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亲嘴我可不乐意
几个星期后，在一个晴朗的夏日早晨，瑞特又来了，手里还托着一个装饰精美的礼盒。
他看见只有斯佳丽一个人在家里，便直接把盒子掀开了。
拆开一层又一层的衬纸，里面赫然是一顶款式新颖的帽子。墨绿色的塔夫绸面料，浅翠色的波纹绸衬里，帽上的缎带也是浅浅的绿色，帽檐边上弯弯地插着一支绿色驼鸟毛，真是美极了。
斯佳丽一见，禁不住叫了一声：“哎呀，太漂亮了！”说着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瑞特笑眯眯地说：“戴上吧。”
斯佳丽飞也似的跑到镜子前，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往后掠了掠两鬓的头发，好让戴在耳朵上的一对耳环露出来，然后在下巴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看吗？”斯佳丽一边嚷嚷，一边踮起脚尖转过身给瑞特看。她把头往后一仰，羽毛都飞舞起来了。斯佳丽心里早就知道自己戴这顶帽子好看，这一点在看见瑞特赞许的目光之前她就知道了，这帽子的色泽正好衬得她翠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呢！
瑞特的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赞美她，“你喜欢吗，斯佳丽？”
斯佳丽眼珠一转，略带撒娇地说着：“是啊，给我吧。”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可没有多余的钱来买。”
要是佩蒂姑妈和玫兰妮在场，听到斯佳丽说出这种话一定会大惊失色。
淑女守则之一：高贵的小姐只能接受男士送的鲜花、糖果、诗集、纪念册，或者还有一小瓶花露水等诸如此类的小东西，千万千万不能收贵重的东西，不能收珠宝首饰、衣着用品，连手套手帕也不行。如果要是收了这些东西，男人就会觉得这姑娘低贱，就会对她放肆了。
斯佳丽此刻没有这些顾忌，她可不怕瑞特对自己放肆，到现在瑞特连她的手心都没吻过，她甚至都期望他能够这样表示一下呢！何况，她知道，这帽子瑞特原本就是要送给自己的。
果然瑞特脸上泛起了斯佳丽熟悉的轻嘲，一面笑嘻嘻地说：“这帽子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这样的绿色？而且，只要我认为能增加你的魅力，只要我觉得喜欢，我还要继续送你礼物。我要用高级的礼物不断的诱惑你，让你把那套清规戒律全丢掉，最后叫你完全听从我的摆布。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不怀好意的。我做事都有目的性，给人东西都得要回报，你可要时刻记住了。”
“真的？”斯佳丽故作镇静地垂下眼帘，心里却一阵狂喜怦怦乱跳。
“那就得等着瞧了。”他那双不老实的黑眼睛在斯佳丽的脸上肆意地搜索，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
斯佳丽扑哧一下笑开了，‘瑞特呀，你的心意都攥在我的手心里呢！’她暗自想着，打定主意要引得瑞特放肆一下，便从睫毛底下挑逗的瞟了他一眼，有意嘟嘟囔囔地说：“这么说你是从来不干白事的？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得等着瞧了。”
“我可不会因为一顶帽子就愿意嫁给你。”
她说话时面带笑容，刻意把酒窝显得更深，浓黑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扑闪个不停。
瑞特胡子底下雪白的牙齿微微一露，立即警觉地轻讽：“小姐，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可不想让你嫁给我，也不想让别的谁嫁给我。我是不准备结婚的。”
虽然早知道瑞特不会轻易的放下戒备，可是看见他这样的反应斯佳丽仍旧感到不爽。
于是斯佳丽大着嗓门，一边跺脚一边嚷嚷道：“真是的，你这样说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别说嫁给你，连跟你亲个嘴我也是不乐意的。可恶透顶的家伙，我今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实话？”瑞特的表情忽的舒缓开来，虽然眉宇依旧冷淡，眸光中却多了几分柔和。
斯佳丽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我一点也不想吻你。”
瑞特点点头，一手摸着下巴，脸上浮现出邪肆的笑意，“那你为什么把嘴噘成那个可笑的模样？”
“什么？”斯佳丽回眸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确噘着个嘴，窘得脸刷的一下红了，“啊，巴特勒，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这一次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
“要是你真的这么想，你就会把帽子丢到地上踩几脚。来吧，斯佳丽，好让我看看你对我和我的礼物是如何看待的吧。”
瑞特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斯佳丽的手。斯佳丽双手紧紧护住帽子，拿眼瞅着瑞特，神态中倔强又带着些亲昵。
“斯佳丽呀，你太小孩子气了，弄得我心里好难过。”瑞特说：“既然你一直觉得我是想要吻吻你，那好吧，我就吻吻你。我是会吻你的——看来你正盼着！”说着他就漫不经心地俯下身，小胡子在斯佳丽面颊上轻轻一蹭，“好了，现在你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耳光，来惩罚我越礼犯规？”
斯佳丽不满地噘着嘴，抬头盯着瑞特的眼睛，等她看见那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尽是闹着玩的神情，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就是爱捉弄人，实在是可气呀！
斯佳丽慧黠地一笑，抬起右手轻飘飘地挥到瑞特脸前，然后伸手在他俊俏的黑脸上摸了一把。
瑞特略带惊奇的注视着斯佳丽的眼睛，眼神复杂难辨，一瞬间，他的目光闪亮似黑夜中划过天空的一抹流星。
斯佳丽甜甜一笑，妩媚中带着她特有的三分天真，“好了吧，巴特勒先生，你就不要再捉弄我了！至于你有什么目的，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我就等到那一天。”说完，斯佳丽敏捷的转身向楼上跑去，到了楼顶才返身往下瞄。
站在厅堂里，瑞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再说什么，他微微向斯佳丽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第二天当斯佳丽拿了把木梳，嘴上咬着几只发卡，站在镜子前努力地梳着一款新发型时，忽然听到楼下传来轻轻奔跑的脚步声，知道那是玫兰妮从医院回来了。接着，斯佳丽听见玫兰妮三步并作一步飞快地跨上楼来，不由得一怔：什么事让玫兰妮这样？平日她的举止多么娴静稳重啊，以至于斯佳丽有时觉得她过于稳重了。
斯佳丽赶忙过去打开房门，玫兰妮一头撞了进来。她满脸通红，腮边还挂着泪水，神情羞涩又夹杂着些愧疚，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返身把门一关，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按在胸前使劲地喘气。
“斯佳丽，姑妈回来了吗？还没回来？啊，谢天谢地！斯佳丽，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我差点儿晕过去了。彼得大叔口口声声说要告诉佩蒂姑妈！”
“什么事啊？”斯佳丽坐过去抚摸玫兰妮的手臂，注意到她手中紧紧攥着个东西，随身还带着股刺鼻的、廉价的香水的味道。
玫兰妮拿出手绢给自己发烫的脸蛋扇风，一边局促地说：“我跟那个人说话了——也不知该叫她小姐还是太太？就是那个叫贝尔·沃特林的女人！”
“那个贝尔？噢！”斯佳丽猛然想起确实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有名的，红头发的□。因为这一世斯佳丽一直没有见过贝尔，所以都忘了原来世界上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和瑞特有着‘特殊’来往的女人。
“这事也不能怪我，我怎么能躲开她呢，那样太不像话了。斯佳丽，我真可怜她。你说我可怜她对不对？”玫兰妮一边说一边小声抽泣起来：“她说起话来连文理都不大通，不过看得出，她倒是很想学文雅，可怜的人！我今天从医院出来，看彼得大叔还没来接，就想还是步行回家好了。可没曾想在路上被她给拦住了，说只想请我帮帮忙。
——她去找过艾尔辛太太，说希望每天能去医院帮忙，可艾尔辛太太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赶出去了。她觉得自己也是联邦的一员，也想出点力，才又找上了我。她手头上有几个钱，要我拿着供医院使用，可是千万别把来路告诉别人，还说打算以后再给我送些钱来——我心烦意乱，一心只想赶快脱身，就胡乱答应了。
她一个劲的感谢我，然后就把这块乌糟糟的手帕塞到了我手里。正说着，彼得大叔就来了，他一看见我旁边站的是贝尔，就大声呵斥我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呵斥过我，还说要告诉佩蒂姑妈。斯佳丽，如果姑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哭大叫，哦，她会被我活活气死的。”
斯佳丽拍拍玫兰妮的背，说：“不用太担心了，我会帮你跟彼得大叔说的。我们先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吧。”
玫兰妮解开手帕，一捧金币滚了出来，掉在床上。
“斯佳丽，有五十块呢！全是金币！”玫兰妮把亮晃晃的金币一数，激动地叫起来。“你说，这种，嗯，这样挣来的钱，用在士兵们身上行吗？上帝大概总会理解她的一片好心吧？大概不会被怪罪吧？”
“当然……”
斯佳丽捏着那块乌糟糟的手帕，心底涌起一阵难受。手帕角上绣着姓名标记的三个起首字母“”，和斯佳丽抽屉最上边，专门放珍贵物品的那一层里的手绢一模一样。那是有次在野外采花时，瑞特借给她的。
斯佳丽感觉受了不小的打击，第一次对瑞特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对于她人生里经历过的事，尽管斯佳丽从不会刻意回想，但当初的感受却没有淡忘。一想到瑞特和另一个女人有着不名誉的纠缠，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就堵得斯佳丽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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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只有斯佳丽一个人在家里，便直接把盒子掀开了。
拆开一层又一层的衬纸，里面赫然是一顶款式新颖的帽子。墨绿色的塔夫绸面料，浅翠色的波纹绸衬里，帽上的缎带也是浅浅的绿色，帽檐边上弯弯地插着一支绿色驼鸟毛，真是美极了。
斯佳丽一见，禁不住叫了一声：“哎呀，太漂亮了！”说着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瑞特笑眯眯地说：“戴上吧。”
斯佳丽飞也似的跑到镜子前，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往后掠了掠两鬓的头发，好让戴在耳朵上的一对耳环露出来，然后在下巴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看吗？”斯佳丽一边嚷嚷，一边踮起脚尖转过身给瑞特看。她把头往后一仰，羽毛都飞舞起来了。斯佳丽心里早就知道自己戴这顶帽子好看，这一点在看见瑞特赞许的目光之前她就知道了，这帽子的色泽正好衬得她翠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呢！
瑞特的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赞美她，“你喜欢吗，斯佳丽？”
斯佳丽眼珠一转，略带撒娇地说着：“是啊，给我吧。”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可没有多余的钱来买。”
要是佩蒂姑妈和玫兰妮在场，听到斯佳丽说出这种话一定会大惊失色。
淑女守则之一：高贵的小姐只能接受男士送的鲜花、糖果、诗集、纪念册，或者还有一小瓶花露水等诸如此类的小东西，千万千万不能收贵重的东西，不能收珠宝首饰、衣着用品，连手套手帕也不行。如果要是收了这些东西，男人就会觉得这姑娘低贱，就会对她放肆了。
斯佳丽此刻没有这些顾忌，她可不怕瑞特对自己放肆，到现在瑞特连她的手心都没吻过，她甚至都期望他能够这样表示一下呢！何况，她知道，这帽子瑞特原本就是要送给自己的。
果然瑞特脸上泛起了斯佳丽熟悉的轻嘲，一面笑嘻嘻地说：“这帽子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这样的绿色？而且，只要我认为能增加你的魅力，只要我觉得喜欢，我还要继续送你礼物。我要用高级的礼物不断的诱惑你，让你把那套清规戒律全丢掉，最后叫你完全听从我的摆布。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不怀好意的。我做事都有目的性，给人东西都得要回报，你可要时刻记住了。”
“真的？”斯佳丽故作镇静地垂下眼帘，心里却一阵狂喜怦怦乱跳。
“那就得等着瞧了。”他那双不老实的黑眼睛在斯佳丽的脸上肆意地搜索，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
斯佳丽扑哧一下笑开了，‘瑞特呀，你的心意都攥在我的手心里呢！’她暗自想着，打定主意要引得瑞特放肆一下，便从睫毛底下挑逗的瞟了他一眼，有意嘟嘟囔囔地说：“这么说你是从来不干白事的？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得等着瞧了。”
“我可不会因为一顶帽子就愿意嫁给你。”
她说话时面带笑容，刻意把酒窝显得更深，浓黑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扑闪个不停。
瑞特胡子底下雪白的牙齿微微一露，立即警觉地轻讽：“小姐，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可不想让你嫁给我，也不想让别的谁嫁给我。我是不准备结婚的。”
虽然早知道瑞特不会轻易的放下戒备，可是看见他这样的反应斯佳丽仍旧感到不爽。
于是斯佳丽大着嗓门，一边跺脚一边嚷嚷道：“真是的，你这样说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别说嫁给你，连跟你亲个嘴我也是不乐意的。可恶透顶的家伙，我今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实话？”瑞特的表情忽的舒缓开来，虽然眉宇依旧冷淡，眸光中却多了几分柔和。
斯佳丽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我一点也不想吻你。”
瑞特点点头，一手摸着下巴，脸上浮现出邪肆的笑意，“那你为什么把嘴噘成那个可笑的模样？”
“什么？”斯佳丽回眸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确噘着个嘴，窘得脸刷的一下红了，“啊，巴特勒，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这一次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
“要是你真的这么想，你就会把帽子丢到地上踩几脚。来吧，斯佳丽，好让我看看你对我和我的礼物是如何看待的吧。”
瑞特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斯佳丽的手。斯佳丽双手紧紧护住帽子，拿眼瞅着瑞特，神态中倔强又带着些亲昵。
“斯佳丽呀，你太小孩子气了，弄得我心里好难过。”瑞特说：“既然你一直觉得我是想要吻吻你，那好吧，我就吻吻你。我是会吻你的——看来你正盼着！”说着他就漫不经心地俯下身，小胡子在斯佳丽面颊上轻轻一蹭，“好了，现在你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耳光，来惩罚我越礼犯规？”
斯佳丽不满地噘着嘴，抬头盯着瑞特的眼睛，等她看见那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尽是闹着玩的神情，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就是爱捉弄人，实在是可气呀！
斯佳丽慧黠地一笑，抬起右手轻飘飘地挥到瑞特脸前，然后伸手在他俊俏的黑脸上摸了一把。
瑞特略带惊奇的注视着斯佳丽的眼睛，眼神复杂难辨，一瞬间，他的目光闪亮似黑夜中划过天空的一抹流星。
斯佳丽甜甜一笑，妩媚中带着她特有的三分天真，“好了吧，巴特勒先生，你就不要再捉弄我了！至于你有什么目的，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我就等到那一天。”说完，斯佳丽敏捷的转身向楼上跑去，到了楼顶才返身往下瞄。
站在厅堂里，瑞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再说什么，他微微向斯佳丽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第二天当斯佳丽拿了把木梳，嘴上咬着几只发卡，站在镜子前努力地梳着一款新发型时，忽然听到楼下传来轻轻奔跑的脚步声，知道那是玫兰妮从医院回来了。接着，斯佳丽听见玫兰妮三步并作一步飞快地跨上楼来，不由得一怔：什么事让玫兰妮这样？平日她的举止多么娴静稳重啊，以至于斯佳丽有时觉得她过于稳重了。
斯佳丽赶忙过去打开房门，玫兰妮一头撞了进来。她满脸通红，腮边还挂着泪水，神情羞涩又夹杂着些愧疚，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返身把门一关，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按在胸前使劲地喘气。
“斯佳丽，姑妈回来了吗？还没回来？啊，谢天谢地！斯佳丽，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我差点儿晕过去了。彼得大叔口口声声说要告诉佩蒂姑妈！”
“什么事啊？”斯佳丽坐过去抚摸玫兰妮的手臂，注意到她手中紧紧攥着个东西，随身还带着股刺鼻的、廉价的香水的味道。
玫兰妮拿出手绢给自己发烫的脸蛋扇风，一边局促地说：“我跟那个人说话了——也不知该叫她小姐还是太太？就是那个叫贝尔·沃特林的女人！”
“那个贝尔？噢！”斯佳丽猛然想起确实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有名的，红头发的□。因为这一世斯佳丽一直没有见过贝尔，所以都忘了原来世界上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和瑞特有着‘特殊’来往的女人。
“这事也不能怪我，我怎么能躲开她呢，那样太不像话了。斯佳丽，我真可怜她。你说我可怜她对不对？”玫兰妮一边说一边小声抽泣起来：“她说起话来连文理都不大通，不过看得出，她倒是很想学文雅，可怜的人！我今天从医院出来，看彼得大叔还没来接，就想还是步行回家好了。可没曾想在路上被她给拦住了，说只想请我帮帮忙。
——她去找过艾尔辛太太，说希望每天能去医院帮忙，可艾尔辛太太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赶出去了。她觉得自己也是联邦的一员，也想出点力，才又找上了我。她手头上有几个钱，要我拿着供医院使用，可是千万别把来路告诉别人，还说打算以后再给我送些钱来——我心烦意乱，一心只想赶快脱身，就胡乱答应了。
她一个劲的感谢我，然后就把这块乌糟糟的手帕塞到了我手里。正说着，彼得大叔就来了，他一看见我旁边站的是贝尔，就大声呵斥我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呵斥过我，还说要告诉佩蒂姑妈。斯佳丽，如果姑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哭大叫，哦，她会被我活活气死的。”
斯佳丽拍拍玫兰妮的背，说：“不用太担心了，我会帮你跟彼得大叔说的。我们先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吧。”
玫兰妮解开手帕，一捧金币滚了出来，掉在床上。
“斯佳丽，有五十块呢！全是金币！”玫兰妮把亮晃晃的金币一数，激动地叫起来。“你说，这种，嗯，这样挣来的钱，用在士兵们身上行吗？上帝大概总会理解她的一片好心吧？大概不会被怪罪吧？”
“当然……”
斯佳丽捏着那块乌糟糟的手帕，心底涌起一阵难受。手帕角上绣着姓名标记的三个起首字母“”，和斯佳丽抽屉最上边，专门放珍贵物品的那一层里的手绢一模一样。那是有次在野外采花时，瑞特借给她的。
斯佳丽感觉受了不小的打击，第一次对瑞特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对于她人生里经历过的事，尽管斯佳丽从不会刻意回想，但当初的感受却没有淡忘。一想到瑞特和另一个女人有着不名誉的纠缠，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就堵得斯佳丽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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