至做出恭谦姿态,她仍然不为所动。”付南决摇了摇头,纵使付南决再是欣赏唐锦兮,也不得不考虑陈玠的话,霍芷在军中的地位到底是尴尬的,留她在,永远是个祸患。

  唐锦兮蹙眉,看着付南决的眉目,不由得终是叹息一声,无奈地说:“也许我舅舅不愿意伤你心,也许你下属不敢直言你的错处。阿决,关于霍芷,你棋路是走错了。”

  “错了?”付南决看着唐锦兮,他知晓眼前这女子心智谋略不输男子,便是心中好奇,追问道:“什么错了!”

  “阿决,你为得良将以礼相待,这并无错处,只是用错了方式。霍芷乃是忠心之人,她忠诚于自己的国家,忠实于对家规的教养,即使他被你伏去,亦是宁死不屈。”唐锦兮顿了顿,“阿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有去了解过,霍芷家族的家规祖训吗?”

  付南决不解地看着唐锦兮,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她降了,霍家自然可以在景国重振雄风,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唐锦兮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阿决,霍芷在咱们军中一月有余了,她还活着,并非是她贪生怕死。只是霍家的家教,战死是光荣的,不降被斩杀亦是荣光,但是霍家人是从不自尽的,霍家人笃信轮回,他们向往生生世世,自尽之人,是被家族所不齿的,所以霍芷在你军中受着你的吃喝供养,却怎么也不会投降。”

  付南决蹙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满目更显得忧愁,“那又当如何是好啊!锦兮……霍芷之才,我实在是欣赏,叶国有霍家军在,亦是可以稳固边疆。我付南决并非皇族宗亲,也绝非狼子野心之人,只是忠心国家,想要让霍芷投靠景国,亦或是不再为叶国所使,如此,叶国覆灭指日可待。”

  唐锦兮看着付南决,她竟是想不到付南决,竟是这样想得。她也是略略一叹,皱眉替着付南决想着应对之策。经过上次交战唐锦兮对着霍芷也是有着了解的,对着这样一个女人,唐锦兮有惺惺相惜之感,她也是钦佩于霍芷的谋划,唐锦兮虽然心中亦有某段,可是尽是奇诡之术,论起军事兵法,还是霍芷占了上风。

  付南决说得是不错的,她不乐意看着付南决惆怅,当然也不乐意这个霍芷就这样离开。唐锦兮捏着下巴,在营帐内的毛毯上转圈,脑子里迅速思虑着如何应对霍芷这个难题。

  已经一个多月了,叶国国土面积并不大,一个月足以让叶**队那边有所动静,叶国如今的皇帝,是一个谋略并不深沉的花架子,轻文弃武眼高手低,对着霍家从原来的依仗变为打压,霍芷如今的状况……怕是依然对着叶国有着想念,那么……

  “阿决……你觉得离间计如何!”唐锦兮看向了付南决,虽然挑拨离间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成大事亦是不拘小节,既然孙子兵法会收录离间计,那么就说明存在即合理。

  付南决看向了唐锦兮,不由得疑惑,“离间计?霍家人都有些愚忠,离间……恐怕不会奏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霍家人的确是忠诚……”唐锦兮笑笑,可是随后敛去了笑意,“但是再忠诚的人,如果背上了弑君叛国的罪名,全族的人生命受到威胁,手下亲兵尽数折损,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忠诚?”

  付南决听了唐锦兮的话,眸光一闪,看着唐锦兮唇畔的笑容,忽然发觉他日后绝对不能再小觑眼前这个姑娘,她心中的权谋,的确不是自己这个将军可以比拟得了的。

  为将者,胸怀天下,拼死厮杀,到头来却被主上猜忌疑心,不仅手下家人尽数被带累,且背上投敌叛国,杀君篡位的罪名,这霍芷回到叶国也将会是人人喊打。

  陈玠守在唐锦兮房间里,等候着唐锦兮,倒不是陈玠想要找什么八卦,实在是放心不下唐锦兮,她的病情毕竟将将痊愈,身体不能与从前想比,若是月前的唐锦兮,他是断然不会太过操心的。

  才一进门,唐锦兮就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唐锦兮临走之前嘱咐过下人,如果她回来得较晚,那么就不必给她留灯火,如今的时辰,依然的灯火通明,唐锦兮心下忽然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转身就跑,可是还没有退出两步,就只是无奈的一叹,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硬着头皮,唐锦兮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陈玠果然坐在正坐主位上,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让人看不出来喜怒。

  “知道回来了?”瞥了一眼唐锦兮,凉凉地说道。

  唐锦兮听着陈玠的语气,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僵硬,身上某处有些隐隐作痛,陈玠带给她的好她感受得到,但是给予她的痛,她也清楚牢记,痛得很痛得厉害,即使她坚强倔强,也觉得那是没有办法习惯和不在意的。

  “舅舅……你怎么在?”唐锦兮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陈玠露出笑容,她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陈玠了,只能装傻,敌不动我不动。

  陈玠看了一眼勾唇微笑的唐锦兮,也是呵呵一声,“嗯,现在什么时辰了?说让你几时回来的?”

  “现在是戌时三刻,您让我酉时前回来。”唐锦兮垂下了头,她也不敢嬉皮笑脸了,陈杰的脾气她算是了解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乖卖萌,企图得到原谅了。

  陈玠哼了一声,“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唐锦兮垂下了头,一脸的惭愧,“舅舅,我错了,您惩罚我吧!”唐锦兮跪倒在地,以额触地,认错态度极为良好。

  陈玠瞥了一眼唐锦兮,再次轻哼一声,“我惩罚你?你让我惩罚你,好好好,你自己说,应当如何罚?”

  唐锦兮听了陈玠的话,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陈玠,随后咽了咽口水,“舅舅,您说真的!”

  陈玠看了一眼唐锦兮的模样,暗暗偷笑,却仍然板着脸,“这个时候与你玩笑做什么?自己说,逾期晚归应该怎么惩罚?”

  “我……我如何说啊!”唐锦兮撇嘴,这就是挖坑给自己跳呢!唐锦兮转了转眼珠子,勾唇一笑,“我说不用惩罚!嘿嘿……”

  陈玠原本对着唐锦兮还有着三分疼爱,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的晚回,只是吓唬她与她玩笑,只是看着现在唐锦兮的样子,陈玠便气恼了起来,“唐锦兮……我没有与你嬉皮笑脸!”

  “舅舅……我出门坐马车,进了军营就有大堆的士兵保护,来往路上也是官道,城中巡逻守卫又络绎不绝,明明很是安全,我自身又有着武功在身,一般人又近不来的我身,您那么紧张,何必呢?”唐锦兮看向了陈玠,语气之中带着小小的抱怨,她自然是不会太过埋怨陈玠的,因为陈玠是在关心她,唐锦兮也看得出来。

  “何必呢?”陈玠怒视着唐锦兮,“你将我对你的关心,当做了负担吗?唐锦兮,你告诉我,你将我对你的关心,置于何地?”

  唐锦兮见陈玠生气了,连忙地解释,“不是不是,舅舅,我知晓您关心我,只是,我武功这样好,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又不小了,您又何必像是拘着犯人一样拘着我。”

  陈玠却是被唐锦兮这一番话给勾起来了怒火,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青花盖碗都翻滚了起来,滚落在了地上,上好的盖碗杯在地上发出了脆生的声响,顷刻间碎裂成了几瓣。

  饶是唐锦兮胆大,对上这样的陈玠,也不由得背脊颤抖,她是害怕陈玠生气的。陈玠为了她可谓是费尽了心力,她其实并不愿意气陈玠。

  “舅舅……”唐锦兮看了一眼陈玠,此时她格外心虚,她知晓陈玠此时在生气了,于是膝行上前,抓住了陈玠的衣衫声音软糯,“舅舅,别生气了……”

  陈玠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唐锦兮,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你也不用叫我舅舅了,我也做不来你的舅舅,你乐意如何就是如何,我也不管了!”陈玠此时除了生气,还很是心寒,唐锦兮是他在意的宝贝,他担心宝贝,不想让宝贝有一点伤害这也有错么?为什么唐锦兮就不念叨他的好呢?

  唐锦兮瞪大了眼睛,她万分震惊地看着陈玠,立刻将身体伏得更低,“舅舅,您别这样说,是锦兮混蛋了,您千万别生气。”

  “……”陈玠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几乎是趴地上的唐锦兮,深呼吸几口气,他此时连暴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他便不再理会唐锦兮,闭着眼睛走出了她的房间,直到院子内才逼红了眼眶,唐锦兮的话,实在是太让他心寒了。

  感觉到陈玠自自己身边走过,唐锦兮心彻底凉了下来。陈玠的暴怒的脾气,若是他此时什么表现也没有,才是真的生气了……此时唐锦兮倒是宁愿陈玠是去寻根马鞭,对着自己抽一顿,而不是再也不理会她,从而再也不要她。

  唐锦兮跪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抽掉魂魄一般,失了神一样,恍恍惚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冷暖。

  并不长,转瞬即过,唐锦兮听到鸡鸣声响起,才木楞楞地去看外面的天色,才刚刚过卯时,冬日里鸡鸣的时候,天还未亮,陈家内的仆人也还没有起身活动,唐锦兮呆坐了,即使素日里训练良好,可是这一个月没有训练,也让她的膝盖有些僵疼,陈玠昨日走的时候没有关大门,唐锦兮也没有想起来去关门,她才方起身,便觉得鼻子有些堵,她便是猜想应该是吹了的风,有点着凉。

  来不及去想别的,想到此时还在生气的陈玠,唐锦兮便再也顾不得别的。她伤了舅舅的心,这段时日以来,舅舅对她有多么的好,她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她实在是不应该用‘禁锢犯人’来形容陈玠对自己的关心……

  错就是错了,认错就得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唐锦兮回房换了一身略宽松的衣服,取了墙上的马鞭,便向陈玠的院子走去,昔年廉颇负荆请罪,她唐锦兮犯了这样的错误,被马鞭抽死也是活该的。

  唐锦兮到陈玠的院子里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瞧着房内燃着一盏油灯,却也不敢轻易开口,陈玠习惯留一盏灯入睡,唐锦兮也不知晓他此时究竟有没有睡着,是以只好再次跪倒在地,手举着鞭子,垂头将姿态放得更低。

  陈玠没有被近身服侍的习惯,是以书房这边是没有下人过来的,当然也就没有人见到唐锦兮这负荆请罪的场景。

  不知道跪了究竟有多久,只是唐锦兮已经觉得自己额上开始沁出冷汗,膝盖酸软得已经开始打颤了。唐锦兮的背脊上慢慢也的开始被汗浸湿,寒风凛冽,吹着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这种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随着天空见亮,竟是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唐锦兮倒是也不在意这些,虽然她很是怕冷,可是她此时更怕陈玠真的将她赶走。没有得到过得情意,或许不会难受,可是得到再失去,那就好比剜心之痛,是最难以割舍的。

  庭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后,陈玠卧房的大门终于打开,陈玠衣冠整齐的从门内出来,他亦是不曾安眠,陈玠最宠最疼爱的便是妹妹管心兰,爱屋及乌对着唐锦兮亦是有着包容。他独坐了,想到昨夜为着那一点点小事与孩子置气,也是他这个大人没有风骨。思前想后,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唐锦兮的,想到昨夜就那样讲唐锦兮撂下,也是有些担忧,决定去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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