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又有何不敢之谈_战神王爷赖上门
傲风文学网 > 战神王爷赖上门 > 第162章 又有何不敢之谈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62章 又有何不敢之谈

  阿莉罗听到重新上药,便忍不住瞪了一眼付南决,“知道了,义父,我会照顾好锦兮的。”

  付南决皱着眉,看向陈玠道:“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吗?我真的很担心唐锦兮。”

  “有阿莉罗在这里,你还不放心什么呢?是不放心老头子的医术,还是不放心阿莉罗的医术呢?”陈玠反问,看着付南决笑道,“你若是想看,等我们谈过,你可以随便来看。”

  付南决沉默半晌,细细思量着。方才他与阿莉罗二人的对话,陈玠必然已经知晓,他若是询问自己,自己是否应该将计划与来意和盘托出呢?

  “好,陈叔。”付南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着陈玠去。不论如何,他相信陈玠也是没有错的。他不能让唐锦兮为他费心,但是陈叔出谋划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陈玠看着付南决勾唇一笑,先一步离开。而付南决则是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被屏风幔帐格挡住的床,轻轻一叹,掩饰掉满目的相思随着陈玠而去。

  带着付南决来到自己的房间,陈玠没有说些什么,自己在主位坐下后,对着付南决邀请示意,“坐吧,咱们好好聊聊。”

  付南决心中疑虑甚多,面上却是从容不迫的,尽管付南决身为一军主将,如今已是位高权重,但是对上父亲的旧友,自己的叔父辈也仍然不敢放肆。点头轻声道谢,“谢陈叔了。”

  陈玠见付南决落座后,伸手给付南决倒了杯茶,递过去含笑道:“将军,寒舍鄙陋,只余粗茶淡饭,还望可以海涵。”

  付南决被陈玠一句将军的称呼,给叫得身上略有不舒服,诚惶诚恐地接过茶杯,嘴里忙道:“不敢不敢,陈叔您这是折煞小侄了。”

  “如何有不敢之说呢?如今身处边关,老头子乃是你军中军医,你乃是一军主将,你我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又有何不敢之谈?”陈玠淡笑,看着付南决面容很是平静,面上并未有十足的恭谨之态。

  付南决敛神垂首低声道:“陈叔,小侄若有做得不到的地方,您直说便是,小侄知晓这几日小侄的行为多有不妥,何处致使叔叔不满,还请叔父告知。”

  陈玠轻轻一笑,“将军多心了,老头子有何不高兴之说?”

  “陈叔……”付南决彻底放低姿态,起身离席一拜到地,口中语气谦卑,姿态放得极低,“陈叔,您就当心疼小侄,将小侄的错处道明吧,您如此,小侄内心颇有不安啊。”

  陈玠轻轻一笑,自己也起身伸手搀扶起了付南决,上下打量着他一番,随后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落座后,自怀中掏出了脉枕放在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对着陈玠眼神平淡的示意。

  付南决看着陈玠如此,也知晓了陈玠的用意,赔笑说:“陈叔,我的身子无碍,不劳您费心了。”

  “才说过不会惹老夫生气,现在就是不听话了吗?”陈玠冷静地看着,等待着付南决的回话。

  付南决哪里敢惹陈玠不高兴,只得乖乖伸手将腕子放在脉枕上,嘴里念叨着,“陈叔,您别担心,我其实已经无碍了,不过是小小风寒而已……”

  “闭嘴!我诊脉时候的规矩都忘记了?”陈玠眼神冷冽地看了一眼付南决,语气之中尽是威严。

  陈玠诊脉之时有个规矩,就是不允许说话,付南决笑了笑乖乖闭嘴,等待着陈玠的下文。

  “换那只手。”陈玠看向了付南决,此时较之方才面色更为严厉了些许。

  付南决却敛起心神,不安地看着陈玠,有些局促道:“另一只就不必了吧?”

  陈玠冷眼看着付南决,声音中冷厉非常,“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认我这个叔叔,就将手好好地放上来,不然……”

  陈玠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他静静地盯着付南决,等待着他的行动。

  付南决苦涩一笑,慢吞吞地将手放到了脉枕上,“陈叔……我,我……”

  陈玠搭手诊脉,随后面色更显厉色,“将袖子撩起来。”陈玠冷着脸吩咐,“露出你的腕子来。”

  付南决解开腕子上的绑带,只露出寸许手臂,随后便是一脸为难地看着陈玠,眸光之中带着祈求。

  “继续往上拉,将袖子褪到手肘去。”陈玠声音依旧冷淡,冷淡得仿佛可以冻死人一般。

  此时付南决心中带着浓浓的绝望,只得听从陈玠的话语照做。付南决肤若凝脂,皮肤白嫩柔细,不像是男子一般。他小臂肌肉润泽紧实,线条流畅,整段手臂洁净白皙得就犹如藕段一般。

  陈玠看着付南决露出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臂翻过,手臂里侧果然有一道伤痕,是刀痕,看上去已经结痂,只是那一道伤在大血管上……

  “你放血救人了?救了谁?”陈玠不亏是名医,一眼便认出付南决的臂弯上的刀口,乃是自己割伤的。陈玠思虑一想,付南决不会无缘无故自残,那么便只是救人。

  付南决吞吐,他有些不知道是否应该说给陈玠听。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陈玠有些不高兴。他一点也掩饰自己的不悦,就这样沉着脸,教训着,“不要试图蒙骗我,不要忘记我是做什么的。”

  付南决垂下眼眸,低声道:“霍芷。”

  “哦!”陈玠只是一声哦,并非是他姿态傲慢,实则是他已经猜到付南决救了谁,此时得到答案并不意外。

  付南决看向了陈玠,神情之中倒是满是疑惑,“您不意外吗?”

  “人都道你付南决将军,对着叶国战败女将情深意重,心生爱慕,会为她损伤己身,甘愿冒险,也并不意外。”陈玠淡笑一声,眸光平淡地看着付南决,仿佛是在调侃付南决一般。

  付南决听着陈玠的话,心中却是一颤,他最为熟悉陈玠,陈玠不是这种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心中不由得一坠,紧忙解释说:“陈叔,事实并非如此。望您给小侄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陈玠淡淡一笑,摆摆手道,“你不必与我解释,你已经及冠多年,早不是需要我一步步带着的孩子了。用不到与我解释,我虽说是你的叔叔,但又不是你的亲叔父,与你无半点血缘关系,你爱慕谁,乐意为谁付出,也与老夫无关。”

  陈玠这话说得付南决心中一惊,忙着说:“陈叔,小侄真的与那女将无半点儿女私情啊。”

  “付南决,你来军营的第一日,我便是教导与你,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不敢毁伤。我让你在阵前保护己身不叫自己受伤,你谨记于心,怎么这战事平定后,你却割脉放血,只为救治她人呢?”陈玠不理解地看着付南决。陈玠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他一来心疼付南决,二来也是为你这外甥女抱不平。

  付南决垂眸,只得将自己内心所想,全部道与了陈玠听。

  听罢前因后果,陈玠拧眉一叹,“你是说那叶国女将,不吃不喝与你抗议了三日,你强行喂饭喂水,导致她自残再受重伤?你手底下那群士兵做什么吃的?军营里那些士兵又是做什么吃的?”

  “正是军医所说,霍姑娘重伤难治,需要以血为药引,送服药剂,方可保命。”付南决给陈阶解释说,他不愿意让陈玠误会自己的一片真心。

  陈玠了然一笑,随后又问:“你营中士兵有数万之众,这数万人中,莫非找不出第二个与霍姑娘血型相近之人?再者说,这以血为药引,也并非需要血型相近之人,缘何就非得用你的血?”

  “不瞒陈叔,我这也是想让霍姑娘感动而已……”付南决面露愧色,垂下头,仿若犯错的孩子一般。

  陈玠见付南决这副模样,也只是轻轻一叹,“我早先便与你说过,霍家人的忠心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他们的忠诚度,已经是近乎发指的地步。想必卧底霍芷身边这些时也见到了,老皇帝被逼宫,新帝继位,叶国新君无德无能,她霍芷尚乐意保叶白君帝位稳固,即使再三逼迫,她仍无反心,你缘何就以为,你的礼贤下士会感动于她?”

  “陈叔,我已知晓这些,可时日见久,我已经做了这多的努力,不想白白虚废。”付南决眸子之中流露出了不甘心,轻哼了一声,“我深觉大景若是有此等得力战将,何愁没有统一天下的机会?”

  陈玠看着付南决,眼神之中露出了探究之色,“付南决,你老实告诉老夫,你来此究竟是为了探望锦兮,还是盼望着锦兮可以给你出谋划策的?”

  “这……”付南决有些为难,他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陈玠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心中暗自后悔。

  就不该对着付南决报什么期望。

  付南决垂头,“我的确是来看望锦兮的,这段时日以来,相思之苦快要将我淹没。只是眼下还有霍芷这个麻烦的人在,我必须处理了她,再来续我的儿女情长。”

  “你想怎么处理?如若不成的话,难不成你以身相许?”

  “怎么会?”付南决喃喃着,随后抬眸一脸肯定地看着陈玠,“我的心中只有锦兮,只会有她一人,是容不下第二个人的。”

  陈玠面上严肃冷静,“漂亮的话谁都会说。”陈玠顿了顿,“付南决,你也应该知晓唐家的情况。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才,我不喜欢……”

  付南决何等聪明之人,看向了陈玠道:“您是觉得,看到我就会想起老唐叔吗?”付南决语气之中带着坚定,“可是我不是老唐叔,我付南决并非柳下惠,却也不是什么见色忘义的粗鄙小人。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下一个人。”

  陈玠仍然不为所动,他冷眼看着付南决,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唐淮一般,面上不经意就露出了嘲讽之色。

  付南决看着陈玠的神情,并没有在意,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

  付南决一直都知晓唐锦兮在唐府的地位尴尬。唐叔疼爱她,却略显功利,唐兄疼爱她,却也是出自愧疚,就更不用说与她有仇的妹妹与继母了,唐锦兮为何会逃离唐家,不仅仅是因为要躲避进宫,还是为了彻底逃离。

  如今有陈玠的关怀照顾,锦兮应该很愉悦,很幸福。他乐意为着唐锦兮高兴。

  “陈叔,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唐叔,唐叔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做到。”付南决抬眸,神情之中带着肯定与自信。

  陈玠脸色仍然平静,眸光平淡地看着付南决,等待着付南决的下文。

  看到了陈玠的面色,付南决淡笑着,“陈叔您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很高兴的。”

  听到了付南决的话,陈玠倒是有几分诧异,不解地看着付南决,“你什么意思?”

  轻笑了声的付南决,唇畔露出的笑意又浓厚了几分,“陈叔,之前我没有说过,锦兮之所以会诈死离家,并非是只因为躲避入宫的缘故。其中尚有内情,本不该我多言,只是瞧着您如今对待锦兮的态度,比之唐家之人,我深感,您或许才是这个世上最疼爱锦兮之人。”

  听闻如此,陈玠眸光一暗,警惕似地看着付南决,神情之中尽是戒备,“你什么意思?唐家之人又是如何?”

  陈玠闻言心头一坠,他不愿意去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好兄弟。他只记得,当初唐淮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一生一世地待心兰好,那真诚的眼眸,让陈玠无从拒绝。当初妹妹嫁与唐淮后,的确琴瑟和鸣了一段时日,只是姜秀媛的出现……

  想到姜氏,陈玠的眉又蹙得紧了几分。若是说当世大多男人纳妾,当属男子薄幸,只是唐淮会纳姜氏,却是那女人的满心算计。陈玠不喜姜氏,原本对着被迫娶妾的唐淮还有这三分的同情,只是想到后来姜氏感动唐淮,诱惑得他抛妻弃子,将妹妹撂在一旁,以至于妹妹郁结于心而亡。

  想到这里,陈玠便觉得心头恶心非常,看向付南决的神色就多了一丝狠戾,“你说唐家之人究竟如何?”

  “唐兄与我素有旧交,虽说他如今对着锦兮已经释怀不再记恨,但是情谊不足,对于锦兮好,也是愧疚多于真心

  请收藏本站:https://www.aofce.com。傲风文学网手机版:https://m.aofce.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